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动出了意外,我们受到魔道修士的伏击,展长老身受重伤,正在府中修养,而章长老、杨长老,长雨兄他、他们、他们却是不幸遇难了。”说完,刘师叔深深叹了一口气。
而其余几位长老,这时也是面露悲色,哀伤不已。
张玄道虽然也有些预感,但此刻听到刘师叔亲口说出,脑中还是顿时一片空白。
想不到乌延七子之首,凝脉期修为的张正雨竟然如此就离开人世了,往日张正雨的音容笑貌,顿时涌现在张玄道心头,不修边幅的宽衣大袍,红光满面的肥头大耳,熟悉的身影仿佛就在昨天,张玄道一时悲恸不已,不禁泪流满面起来。
不是张玄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是张玄道不想控制,不愿意控制,张玄道只想肆意的宣泄心中的悲痛,心中的惋惜,心中的难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张正雨,才能报答张正雨的知遇培养之恩。
看张玄道哭得伤痛,刘师叔默默为张玄道拍上一张静心符,过了一会,看到张玄道情绪基本已经平静,拍拍张玄道说到:“张师兄不幸去世,不知贤侄将来有何打算?“
“打算?”张玄道不禁一脸茫然。
看张玄道一脸茫然,一旁的刘师叔,解释说道:“按照宗门规定,一旦师父去世,弟子可有其他修士收容,如果无人收容,便不可再继续再宗门内修行,只有派往宗门外的外务府各堂,处理宗门世俗之事。”
这时,乌延七子中剩下的另外朱长老和姚长老也同时说道:“我们几位长老商量过了,我们乌延峰任何一处随时欢迎张贤侄的到来。贤侄不妨考虑一下,愿意前往哪位长老处投师学艺。”
张玄道听罢,心想,这朱长老和姚长老说的好听,谁都知道乌延七子面和心不和,除了刘师叔,恐怕谁也不会真心接受自己这么个累赘,而刘师叔洞府狭小,弟子众多,自己投奔必然会被排挤,到那时刘师叔再袒护自己,那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于是,张玄道心中暗暗做出了决定,毅然说道:“承蒙各位长老抬爱了,恒凡心未了,愿意前往外务府任职。”
一听张玄道如此说道,姚长老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表面却说道:“其实外务府除了修行时间少点,其实灵石收入也不比宗门弟子少多少,甚至比普通弟子还多。”
朱长老也点头说道:“外务府虽然辛苦一点,可是有不少外快,我等也是羡慕不已啊。”
而刘师叔却是皱眉说道:“外务府繁杂之事甚多,很容易扰乱我等修行之人的心境,不少人前往外务府后,修为再无寸进,这样的例子,可谓比比皆是。老夫奉劝贤侄还是不要这么快决定,不妨多多考虑考虑。”
张玄道还没说话,朱长老却抢先说道:“古人云:‘大隐隐于市’,其实张贤侄如果能够静下心来,什么外务府其实和宗门弟子也没什么区别。”
姚长老也咳嗽一声,缓缓说道:“据我说知,此番受到魔教偷袭,外务府各个堂口中正、副堂主、以及总管也是损失不少,如果贤侄真心愿意前往外务府,老夫和乌延峰各位长老可以保举贤侄做个总管或者副总管之类,应该还是可以的。”
听到朱、姚二位长老如此说,刘师叔却是一脸焦急,急忙说道:“贤侄听老夫一言,外务府各个堂口不像这云罗宗一百一十二峰,有漫天迷雾护山大阵保护,任何人均可来去自如,值此多事之秋,本宗和魔修纠缠之时,外务府堂口可谓风口浪尖,其中凶险不言而喻,贤侄还望三思啊。”
听到刘师叔如此说,朱、姚二位长老也知道是实情,总不该明着让张玄道去送死,也就不在多说,便默不作声了。
刘师叔如此苦口婆心劝说自己,而且所说全是实情,张玄道不禁有些犹豫起来,究竟是执意前往外务府侍事,还是投奔其他刘师叔或者其他长老做一个被排挤的边缘弟子。
就在张玄道有些心动,准备答复刘师叔之时。突然,叮铃铃,一声清脆的青铜铃声响起,余音绕梁,久久回荡。
这独特的青铜铃铛之声响起,云罗宗的弟子都知道,这是刑律府的执法使到了。
刑律府直属于上九峰的古云峰,直接听命于掌门,主要负责宗门内部弟子刑讯处罚,在宗门内具有至高的地位。
因此,乌延峰几位长老纷纷停止说话,迎接执法使的到来。
只见两名凝脉期修为的执法使,身着亮黄色道袍,一身正气地来到了客厅,从其修为和亮黄色道袍,就可以知道,这是初级执法使,只负责七十二福地弟子以的执法事务。
两名初级执法使,目无表情地扫视了客厅中的诸人,亮出宗门执法令牌,缓缓说道:“乌延峰乌延庄弟子张恨水听令!”
张玄道一听,连忙出列,走到执法使面前,行宗门之礼,说道:“弟子张恨水听命!”
初级执法使扫视了一下张玄道,拿出一卷纸卷,朗声读到:“乌延峰乌延庄弟子张恨水未经宗门许可,私自下山。根据门规第二十七条,贬为外务府石符堂弟子九个月,如有戴罪立功表现,可提前恢复宗门弟子身份。”
说完,初级执法使将处罚的文书和一块外务府弟子身份的宗门玉符递给了张玄道,同时,要求张玄道交还原先的宗门玉符。
看到如此情况,刘师叔一愣,叹了一口气,等到执法使离去,走到张玄道面前,缓缓说道:“哎,人算不如天算。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