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衫,你做了这么多,不怕遭天谴吗?”
宫曲儿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没有半点儿悔意的虞青衫,除了惊恐和痛心,还有不安。
“天谴?”
虞青衫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词,让她不由得噗嗤笑了出声。
有些同情而可怜地看着宫曲儿,眼底早已化成一潭死水,平静无波。
“曲曲,若是真的有天谴,我还能站在这吗?更何况,我从来不信天,不信命,只相信自己。所谓的天谴,不过是一些愚庸之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虞青衫,我从来都不懂你。”
宫曲儿垂下头,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说出这句话,始终带着一丝丝希冀。
虞青衫却已经不可能再跟她多说了,挥了挥手,“曲曲,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宫曲儿听到这话,张了张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最终狠狠地攥紧拳头。
“虞青衫,再见时,你是不是也会对我动手?”
问出这句话,却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救下自己心爱的人。
却没有得到虞青衫的回答,只有一片沉寂。
{}/“不急,我那个可爱的外甥可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没得到他出事的消息,我绝对不会动手。”
“是。”
巫祺羽恭敬地点点头,虞青衫眯了眯眸子,“告诉其他人,现在可以收尾了。”
“是。”
巫祺羽深深地颔首,垂着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扭头瞥了一眼破烂的门,随口吩咐了一声,大步离去。
虞青衫缓缓地眯着眼眸,盯着巫祺羽远去的背影,好久,才幽幽地收回了目光,眼神幽深而冷漠地看着桌上的棋局。
轻轻地勾勒着那张凉薄的红唇,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在她嘴角荡漾。
一夜之间,一场雪覆盖下来,形成了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
只是,此时的南府突然围起了里里外外三层的人墙,看着被官兵抬出来的尸体,一阵阵唏嘘和抽吸声响起。
谁也不知道,南府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竟然上下几十口人,一命呜呼。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一种潮湿中带着血腥味,让围观的百姓也不由得皱了皱,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