风平下车后,又折了回去,在房车里换一身中山装,穿上光亮的黑皮鞋,抹了少许发蜡,奈何发蜡对风平没什么作用,头发的韧性和硬度太过奇特;风平只好随便打理,算是整整洁洁进村。
天上星星点点,没什么风刮来,前方有不少灯光亮着,能看到一重重屋影;南涡需要用手机照着,不然看不见道儿;而风平看得出青石的裂痕,也能看到每一户人家。
风平敲开一人家的房门,很有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一下,南庄前辈住哪里?”
“哎呀!领导你好!先进来喝杯茶吧!咱们边喝茶边说南葛庄前辈的事!小朋友,你也进来吧!”老大叔非常客气,抓着风平的手不放。
“我这里有急事,耽误不得呀!”风平拿了个红包,悄悄塞到老大叔手里。
老大叔看到红包,眼睛都亮了,笑呵呵地说道:“真是幸苦啦!他老人家就住在村后头的山上,那座最大的房子!”
“谢谢啊!真的非常感谢!我这还有事,就先过去了!”风平抓着南涡离开。
“领导呀!这山里黑漆嘛乌的,要不我给您带路!!芬芬,给爸爸拿手电筒来!”老大叔要送风平,喊着女儿的名字,让帮忙拿手电筒,好带着风平去山上。
风平又连忙说了声谢谢:“谢谢啦!谢谢啦!我这手机带灯光的,就不劳叔叔您送啦!”
南涡跑在前面,也非常讨厌客套,老远喊道:“大叔,我们先走啦!”
风平跟在南涡后面,两人朝后山走去;后山的路也铺着青石块,一边是土坡,另一边是陡坡。土坡那边栽了不少竹子,陡坡那有些不知名的花,整条小路有些许雅静,白天看着一定有兴致。
有山上有十几户人家,中间那户人家房子最大,每户人家都有庭院,都栽着花花草草。
乍一见,后山上都是别墅。走近时,发现都是木房,类似古代豪宅,一主屋三厢房二庭院;中间那一户,屋子有两层半高,还有一个离地一米多高的亭子,具体不知几件主屋和几间厢房。
南涡小声说道:“风平哥哥!住在这里的人好有钱啊!每户人家都有庭院!”
风平也有注意到,山上每户人家都不一般;住在正中间的那一户,绝对是村里最有实力的。
风平摸了摸南涡的脑袋,小声说:“走吧!来都来了,不可以打退堂鼓!”
“嘭嘭嘭!嘭嘭嘭!有人在吗?”风平正在敲打庭院木门。
“来啦!来啦!”听声音,是一个妇女。
风平听到房里有人开门,大声说道:“你好!请问是南庄前辈家吗?”
妇女来到庭院,打开庭院的门,见到风平的打扮,觉得非常陌生;又看看旁边的南涡,想不出是哪家的亲戚,就问道:“找我父亲什么事?”
“您好!您好!我是集团军第二纵队三连副连长,有机密事情需要找您父亲研讨,请您通汇一下!”风平礼貌地敬礼,随后伸手和妇女握手。
妇女握手后,警惕地说:“这位小朋友呢?”
南涡弯腰行礼,说道:“阿姨,您好!我是他秘书!”
南涡看着年纪小,不知哪里学来的,机灵劲儿一般人不能比,能让风平拍手叫好。
妇女明显有些不相信,上下看了看风平的行头,感觉又有几分靠谱,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你们呐!没事别总往家里跑!父亲退休好几年了,黑头发都找不着几根啦!你们这些年前人,绕了他老人家吧!”
风平没去搭话,心里翻腾不已;妇女看着三十左右,心思还真是深,说话也是一套套的,更别说南庄前辈。
待到进入主屋,风平被惊呆了;南涡一眼认出爷爷,竟然哭出声,哭腔喊到:“爷爷!”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南涡一直“呜哇!呜哇!”哭。
“老爷子!原来这里才是您的家啊!”风平有一种游戏通关时的心情,感觉终于揭开通关后的画面,一副“原来如此啊!”。
主屋里还有三个人,三个老头每人拿着一副牌,其中一个听出风平的声音,老头的位置正好背对着,真当时准备爬起身溜走。
风平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眼睛不自觉的瞟过去,那身影不正是爷爷“洛风”,风平心中想到“是爷爷没错”;这个时候,老头已经溜出去,至始至终没回头看一眼,风平只好紧跟着出去。
风平刚走出房屋,一只手极速抓来,伴着闷哼带着气力,鼓动得衣袖咧咧响;风平的速度更加快,双手推门框往后仰,身体在贴近地面时,又单手探出撑地而立。
屋外老头“噔噔噔”逃开,风平快速追出去,老头哪有风平的速度快,眨眼之间老头被拦住。
老头没看清是谁,弓腰扫腿而去。风平尚未习武,不知如何应对,连连倒退几步,抬头看向老头,正好四目相对,一边识得是孙儿,一边确定是爷爷。恰似秋节红月印青爵,正如春月青叶衬红花,相晓相知。好不欢欣雀跃,禁不得泪撒面颊。
风平走到爷爷身边,紧紧抱住爷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却没有眼泪流出来;洛风已泪流满面,双手抓着风平的肩膀,说不出的欣慰,一辈子里最激动的事。
风平红着眼睛,望着爷爷说:“爷爷!我想你了!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干嘛丢下我?”
洛风没有回答风平,拉着风平往山里走。
俩人来到一个亭子里,洛风搬走一个石凳,带着风平到石壁前,将石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