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笑皱了皱眉,“当时我见你进去那么久都没有出来,便觉得不对劲,于是悄悄潜入,哪知当我看见那扶桑人的时候,他的脸已经被自己挠的血肉模糊,而且手里还举着火把,似乎要给自己点了天灯。”
“那你为何不让他把自己点了?”
“我当时的确是等着他把自己点了,可哪知他并不是要点自己的天灯,而是用火把烤自己的浑身各个地方,火苗接近皮肤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直到我看见他的脸被火烧得皱在一起的时候才发觉,他可能种了一种奇痒难忍的毒。”
“所以,你下毒废了他的武功?”
沈可笑愣了一下,面色微红,“我本是想那么做的,可哪知那扶桑人竟然警觉得很,一下子就发现了我,好在他先是中毒,然后又被火攻,所以我才没有被他抓住,再后来我就在监牢的烛火内下了灯草,然后易容成扶桑人的样子,把你们救出来。”
说到这里,沈可人顿了顿,加重语气,“李瞎掰,说到底,你的命还是我救回来!”
“是是是……”李侠白罢了罢手,满脸不屑。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
“你不认账!”
“我认什么账,反正你爹已经救出来了,他老人家也答应我入了黎贪坛,现在大家是同门师兄弟,就算你赖账也没用,九黎剑我是取定了!”
“你说什么?”沈可笑瞪大双眼,葱指指着李侠白,不甘道:“你说我爹将你收入门下了,那他有没有把通杀剑法传给你?”
李侠白眼睛咕噜一转,反问道:“传授给我怎样,没传授给我又怎样?”
沈可笑见李侠白阴阳怪气的模样,秀眉一皱,怒道:“喂,你别不知好歹,我爹在江湖上人送外号恶赌鬼,他的剑法可不是谁都能学的,如果没有足够身后的内功和心智,只怕你会走火入魔,也变成一个……”
“变成什么?”李侠白笑吟吟地看着沈可笑,“怎么不说了?你是怕你爹的绝技传给我,还是怕我变成另一个恶赌鬼!”
沈可笑脸颊一红,嗔怒道:“反正就不允许你学那个剑法,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
“我想怎样就怎样!”沈可笑转过身,端起鸡汤便气冲冲地出门,临出门前还狠狠地白了李侠白一眼。
“乖乖,这丫头疯了。”李侠白回想着沈可笑临出门前的眼神,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姐姐并没有疯!”沈可怜忽然钻进厨房,一脸怪笑地看着李侠白。
“矮冬瓜,你知不知道,我生平对笑情有独钟,光是笑的方式就研究了几十种,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笑得这么贱的!”
沈可怜听了李侠白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三步并两步,上来便拳打脚踢,“让你骂我贱,让你骂我贱……”
“停停停!”李侠白一声暴吼,喘了几口粗气,不耐烦道:“你爹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沈可怜狠狠地白了李侠白一眼,撅着嘴巴,“我爹的伤已经是十几年的陈疾,恐怕完全康复需要一段时日。”
李侠白点点头,“被锁住的琵琶骨呢?”
“已经解开了,不过即使解开琵琶骨,恐怕功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哦……”李侠白沉重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丸递到沈可怜的身前,沉声道:“这是很久之前我师父送给我的,让我受了重伤的时候服下一颗,或许对你爹他老人家管用。”
沈可怜粗鲁地接过丹丸,看了两眼也不用什么包好直接放在怀里,李侠白看到这一幕急道:“可别弄丢了,这可是我最后一颗了!”
“你最后一颗?那你以后受伤了怎么办?”
“不用管我了,总之先救他老人家要紧!”
“怎么你对我爹这么关心了?难道说你真的做了他的弟子?”沈可怜皱着眉头,忽然贴近李侠白,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李侠白顿了顿,反道:“你先告诉我你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学通杀剑法我就告诉你!”
“好,反正你早晚也得知道。”沈可怜又露出一脸坏笑,“不过你可不能赖皮。”
“大丈夫言而有信!”
“好!”沈可怜重重地拍了一下李侠白的肩膀,“实话告诉你,我姐姐在你出现之前曾经发过一个誓!”
“发誓?发什么誓!”
“我姐姐发誓说,如果谁能救出我爹,她就要嫁给谁!”
“啊!”此刻李侠白的嘴长得老大,差点裂到耳根子,“你是说苦瓜脸要嫁给我!”
沈可怜白了李侠白一眼,“什么苦瓜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姐她本就是个美人儿。”
李侠白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浑身抖了一个激灵,“还是算了吧,我可担当不起。”
“喂,李瞎掰,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你说我爹到底有没有收下你做徒弟。”
“收下了,收下了!”李侠白扶着墙,满脸哀伤。
“难怪你会对我爹那么好,以后跟我姐成亲,记得对她也要好一点!”沈可怜拍了拍李侠白的肩膀,然后掏出丹丸笑呵呵地跑出去,空留李侠白一个人在厨房之中。
“李侠白啊李侠白,难道你忘记了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不光很难搞定,而且脾气古怪,难道你忘记了你出谷之后立下的誓言,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天下那么多门派都等着你去称霸,千万别被这个女人给缠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