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觉得很对不起欢欢。
她是为了我好才答应来见刘浩凯,但却差点被刘浩凯给强上了。所幸最终刘浩凯的阴谋没有得逞,不然我都得恨死自己。
欢欢应该是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脸色有点不自然。
但最终她只是深深吸了口气,仰起脸对我灿烂地笑道:“没事啦,你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都怪刘浩凯这个渣男,我没想到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
欢欢又一次感叹,说她以前真是瞎了眼。
我都没敢说话,只是心想你现在眼神也好不到哪去啊。
“嗳,对了。”欢欢突然担忧地看向我,“你这次把刘浩凯打得那么狠,还让他跪地求饶了,以后他找你麻烦怎么办?”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欢欢有点责怪的意思,说我当时不该下手这么狠,把他得罪完了怎么办?
我没反驳,只是想着那种情况,我真顾不得太多。如果让刘浩凯抢下我手中的撬棍,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何况都动手打得那么狠了,不管逼不逼迫他跪地求饶,刘浩凯铁定都是要报复我的。
踏马的,反正都结下梁子了,老子还惯着他干啥?
眼看时间不早,我不得不和欢欢告别,说自己得上班去了。
所幸这一番耽搁之后,我几乎是踩点赶到会所。至少没有迟到,不用看王靖宇那难看的脸色。
没多久的时间,我竟然被一个陌生的客人给点了。
看到这个中年女性微微发福的体态,我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但还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这狗日的中年女人简直把我当成了情绪垃圾桶,让我扮演什么“钱总”,然后趴在地上让她抽。
动辄就是一句“叫你扣我绩效奖金”、“叫你驳回我的升职申请”,那鞭子抽得叫特么一个狠。
我内心简直别提有多憋屈了,老子连刘浩凯都不怕了,打得他死去活来。结果会到工作上,还要受这种臭娘们的气。
一个钟头的时间,我感觉像是丢了半条命,简直不堪回首。
所幸这女人没有加钟,我赶紧穿好衣服,鞠了个躬溜人。
去到员工休息室,我直接就骂了声“踏马的”,很郁闷地坐在角落抽烟。
这个时候,还能听到两个戴面具的男技师嘻嘻哈哈地交流。
“你别说,我刚接那个客户真有意思,还让我骑她身上挥鞭驰骋!”
“嗨,你那算什么?我昨晚接那个客户才叫马蚤,都约我出去开宾馆了。哈哈,不知道她老公知道会怎么想。”
他们一个戴着狐狸面具,一个戴着恶鬼面具,都是阴冷冰冷的金属质感,和我们的面具截然不同。
就听到这两句话,我就知道了,这两人应该是属于男s技师,难怪平时没怎么看到过。
一想到他们的经历,再对比我之前受的气,我感觉心态崩了。
郁闷得要死。
其实会所里的阶级就这么奇怪,收入差不多的技师,技师高人一等。
而更奇怪的是,似乎m技师们也默认了这一怪象。
毕竟一个是折腾女人,一个是被女人折腾,好像地位待遇上是有很大差别。
我一根烟刚抽完,刘阳戴着猴子面具就进来了。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两腿分得很开,似乎难忍痛楚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看到刘阳这幅模样,心里觉得很诡异。
刘阳看了两个男s技师一眼,随后冲我摇了摇头,似乎难以启齿。
“哈哈,还能怎么样?肯定被爆了呗。”狐狸顿时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就是。就算你不要脸,难道就不痛吗?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能接受被女人上。”恶鬼也跟着附和。
虽然看不到两个s技师面具下的表情,但那种讥讽和嘲弄的语气,就是傻子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刘阳没吭声,都不敢坐在沙发上,只是蹲着抽烟。
他发出很勉强的笑声,给我,抽烟吗?”
“不了,刚抽过。”我直接摆手拒绝。
本来就想休息会而已,那两个男s技师就一直在那里bb,含沙射影地鄙视我们男m技师。
“这也不是我们选的啊,要是能做?”刘阳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哈哈,也是啊。”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技师开口了,“就他们这种臭屌丝,不做m太可惜了。”
“唉,一想到被我们踩在脚下的女人,还要弄得你们死去活来我就觉得有意思。”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这番话更是感到莫名的烦躁,当即就沉声问道:“你再踏马废话一句试试看?”
恶鬼顿时就不乐意了:“怎么,你还敢打我吗?就你这种被女人玩的废物,还有点爷们血性吗?”
刘浩凯有群弟兄弄老子就算了、王靖宇是领导欺辱我也没辙,这逼同样是个技师,在这里跟我秀什么优越感?
老子踏马——
我冷笑一声,包扎好的右手直接就握上了桌上的烟灰缸。
“熊猫哥,别!”刘阳一看我这个举动,八成猜到我要干什么了,急声开口阻拦。
他一把上来按住我的手腕,告诫我千万别冲动:“要被开除的,别跟钱过不去!”
钱钱钱,草泥马的钱,想到就烦!
要不是没钱,我踏马至于混到这步田地,谁都能肆无忌惮地来踩一脚?
我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冲动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