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怒地看向柳青,简直气得浑身发抖。
这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柳青会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就跟出来,难怪一群人拼命给我灌酒。
什么狗屁和解饭局,就是合起伙来给老子挖坑,让我煞笔兮兮地跳进去!
我之所以没能预料到,就是因为我觉得李晓芸有把柄在我手里,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逻辑其实很可靠,但就是这种“合理”的想法,反而坑得我头破血流。
我特么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李晓芸怎么突然这么大胆子了。
这女人疯了吗?非要栽赃陷害我,和我来个鱼死网破不是有病吗?!
“柳青,你踏马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急眼了,顿时就骂出了声。
“林飞,你做了事还不敢承认,是不是男人?刚才把我摁在地上,一个劲想要做畜生不如的事情,现在装什么?”柳青瞪大了双眼,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我真的是看到她这幅虚伪的嘴脸,就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但紧随其后的,那一群同学和李晓芸都赶过来了。
他们把厕所的门给堵死了,还有人报了警,说让我准备蹲监狱就完事了!
“我完尼玛的巴子!”我真的是感觉又委屈又气,借着极度上头的酒意,直接就要强闯。
但这么多人加在一起,我手上又有伤,几乎是被打得溃不成军。
最终我直接躲到了厕所的隔间里,死死把门锁住。
外面还敲得“砰砰”作响,有男生吼着让我有种就开门。
我煞笔了才开门,犯贱想挨揍吗?
“李晓芸,我踏马要是坐牢了,你也别想好过!”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接扯着嗓子吼道。
我将马桶盖放下,刚坐到上面,就听到李晓芸冰冷而讥讽的声音:“林飞,你是不是以为我煞笔?”
“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给你设下这个陷阱吗?”
什么意思?
我心头狠狠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拿出手机。
连上4g网络后,我飞快地登入网盘页面。
随后我惊恐地发现——我存的那些李晓芸在天楼露出的照片,竟然一张都不剩了。
刹那间,我感觉冷汗都要从脑门冒出来了。
我用颤抖的手指点开回收站页面,发现也是空空如也。
“李晓芸,你踏马到底干了什么?”我有点崩溃了,嘶吼出声。
李晓芸冷笑一声,似乎是贴在了隔间门板上,压低声音道:“林飞,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在机房登了一次网盘?”
我顿时感觉心里一阵冰凉,草踏马的,这女人太阴险了!
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竟然都被她抓住了?
不对,甚至很可能不是被她抓住了这样的机会。
这个机会,根本就是她和那个男生同流合污,共同创造出来的!
特么的,又是个老阴逼,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布局设计我了!
“你在系统里装了数据监控?”我特么恨得牙痒。
都怪老子不听课,都忘了李晓芸就是干这行的,还能当老师。
这种我觉得复杂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
“我说过了,你就是个窝囊废!”
“还想跟我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李晓芸嘲讽地开口,我都能听到她语气中那种胜利者的快意。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点开了手机相册,希望能找到那些照片的原件。
但特别可惜的是,当时我的手机用数据线连接在电脑上充电,显然也是被她趁机会从电脑上给删除了。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的手机有密码锁,没有让她发现我就是熊猫。
草,不对啊,这有个锤子值得庆幸的!
老子都要蹲大牢了,还拿熊猫这个身份有毛线用?
我绝望地捂着脸,已经听到了警笛的呼啸声。
我一下就想到了我妈,要是我进监狱了,她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伤病在身,要怎么活下去?
这一刻,我简直恨得李晓芸咬牙切齿,眼眶都红了。
“对了,王姐!”我突然想到这茬,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根本不敢耽搁,立马给王姐打电话。
“嘟,嘟——”
再平常不过的电话响声,在我听来简直格外漫长,急得我像是猫爪挠心一般。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让我的心里也同样的冰冷。
这个时候,我已经听到一个男人高声的问话了:“警察!犯罪嫌疑人在哪?”
“王姐,我踏马求你了,快接电话啊!”
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到警察局之后,还有没有机会打电话联系人的自由。毕竟我不是学警或者法的,也没有过这种经历——想来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种经历。
本能的,我就觉得坐牢这种事情很可怕,简直无法想象会有多么痛苦。
踏马的李晓芸,老子当初就该趁她被我死死绑住的机会,直接x她个千百回!
我真是打死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
就因为我得罪了她,就得污蔑陷害我,把自己的学生送到监狱去吗?
狗屁的老师,你踏马做人都不配,侮辱老师这两个字!
“冷静,一定要冷静,王姐说她在警局有关系,她肯定有办法!”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事实上我心里都没底,王姐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