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舅父——”澹台扶御嗓子已经干哑,几乎是撕破了咽喉,才发出了声音。
他放开了郎小西,转身过去,抬手示意鞭笞之举暂停,他俯下身,不顾他的疼痛,伸手摸了一摸那背上猩红的血痕。
“琭儿,你的倔强最像你母亲。”
他笑的阴冷,抬手去拭澹台扶御嘴边因咬伤而流的血来,“你知道,她到死都不肯原谅那个人。”
澹台扶御痛得发颤,浑身上下被血水还是汗水浸湿,听他这般言语,却强忍了一丝清醒的神志,说道:“舅父……扶御,并非存心忤逆……中州……中州已与我结盟,况且,我已经……”
他额间一直冒着冷汗,嘶哑着嗓音,继续说下去:“您……听说过……黑帝镰若……他的……他的逆天转命之咒么……”
他说这些话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话没有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呛得心肺气息紊乱,直直吐出一口黑血来。
“那又如何?”那男子手撩了些盆里的水,随意撒他身上,让即要进入昏睡中去的澹台扶御保持一丝醒觉。
“咒施加以襁褓之婴童,无论如何,都已经太晚了。”
“若……不是……不是这样呢……”
那人怔了一怔,忽而笑了,他抬手抽了一件外袍披在了澹台扶御伤痕累累的身上。
“你这样擅作主张,我很不满意,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