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连夜回到虎头山,老苗埋怨了他两句。说:“不就是个女人吗?改天老子跟你弄一个。省得天天惦记那个明家大小姐。”
老苗的话带着土匪普遍的心理。都认为这个小土匪事忒多。才多大啊?天天想着娶媳妇,这要是大了,还能不能在虎头山呆下去?
可老苗喜欢孙山啊!
无论孙山怎么折腾,老苗总是袒护他。甚至为他操心,准备抢一名女子过来安抚孙山。
孙山回虎头山第二天下午,老苗便派人送来一名水灵灵的姑娘让孙山娶她为妻。
只见这姑娘貌美肤白,身材窈窕,尤其是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唯一不协调的——是有一双大脚。
本来孙山在木屋呼呼大睡。这三天疲惫不堪,累的够呛。突然外面闹哄哄的,周二狗王忠心等人推门而出,拥来一个身穿红衣、头批大红囍帕的新娘子到他的房内。
孙山愣住了。目瞪口呆地问:“这是咋了?谁结婚?”
“你结婚!”周叔王叔哈哈大笑。
“我才多大啊?你们就为我娶媳妇?”孙山满脑子一片空白。
“你不是天天想着娶媳妇吗?这不,大当家的帮你弄来一个新娘子。孙山,你揭开盖头看看。到底满不满意?我好跟大当家的回个话?”
不由孙山解释,几个土匪一拥而上,把新娘子推到孙山的床边。
新娘子羞羞答答地坐在孙山的榻上。
孙山反而拘束不安起来。
周二狗抓住孙山的胳膊,让他去掀新娘子的盖头。
新娘子垂着头,春风无限。孙山很好奇,这虎头山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什么时候有个女人啊?好奇心驱使着他去掀新娘子的盖头。
盖头掀开,一个美丽的女人呈现在孙山眼前。
孙山为之错愕,见不是明落落,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行,我不能娶她。我都不认识她,怎么能够跟她结婚呢?再说我才多大啊?”
周二狗说:“你就甭管了!男大当婚女大出嫁!大当家待你像亲生儿子一样,你要不是不娶她,又怎么对得起大当家”
“可我不认识她啊?”
“过了今晚,你就认识了!”周二狗嘻嘻哈哈的笑着,指挥几个土匪拿根粗粗的绳索起来,将孙山和那个新娘子绑在一起。
新娘子温柔婉约,也未加反抗,而是配合他们跟孙山捆在一起。
怎么捆得呢?
面对面。
胸脯贴着胸脯,几乎能感受到新娘子的温软的身体,还有那酥酥的山峰。最让孙山害羞的是,他和她的大腿也绑在一起,毫无缝隙可言。
周二狗等人见目的达到了,便扬长而去。出门前还对孙山说:“兄弟,你要是把持不住,就叫我,外面的兄弟会为你松绑的,放心吧?不耽误你的事!”
当天晚上,老苗大摆酒席,与众喽啰喝了个痛快。这可苦了孙山,他和陌生的新娘子面对面贴着脸,像树桩一样站着,几乎站了一个时辰。
姑娘吐出的香气喷在他脸上痒嗖嗖的,他几乎要瘫软倒地。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很快把持不住了。喘着粗气。
新娘子已经感受到他的异动了。眼睛闭得紧紧的,还娇喘吁吁地问他:“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新娘子的声音吓得孙山一个哆嗦。我这是怎么了?我跟她素不相识。如果真心占有她,那不真成了土匪?
“你…叫什么名字?”孙山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了许多。
他的头一甩,新娘子的脑袋也跟着扭动起来。由于动作太猛,勒得紧紧的绳索磕疼了她。让她大叫起来。“哎呀!”
孙山不敢再动。只能硬挺着脖子,僵持着。像根木头立想那里一动不动。
新娘子回答他刚才的提问:“我叫金美美。别人都叫我金牡丹。”
“我问你金美美,你是怎么到山寨来的?”
“一言难尽!”
金美美于是一五一十把来这里的原因告诉给孙山。
原来金美美是河北人,经常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父亲是一名茶商。前段时间一场重病送了性命。
金家只有金美美这根独苗,又是名女孩。父亲去世后,养家糊口的重任就落在金美美肩上。今天早上金美美带着辎重车队经过fēng_liú镇一带。在路上遇到劫匪。辎重车队的伙计们一哄而散,只留下她一个姑娘守着货品。就这么被虎头山的土匪掳到山上。老苗见她风姿绰约,于是便把她“许配”给孙山为妻。
又是一起打家劫舍的游戏。孙山听了大叫“作孽”。
孙山的这声“作孽”让金美美一怔。在她的心中,孙山不也是土匪吗?况且土匪掳她过来,是跟他成亲啊,怎么说“作孽”呢?
金美美大着胆子问:“怎么,你不乐意啊?”
这句话问得孙山尴尬极了。于是答:“姑娘你多心了,我是说,拦截车队的做法是不对的!将你强行掳到虎头山更是不对。这些土匪都习惯了这样的做法,姑娘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孙山的这席话,让金美美目瞪口呆。哪有新娘子送上门,还不要的?难道,是他瞧不起自己?
“你不想娶我,是吗?”她鼓起勇气问道。
在金美美的心目中,想得到她的男人不少。很少有这种见色不起心的真男儿。她很怀疑自己在孙山心目中的地位。
“不不不,姑娘,你像仙女一样美丽。我做梦都想娶你这样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