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并不是传言的所谓三子撞鬼,而是血厌三缺!”我看着正在给无血之人把脉的曲悠扬,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血厌三缺可不是那么轻易好对付的。
“血厌三缺?”细鬼一惊,急道:“可与那仓库之中的血厌有关?”
我点点头,“确切地说血厌三缺就源于血厌之中,当血厌吸收足够的血肉之后就能孕育出三颗魔胎,魔胎诞生后平常时分与常人无异,可却缺少一种常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而身体之中仍旧隐藏着血厌的嗜血之性,每日都要以血肉为食。”
“每日都要吸食血肉,这岂不就是怪物?”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杜思盈的话,只因为血厌三缺的命运也并不是他们自己能够选择的。
就像豺狼山羊,苍鹰野兔,互相捕食本是天性,而血厌三缺以人血肉为生便也是他们的天性。
只不过豺狼苍鹰是由自然孕育,血厌三缺则是有人类制造出来的,他们从小在人群中出生,在人群中生长,早已将自己视为人类,可他们毕竟不属于人类,人们也羞于与他们为伍。
只是人们却忘记了有多少本不该存在这世界的生命都是由人类自己制造出来的。
不远处的曲悠扬此时正在给无血之人把脉,原本还略带笑意的脸越来越凝固,最终愣在原地。
“怎么样?老头?我可还有得救?”无血之人见曲悠扬面露难色,不停地调侃,“好在遇到你这个神医了,不然我就要一辈子做怪物了!”
曲悠扬面色心情不断,就在无血之人调笑间,三点银光从曲悠扬的手里飞出,银针不偏不倚扎在他的心脏周围,原本情绪激昂的无血之人瞬间僵在原地。
“这是……锁心印!”我的心“咯噔”一声,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会此等绝技。
“什么是锁心印?”细鬼问道。
“那是一种失传多年的医术,施术者用银针封住患者的心脉,使其进入一种假死状态,这样一来患者全身上下原本活跃的经脉在银针封住心脉的那一刻也会随之闭合但不会死亡。”
“可曲老为什么要这么做?”细鬼满脑子不解,“那小子不是已经很配合医治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明白曲悠扬为何会施展这个手段,要知道但凡威力越大的绝技,其反噬也就越大,刚才那三针若是扎偏一分一毫都会使得无血之人瞬间变得狂暴,若真是那般的话恐怕曲悠扬此刻连骨头都不剩了。
“段兄,我需要一根带针头的塑料导管。”曲悠扬缓缓开口。
“我知道曲老要做什么了!”我一声惊呼,不顾众人投来的目光,急道:“曲老想要给他换血,因为唯有封住他浑身经脉才不会排斥曲老的血液。”
曲悠扬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随手接过细长的导管,插在各自的静脉!
“曲老,你这么做会死的!”杜思盈一声尖叫,可已来不及,鲜血顺着导管不断流入无血之人的身体。
那一双狂野的面孔变得僵硬愤怒,一双血红的瞳孔竟逐渐扩散蔓延,将眼白染得血红!
“啊……”一声凄厉地嘶吼,无血之人被封住的身体开始变得松动,反观曲悠扬也由于血液地流失变得越来越虚弱。
三日必死,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三日,曲悠扬就会当场毙命!
“曲老,人都死了,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曲悠扬仍旧满脸笑意,对我点点头,声音已经变得很虚弱,“有些事情以后你就会明白。”
“啊……”又是一声嘶吼,无血之人的双眼几乎殷出血来,三根银针化作三点银光从心口弹出,只听“夺夺夺”三声,瞬间没入一旁的木质屏风之中。
“你去死!”无血之人牙齿咬得直响,满眼怒意,双腿暴起,宛若腾空苍鹰一般凌空俯冲,单腿笔直排山倒海一般纵身而来,其势难挡。
且不说此时此刻曲悠扬已经摇摇欲坠,就是健全之人恐怕也难以躲过这雷霆一击。
就在这时,我只觉身侧黑影一闪,细鬼宛若出笼猛虎般瞬间弹出,迎面而上,只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难以抵挡那凌厉的一击,
“可恶!”细鬼眼见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曲悠扬必死无疑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宛若苍鹰俯冲般凌厉刚猛的无血之人瞬间倒地,抱着已经扭曲得断成三截的腿骨,不断呻吟。
在场之人无论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整个内堂像死一般静默,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杀你,只需一招!”唐寅剑眉紧锁。
难道这就是鬼榜第一的力量!
我不禁感叹,好在我没有与他为敌。
“扑通!”曲悠扬难以支撑,虚弱倒地,这一局终究还是他输了。
“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无血之人咬着牙,满脸不甘。
“想知道我的名讳,你还不配!”唐寅冷道。
细鬼低着头缓缓走回我的身边,脸色看起来很差,唐寅与他有弑师之仇,可从刚才那一击看来细鬼还远远不是唐寅的对手。
且不说反震那凌厉刚猛一击所用的力量,单说速度细鬼已经输了十万八千里,要知道细鬼是迎面而上,而唐寅则是在背后迂回。
也许在细鬼的心里,唐寅刚刚说的那句话不光是说给无血之人听,也是说给他听。
“可恶!”细鬼拳头紧握,牙关紧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放在心上,走到无血之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