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剑芒不断扩大,最后聚成一柄宽厚的长剑迎面向着李侠白劈来,李侠白当即抽出九黎剑瞬间将所有的功力灌输在剑刃之上,玄青色的光芒在那一瞬间将淡蓝色的剑芒映得苍白。
就听“轰”的一声!蓝色剑芒径直劈在九黎剑上,伫立在四周围的石柱齐齐断裂,掀起阵阵的烟尘。
任谁能想到这一击之力威力竟然如此巨大,此刻,李侠白只觉得自己气血翻腾的厉害,亏得真气深厚,方能与剑宫弟子化成的蓝色剑芒在半空中僵持。
只是鬼泣玄功生出的真气虽然浑厚,若是如此般消耗下去却并不乐观,就算到了最后破了太乙天门阵,可后面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强敌,而且每次面对的强敌的绝招都不同,恐怕这样熬到最后还没有见到沈可笑,便先被剑宫斩杀!
李侠白咬紧牙关,将真气催动到极致,九黎剑上玄青色的光芒瞬间爆发,就听“轰”的一声,剑宫弟子汇聚的蓝色剑芒被李侠白格挡到另一个方向,剑气瞬间将原本平整的地面劈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烟尘爆发,将剑宫弟子笼罩,李侠白祭起九黎剑,径直冲进烟尘之中,凌空一划,本打算将太乙天门阵分割,却不料想九黎剑仿佛划到了铜墙铁壁一般,将剑刃格挡在外。
烟尘缓缓退却,一幅旋转的太极图案出现在李侠白的身前,想来将九黎剑刃格挡的便是这闪灼着青光的太极图案。
还不等李侠白落地,数十柄长剑瞬间将他的退路封死,李侠白凌空旋转伸出九黎剑,用剑尖点地,借力而起,又是旋转两圈,每旋转一圈,便有几十柄长剑堵住他的去路。
李侠白不断地跳来跳去,在空中格挡躲避,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那来回不断的长剑就好像早已预料好他的退路,每一次刺过来都是在他还未将上一招躲避,下一招便已经刺了出来。
李侠白就这样不断利用九黎剑借力,不断地在空中躲来躲去,直到他在空中跳了多次之后,终于明白了这太乙天门阵的关键所在,如果不是在空中能够看到太乙天门阵的全貌的话,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这剑阵其中的奥秘。
只见这由一百多位弟子组成的剑阵,虽然人数众多,可在空中看来其形状却俨然像是一位手持双剑的舞者,是不同的弟子站在不同的方位构成了舞者的头,舞者的身体,舞者的双腿,以及舞者手持双剑的手臂。
这些剑宫弟子每一位都是一个独立的主体,可是他们汇聚在一起各司其职,却形成了另外一个整体,他们每一次的出击都好似一个实力强横的舞者施展的一次剑式,虽然他们的修为,剑术,心境经验尚浅,可是当他们组成一个整体之后却是威力绝伦。
就说那那柄汇聚的双剑,每一柄都是由十几柄剑组成,无论是剑招的力道,速度还是剑气,在由一积累为多时就有了质的飞跃。
而那接踵而来不断刺出的剑式也正如同施展双剑的剑客那般,绵绵不尽,滔滔不绝。
这便是剑阵的威力,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既能像一个握紧的拳头重创对手,也能完全盾牌般保护自己的弟子。
可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完美的,就算威力再过绝伦的法阵也有其脆弱的一点,而那一点便是一个法阵的阵眼。
阵眼,是一个阵法的灵性之处,每一个阵法能够流畅地运转,发挥出其巨大的威力都是由阵眼带动的,阵眼就像是一个人的心脏,既能够给人提供强大的动力,也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地方。
阵法便是如此,如果想要破掉一个阵法的阵眼,便要先攻克一个阵法的阵眼。
可是正是因为阵眼已经成为了每一个破阵者的必争之地,创阵者在开创阵法的时候便将阵眼设置为让破阵者九死一生的一环。甚至有的威力绝伦的法阵将阵眼隐藏在法阵之中,无法寻觅,或者将阵眼设置在法阵威力最为巨大的一点,生死存亡之间。
而此刻,李侠白在空中不断飞舞,虽然已经发现太乙天门阵的阵型,却没有找到其阵眼的所在之处,因为剑宫的每一位弟子实在过于整齐,不光是他们出手的招式,甚至连他们的服饰和头发都是一样的,实在无法分辨其不同之处。
而如果根据他们汇聚而成的舞者来看,根本无法分辨其要害在哪里,要知道这就像是人一样,一个人的要害不只是心脏和咽喉,也有其他人很多地方,对这个阵法组成的舞者人形来说,它的要害可能是舞者的头,也可能是舞者的剑,要害实在太多,令人难以估计。
而此刻,李侠白正处在被动之中,虽然想要重新夺回主动的地位并不算过于困难,可是就算他重新占回主动的优势,如果不击破阵眼也无法将太乙天门阵击破。
而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试探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如果不小心陷入阵法之中的死地,恐怕就自身难保了,所以,如果想要速战速决,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太乙天门阵的阵眼,然后一次击破。
想到此处,李侠白忽然想起沈清玉,那个腰间佩温柔青玉的男子,也许他就是这个阵法的阵眼。
李侠白这个猜想虽然大胆,可的确是破绽所在,玉佩在剑宫是一种身份的标识,不同身份的弟子,身上佩挂的玉便不同,就比如说李侠白眼前的这些身穿白衣的弟子,他们腰间没有配玉,属于最低的等级。
辈分稍微高一点的,腰间便会配上白色的软玉,再往下便是青色的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