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四叶庄出来,东方素就见钟二宝等在门口。
“东方法师!”钟二宝见到东方素走出来,立刻兴奋的两眼放光,快步跑向了东方素。
“钟捕快,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师父洪捕头呢?”东方素笑着向钟二宝问好。
“嗨,我师父被那谭花领追得满天飞,没工夫管我,这会儿估计在下三坊那边呢。”钟二宝露出揶揄的神情,跟着又正色道:“东方法师,我听说您过来四叶庄了,我就想着过来给您问个好,顺便打听打听那妖怪究竟是个啥玩意儿?这城里最近可是人心惶惶的,大家都怕倒霉事儿落到自己身上啊。”
东方素正好也想询问一下有关那些被袭击的人的情况,就请钟二宝带她们到义庄去瞧瞧。
钟二宝欣然应允,阿绿和阿角也没多话,紧紧跟着东方素。
尽管此时还是白天,但是义庄却依旧给人一种阴风惨惨的感觉,不由得背脊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义庄里大多都是无人认领的尸体,这次的死者虽然有名有姓,但是因为死法诡异,家人也都不急着往回领。
守义庄的施老爹听说是东方素等人来了,连忙上前跪拜,东方素慌忙将他扶起。老爹颇为激动,说了几句闲话后,递给东方素等人一人一个布条,其后还有皮扣。布条散发着奇怪的味道,闻着像是进了作料铺,蒜、姜、醋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是干什么的?”阿角好奇地问道。
“把这个捂在口鼻上,免得被尸臭和疫病侵扰。”施老爹解释道。
阿绿在一旁冷笑了一下,要说解毒什么的她当然是独一份的。她一脸嫌弃地众人手上的布条抓过来递还给施老爹,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一人手上放了一颗:
“您老这臭布条收好了,没被尸臭熏死倒被您这怪味儿给憋死了!呐!这个,你这辈子怕都是没见过的,今儿瞧着我家大人面儿上,给你一颗。含嘴里,压在舌根底下,七窍馨香、百毒不侵!”
施老爹一脸疑惑,但见东方素毫不犹豫将小药丸塞进了嘴里,自己这才跟着也放进了嘴里。刚一入口,果然便有异香散发而出,再抽抽鼻子,果然是除了这香气再闻不到旁的怪味儿。
“哎呀!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这位小娘子不知高姓大名,您能不能将这方子给我啊?”施老爹腆着脸说道。
“我叫阿绿!这方子我就算给你拿了去,你也配不齐里面的药材的!不过,瞧着你挺会说话,那,就把这瓶赏了你!以后,别拿那破布条来熏我们了!”阿绿说着还真就将瓶子扔给了施老爹。
东方素诧异地瞧了阿绿一眼,这个小妖精今儿怎么就这么大方了?难道是因为昨儿说了她的缘故?
正想着,果见阿绿凑上前来:“呐,别再说我对人类无情无义了!我是看对眼了就很善良的那种妖!”
“是是是,我错怪你了啊。”东方嗔笑着轻轻拽了下阿绿。
跟着东方素一块儿的日子多了,阿绿和阿角与她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昵。
钟二宝瞧着东方素与阿绿、阿角说笑的模样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随即又暗自叹了口气:能偶尔陪在她身旁帮她做点儿事情就很幸福了,莫要做非分之想。
施老爹得了一瓶药心中欢喜,连忙引着众人来到了一排盖着白布单的尸体前犹豫着问道:
“东方法师,这就是那几名死者了,您确定要看?”
东方素点点头,钟二宝和施老爹一左一右揭开了一个尸体的白布。
尸体一如传言所说,枯槁的看不出性别,只能依靠头发、胡须和服饰来辨别。深陷的双眼紧闭,因为嘴唇干瘪收缩而露出的牙齿,肤色灰白泛青,瞧着特别狰狞。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水火不侵的?”东方素一一看过之后问道。
“因为当时有人发现的时候,由于惊吓过度,将手中的蜡烛打翻,结果衣服都烧坏了,尸体上却没有一丝痕迹。”施老爹说着,拉起另外一张白布,露出衣服被烧得残缺不全的一具尸体以证明自己的话。
火烧不坏?这倒是奇了。世间万物,哪儿有不怕火的呢?心念一起,东方素手掐法诀,打出一个小火球烧在尸体裸露的皮肤上。施老爹和钟二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球吓了一跳,但是深知东方素法术了得,并未阻拦。
东方素控制着火球,烧了半刻钟后,收了火势一瞧,果然如先前一样,一点儿没有损坏!
“奇怪!奇怪!”东方素念叨着,就连妹喜也忽然从戒指里钻出一个脑袋来:“主人,你要不再试试用针扎扎看,看这玩意儿会不会扎不穿!”
东方素一怔,想想觉得有理,看向阿绿说道:“阿绿,你拿针扎扎它试试。”
妖王大人有虐尸癖啊!?阿绿应了一声,贼笑着走上前,翻手便有一根银针在手。只见她面色一凛,眼底泛起一丝绿光,稍纵即逝,跟着纤手一挥,就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针愣是没扎进去。
阿绿瞪起了眼珠子,这怎么可能!双手掐诀,翻手便打出数枚银针,这些银针比刚才那根粗了许多。只听得一阵叮叮乱响,居然还是没有打进去。
“哎呀!我就不信了!”阿绿气得一跺脚,捋起衣袖,单脚点地拧身腾空向下打出一根匕首粗细的针。
嗡——的一声响,堪称匕首的针跌落地上,尸体依旧安然无恙!
阿绿气急败坏正欲继续攻击这具尸体却被东方素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