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两国大战没有,小战不断,一直没有彻底清静。
据说北夷人自己内部闹了矛盾,好好一个国家,分的七零八落,硬生生搞出三派势力,互不相让。
东周国皇帝曾有意借机讨回三城,奈何自己实力不足,东周这些年也是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先有夺权之争,好不容易当今皇帝上位,稳固江山。接下来的这些年,偶有各种天灾人害,反正收回旧城一事,至今未能如愿。
“这没钱还打什么仗,您说陛下这脑子想什么呢?”富商给县令倒酒,也是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嗨,能为什么。这几年皇帝有些迷信道士的话,钦天监跟他说,陛下有生之年想收三城,也就是今年或者明年的事,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收,只怕是难了。”
“所以思来想去,陛下就动了心,发誓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把这事儿给办了,将来死后后去见列祖列宗,也能有面儿不是!”
客观来说,当今皇帝还算有几分作为,在他当政这些年,整个东周国也算是太平安稳,百姓日子过得踏实。
可唯有一点,就是边界丢失的那三座城池,若不能寻回,便是皇帝一生的耻辱!
富商隐隐明白,这大概是当皇帝的心结,总要了了才甘心。于是又问“可照您的说法,陛下不是没有钱打仗吗?钱从哪儿来?”
县令嗤笑,眼中很是鄙夷,看一眼富商。商人就是商人,眼界只有这么点。“你懂什么,真以为皇帝打仗,国库里没银子呢?”
“陛下是盘算着,用别人的银子给他自个儿办事儿!”
别人的银子?
桑代一想到县令对他的态度,心思立刻转变,难道说,皇帝把主意打到南疆了?
“您的意思是,陛下想....从南疆这儿弄点钱回去?”富商惊异,若真是如此,只怕事情非常棘手。
县令满意点点头,竟然赞美富商“你小子总算上点道,也不算太笨。没错,皇帝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桑代瞬间握紧拳头,骨头咔咔响。一旁的随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点响动,坏了主子的事儿。
“这....这也太难了,南疆这地方,但就是穷乡僻壤。说好听点儿是个国,说难听点儿,整个南疆加起来,还不如东周一县城。”
“就算要薅羊毛,也得挑头肥的不是,您这....”富商嬉笑道“你就算再有能耐,这铁公鸡身上,您也扒不下几根毛来。”
一旁的美人听到这样的比喻,都忍不住连连附和,说了几句就是,嘻嘻哈哈,说这里穷的很,哪有油水捞?
县令却笑骂“你们这帮蠢货懂什么,南疆此地,怎么会没有值钱的宝贝,只是啊,那帮蛮夷不懂,空守着宝山不知如何用,他们不懂,那自然是交给本官才是。”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的人都留了心思,富商对伺候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她立马再次斟酒,意欲套话。
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县令的嘴却是上了铁锁,怎么都撬不开。
最后竟是醉过去,在不肯言语。
美人们喊了几声,县令就趴在桌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打鼾声,隔壁都能听见,看来是问不出关键了。
县令沉睡过去,富商立刻唤人,将县令扶到房中睡下,自己悄悄然走到隔壁,拜见桑代。
“王子殿下,小的无能,没能查出关键点。”
对于他的请罪,桑代摆摆手并不在意。让他起身后才问道“你在此地这么久,照你看,县令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中原人眼中是非常值钱,他们南疆握在手里,却一无所知的?
富商苦笑摇头“王子恕罪,小的实在想不出来!”
他在中原待了不少时日,南疆是他的故乡,可就算他混迹在中原人之间,装的再像中原人,也没有办法理解,有什么东西在中原非常有价值,而南疆人却不知道。
桑代以为,这肯定是非常大的一笔财富,这笔钱能够让皇帝痛快的打赢这场仗,所以才惦记着。
这狗官肯定是打定主意用下马威吓唬吓唬他,然后旁敲侧击引出那东西,好让自己一无所知把东西交出来。
桑代心里隐隐觉得,一旦县令说出口这东西,他不交也得交。与其到时坐以待毙,不如先摸清楚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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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宛醒来后,那父子三人早已没有踪迹。她躺在山洞***火边上,轩曜正在烤鱼。
见荼宛醒来,温和笑笑“醒了,饿了没有?再等一会儿,这鱼就好了。”
荼宛揉揉眼,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狐疑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那几个家伙呢?”
轩曜撒上调味料,淡淡道“早就走了,我让他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下,回头再联络。”
“你觉得他们的话可信?”荼宛忍不住瞪他,这家伙要是敢说相信,自己就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活该被人骗。
轩曜见她这般模样,顿时忍不住笑出声。荼宛大囧,不悦娇怒“你笑什么?人家问你话,哪里好笑!”
真是莫名其妙,自己问了什么奇怪的话吗?好像没有哪里好笑?
轩曜不说,只将烤好的鱼递给她,让她趁热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认为他们三个是骗子,对吗?”
荼宛接过烤鱼,轻轻吹几下,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