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梧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了身来道,“时候不早了,我便先告辞了。”
暮雪也从席上起身来。
见萧清梧要去拿那架子上的帷帽,她不由出声道,“姑娘着男装时,还是不要戴帷帽为好。”
见萧清梧投来视线,她微笑着解释道,“想来姑娘戴帷帽的初衷是为低调,避免麻烦,但男子戴帷帽犹如女子用纶巾束发,反倒更加招人耳目。”
萧清梧闻言也无奈地点头以示赞同。
她这也是因为缺乏经验才会招致今天这个错误,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姑娘可要暮雪来为你稍一修容?”
萧清梧笑笑,像模像样地一拱手道,
“有劳。”
暮雪忍不住笑了笑。
因着暮雪的梳妆台在二楼,所以她便引着萧清梧去了二楼梳妆。
随着暮雪到了阁楼的二层,萧清梧简单地打量了一下暮雪的闺房。
一切装置与从前无异,还是她简单清雅的风格。
不过这么多年了,暮雪的闺房居然还是丝毫未变,这未免有些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比起一些“朝三暮四”的人来说,暮雪未免太长情,太念旧了。
萧清梧顺从暮雪的指示,坐在了她精巧的花梨木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还散置着几个卷轴,显然是被主人看过以后随意地放在台上的。
她的宽阔袖袍在坐下时勾住了在梳妆台上的卷轴。
萧清梧不经意地拂了拂广袖。
一个卷轴随着她的动作不小心被她拂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寻声看去,突然楞住了。
地上散开的卷轴上画着一名男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