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坐落在沙漠最外围的一个村子,我们的到来让萧条的村子一下子热闹起来,村民都聚在了一起,不光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争相挤到刘老爹的屋子里,其实他们并不是对我们这两个外来人好奇,而是从来没有见过像杜思盈这么漂亮的姑娘。
村民大多都极为好客,拿了些各自家里的好吃的就当做是自己出于对客人的款待,再这样贫瘠的地方别说是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就是一锅面条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是帝王级别的享受。
吃饭的时候我问刘老爹怎么才能到达距离村子最近的县城。
刘老爹想了很久,他其实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出去过,并不知道公路具体住到哪里,不过在这边不时地有像我们这样来往于沙漠的游客,如果碰上那些游客自然就会有向导带我们去县城。
对于我们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这里虽然已经不是沙漠地带,可如果没有丝毫的准备就往外走的话同样的致命,光是脱水这一点就能杀死我们好几次。
如此一来我们就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日子,有一个精装的小伙子喝多了舌头有些大,他说我们来的很不赶巧,上一个来这里旅游的团队昨天刚回去,下一波会隔一段时间,因为来这边旅行的团队并不多,旅行团就那一个。
我点点头,有一点让我很疑惑,在这样一个现代化高度集中的社会,为什么还会有人宁肯过着如此贫瘠的日子也不愿意搬出去。
我本想问他们,可是看那小伙子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没有问下去,而是转了一个话题,说你们在这样的地方平时生活需要的必需品怎么办。
小伙子说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村子跟旅行团一直有合作,这里虽然不是沙漠,可是气候也并不是很友好,如果遇到极端天气,旅行团会带着游客在村里暂避,还提供一些食物和清水,而且这里的哈密瓜特别甜,还可以卖给游客,这些都可以换不少报酬。
村里的人如果想去外面的县城也可以跟着旅行团一起出去,采购一些必须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慨,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以前小的时候我跟师父在山里生活也是像他们这样,靠着给人看病换一些米面等吃的,那时候我也曾问过师父,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不出去给人看病。
师父每次都是狠狠地踹我一脚,后来我才明白他有自己的苦衷,想来这些村民就是这般,他们宁可吃苦也不肯搬出去住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晚上休息的时候杜思盈把我叫醒,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悄声说她知道了为什么这些村民一直死守在这个村子的秘密。
我惊愕地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神情虽然傲娇得意,可是却极为的妩媚动人。
杜思盈用力怼了我一下,警告道:“喂,我虽然和你睡在一个炕上,你可不许打在歪脑筋。”
我愣了一下,随即说不会。
哪知杜思盈见我的样子嘴又是一撇。
我不知道杜思盈到底信不信我的话,也懒得想,于是直接问她这些村民不愿意离开的原因。
杜思盈的嘴开合了几次,最后还是开口,“村民之所以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是他们从出生的那天起就被诅咒了!”
“诅咒?”我皱着眉头,说真的,白天喝酒的时候我还刻意打开了鬼眼瞧瞧,这村子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的什么诅咒。
“是啊……就是诅咒,就是白天那个喝多了的小伙子说的。”
“白天那个喝多的小伙子……”我忽地想起那小伙子喝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该不该信,“我白天那么问他,他都不告诉我,你怎么问出来的?”
“哼……”杜思盈抿嘴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女人自有女人的办法。”
“你就不怕他是喝多了吹牛?”
“我可以很保证他绝不是吹牛!”
“你……”还不得我说出口,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只听一个女人急迫道:“刘老爹,快醒醒,我儿子烧得不行了,您快去给看看!”
屋子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难怪刘老爹在村子里有这么大的威信,原来他还有一个郎中的身份。
“阿云嫂怎么了?”刘老爹已经有出门。
“刘老爹,我儿子从今天早晨就开始发烧,到了晚上已经烧得不行了,我一直用酒给他搓身子,可就是不散热。”
杜思盈忽然踹了我一脚,“喂,你也是郎中,人家孩子有病了你怎么不起来看看。”
“还用你说!”我赶紧起来穿鞋,此刻刘老爹还没有走远。
“呦,小哥,妹子,把你们也吵醒了,真过意不去。”阿云嫂虽然话说的客气,可脸上的焦急却是掩盖不住的。
“嫂子别客气,我们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罢了罢手,这村子小的很,三步两步就到了阿云嫂的家。
煤油灯昏暗无比,根本无法点亮长夜,听阿云嫂说他丈夫昨天随着旅行团去了县城,想不到小儿子今天就得了病,然后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声嘀咕着不知道再说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像是在祈祷。
阿云嫂的小儿子差不多七八岁大,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光线太暗,我看到这孩子第一眼的时候总有些不对劲,白天喝的酒劲儿还没有过,于是打开鬼眼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可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
所以就没有多想什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