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侠白的心猛然跳动着,他本以为下m派来制裁他的歹人,却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沈可怜。他从来没有想过沈可怜对他有这种感觉,在他眼里,沈可怜一直都是像男孩子一样的姑娘。
此刻,李侠白就这样牢牢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体都已经僵硬,当沈可怜靠在他胸口的那一刻,李侠白只觉得快要窒息了。他不知道沈可怜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因为紧张而狂乱的心跳,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侠白的身体都已经麻木,甚至他已经感觉不到沈可怜还在不在这个屋子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他本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可这一夜却像真的是中了毒一般,无法动弹。
熬了一夜,终于有晨曦透入纸窗,李侠白浑身的麻木也在晨曦透入的一瞬间宛若海水一般退却,他试探着坐起身,在确定自己没有睡着之后走到桌前缓缓倒了一杯水。
隔夜的茶水冰凉而苦涩,可李侠白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味道。
百毒不侵的这个秘密沈可怜似乎是知道的,李侠白其实也不确定,他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忘却了这个秘密,只是为了跑过来一解相思之苦,还是故意这样做,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
“吱呀……”房门被缓缓推开,李侠白的身子一震,转身望去竟然是来送水的伙计。
“李大哥!”一个清灵的声音传来,李侠白的心猛然收缩了一下,该来的终究回来,可是自己要怎么面对!
沈可怜蹦蹦跳跳地走过来,脸上的笑容如晨曦一般温暖,昨夜的罗裙已经退却,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身潇洒的男儿装,昨夜的风情也已经不见,只留下了春风满面。
“喂,你怎么傻了?”沈可怜眉头一皱,举起白皙的素手在李侠白的眼前晃了几下。
“没……没什么!”李侠白猛然低下头,这一刻他已经分不清昨夜发生的事到底是梦幻,还是真实。
清晨的粥格外的香浓,可李侠白已经食之无味。
快马长嘶,转眼间又是日出日落,李侠白每天夜里都会做那样的梦,以至于他已经不再去想那到底是不是梦幻。
他只是牢牢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身边的那个人自呓。
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崩溃,甚至他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也变了样子,根本无法分清那人到底是沈可笑还是沈可怜。
终于有一天夜里,李侠白被那可怕的噩梦惊醒,一把抓住那个坐在他床头的人。
“原来真的是你……”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猜了很久终于猜到心中所属的那种满足,还是发现身边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所爱的遗憾。
没有人知道,恐怕李侠白现在也不清楚。
时间一瞬间变得凝固起来,沈可怜慌乱地想要挣脱李侠白的手掌,可是却浑然无力,她的眼神是那般的呜咽,声音是那样的温柔。
“是我,李大哥……”
无言,又是无言,终于再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之后,沈可怜打破了这僵硬得宁静。
“你也许还不知道我爹是怎么去世的吧!”沈可怜顿了顿,自顾自地说着,“其实当日黄延把我支下山的时候我便已经明白了他的伎俩,不过好在我下山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我爹。”
“我把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爹做了一个决定。”
沈可怜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说着,“我爹说,早些时候他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曾学过洗剑门的嫡传武学,移花接木。这种功夫很奇特,可以将一个人的内力导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上,所以我爹就在我的身上施展了,将他毕生的功力传给我。”
“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可怜抿了抿唇,双眼已经泛起泪光,“我爹再跟翻云魔君交手之后便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他本想将九霄剑送到昆仑山便将一身的功力传授给你,自己功成身退,却想不到教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先是曲峰叛变,再加上一个黄延,我爹心里清楚,就算他回到九黎山也无济于事,所以便将功力传给了我,让我伺机而动,协助你当上教主。”
“所以……所以,师父才会力战而竭?”
“嗯……”沈可怜点点头,“其实就算是我爹将他的功力都传给了我,那几个红衣阁的人根本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我爹击退了红衣阁的人之后,流风宗的柳飘云竟然早已设下了埋伏。”
“所以,师父是实在柳飘云的手里?”
“不!”沈可怜哽咽着:“我爹他是自尽的,他宁死也不愿意受到那些伪君子的折辱,我爹死后,柳飘云拿走了九霄剑,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
“所以,师父的遗体是你埋葬的。”
“不错。”沈可怜深吸了一口气,“我得到父亲的功力之后一个人便回到了九黎山,当我回去的时候九黎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我看见他们便怒火冲天,于是拔剑就杀。”
“我虽然得到了父亲的功力,可是剑法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黄延一开始还被我的功力所震慑,可随后便明白了我的弱点,三两下就把我抓住,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一个神秘人忽然出现,将黄延那些余孽通通杀光,紧接着又帮我登上了教主之位。”
“神秘人?那人是谁?”
沈可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