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没有了气息的张玄道,奎文登冷哼一声,澄江之水逐渐平息下来,除了风吹湖面泛起的阵阵浪花,一切都回归平静。
奎文登打坐调理了一下凌乱的灵力后,站起了身,面带微笑,默念法诀,一翻转手中的碎浪杯。
扑通,扑通,扑通。。。
只见张玄道尸体,破碎的僵尸群,伏在地上嗡嗡作响的隐蛊虫,统统被倒了出来。而那涛涛的澄江之水却是一滴也没有流出。
奎文登似乎对僵尸不感兴趣,将数具僵尸踢到一旁后,走上前去,手中冒出一团火焰,刚欲烧掉张玄道的尸体。
忽然,面前泛起一阵微弱的灵力波动,奎文登急忙头一偏,同时护体灵气猛然打开,神识锁定住了攻击自己的物体。
奎文登手掌一翻,一块看似普通的手帕飘出,只见手帕一阵飘舞,掉落在了地面。
奎文登走上前去,掀开手帕,手指注入灵力,轻轻一夹,将一只隐蛊虫夹了出来。
要在平时,张玄道没有倒地之前,别说手帕,就算是铁板,隐蛊虫也能洞穿,更不可能被手指夹住,无论被什么夹住,隐蛊虫只要身体一个旋转,便可立刻将其绞碎。
但现在被张玄道血祭后的隐蛊虫在主人受重创后已经异常虚弱,才会被奎文登如此轻易的捉住。
只要奎文登稍微心细就会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主人死后,低灵智的灵虫会主动攻击?
没有血祭的灵虫,不会主动攻击人。
血祭后的灵虫,在主人死后,也会立刻随之死去,更不可能攻击人。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灵虫的主人——张玄道并没有死!
但奎文登大意了,由于对灵虫豢养的一窍不通,也丝毫没有多想。
奎文登将隐蛊虫拿在面前仔细看了看,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神识才能隐隐感觉又一长条状小虫的存在,不禁暗自惊奇。
不过奎文登对灵虫并不感兴趣,观察一会隐蛊虫,便取出一个灵兽袋,将隐蛊虫统统收了进去。
收起灵兽袋后,奎文登又捡起张玄道挂在身上的数个储物袋、骨剑、寒冰符阵玉佩,老法海醒木符,纳入自己囊中。
“好东西不少啊。”正要再一次一把火烧了张玄道尸体的时候,细心的奎文登突然发现了张玄道腰间那个古朴无奇的小壶。
“这个酒壶似乎不错。”奎文登似乎小酒壶很有兴趣,手中宝剑轻轻一挑,将小壶收入手中,查看了起来。
“咦?有些古怪。”由于神识无法侵入,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奎文登想了一会,打开了护体灵气,又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壶盖。
打开壶盖的一瞬间,只听见“啊”一声,奎文登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只剩那个小壶掉落在地上,打着空旋。
不知道过了多久,星星、月亮已经升起,集市中修士们也渐渐离去,热热闹闹了一天集市,也人去市空,渐渐清净下来。
“楼外楼”中,一动不动的张玄道渐渐停止了流血,身体也由苍白渐渐恢复了血色,而浑身大大小小的无数伤口也开始渐渐愈合,“嗯”一声轻哼,张玄道再次以超人的恢复能力,大难不死,醒了过来。
只见那个佛手地铜圈,还是牢牢抱着自己双腿,但自己已经不在那个什么碎浪杯中,而是身处在那个叫做“楼外楼”的移动洞府之中,张玄道不禁暗叹一口气:终于离开了澄江碎浪阵!
奎文登!
奎老鬼死哪去了?
张玄道清醒第一个反映就是找寻奎文登踪影。
张玄道环顾四周,只见自己周围,除了几具被定住的绿毛僵尸和古猿僵尸,其他僵尸尸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大群隐蛊虫也不知去向,虽然没有和自己神识断了联系,隐隐感觉到就在身边,却是根本也看不见。
张玄道召唤了一会,只有几只隐藏在角落的三阶、四阶隐蛊虫飞了出来,围着张玄道上下飞舞,兴奋不已。
“想不到上千一二阶隐蛊虫就这么没了,而自己苦炼多年的尸群就只剩下几具绿毛僵尸和古猿僵尸了。”张玄道不禁一阵心疼。
但是损失再大,和自己保住了小命比还是不算什么的。
张玄道自我安慰后,再次思考起去奎文登的下落。
奎文登呢?
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自己吧?
咦,自己的骨剑、玉佩、储物袋等东西呢?
看着空无一物的自己,张玄道连忙四处寻找起来。
只见不远处小壶静静的立在地上,壶盖也紧紧合着,张玄道拖着沉重的铜佛手,走上前去捡了起来。
神识一浸入小壶,张玄道顿时露出了笑容,但笑着笑着,却又变成了满面愁容。
首先,看到奎文登竟然被困在了小壶中,张玄道不禁大喜。
但是转念又一想到,自己的所有家当都被奎文登夺走,自己如今还被这佛手地铜圈困住,自己又该如何脱身呢?不禁发起愁来。
先看看再说。
张玄道不敢打开壶盖,更不敢贸然进壶,便通过神念开始观察起壶中的情况起来。
只见,奎文登刚开始到处乱飞乱跑,一段时间后,发现这里似乎无边无际,永远没有尽头后,便放弃了探索,开始自言自语说些话。
“不知哪位高人,奎文登误入宝地,还请见谅。。。”
……
“前辈如有什么不满,不妨现身一谈。”
……
“前辈到底什么意思,就不能和在下说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