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耍赖,大丈夫刚做刚当,一口吐沫一颗钉!”
“如此,我便将我跟翻云魔君的恩怨告诉你!”
“好,洗耳恭听。”
“我跟翻云魔君的恩怨还要从九黎剑说起。”沈痛深吸了一口气,“江湖之中一共流传着十把名剑,九黎剑便是其中一把,也是我们教内唯一一把名剑,在我们教中,谁得到这把剑也就意味着掌握了教内的大权。”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完美的,江湖虽有十把名剑,可是每一把剑都有其弊端,比如剑宫掌门的惊鸿剑虽然仙气凛凛,锋利无匹,可持剑之人心中不可有一丝邪念,若是稍有一点邪念则剑不加身。”
“再比如流风宗的火云剑天生剑心,若是心智不坚定者很容易被火云剑控制心神。”
“而我们九黎教九黎剑的弊端则是每隔七年便要回炉重铸,否则持剑之人便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回炉重铸?”李侠白眉头紧锁,疑惑道:“也就是说教内七年举行一次的剑祭就是为了将九黎剑重铸!”
“不错。”沈痛顿了顿,沉声道:“我教一共有九个分坛,分别是贪、巨、禄、文、广、武、破、辅、弼,每一个分坛都有坛主和弟子组成,我是黎贪分坛的坛主,翻云魔君则是黎破分坛的坛主。”
“九个坛主统一归教主管辖,而在教主之下还有一个位置,也就是九黎剑最终的持有者,在教内弟子管夺得这个位置的人叫九黎剑首。”
李侠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虽然不明白九黎教内是一种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却也觉得应该跟万妖谷内大致差不了多少,所有的权力最终归于一位,其他的九个分坛的存在就像六大妖族的妖王一样。
只是想到这里李侠白不禁疑惑,以往在万妖谷的时候,各个妖族虽然暗斗不断,可表面上六大妖族却是和气的很,何以在九黎教却全然不同,于是不解道:“你既然是黎贪分坛的坛主这样被黎破分坛的坛主囚禁起来,难道教主对这件事就不闻不问。”
沈痛苦笑道:“若是老教主在世的话,岂能轮到翻云魔君撒野,怪只怪我曾经妇人之仁,顾念同门之情留了翻云魔君之命才酿成了今日的祸事。”
“那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还要在老教主还在世时的最后一次剑祭说起,那一次的剑祭黎武分坛的坛主被视为最有希望夺剑的人选,只是唯一不妥的是直到剑祭开启时黎武坛主仍旧没有找到合适剑祭的祭品,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觊觎九黎剑的翻云魔君便趁虚而入。”
“他谎称在十万大山之中找到了蚩神遗骨,深知自己实力不济无法夺魁,于是将蚩神遗骨送给黎武坛主当做摘得九黎剑首的贺礼。黎武坛主在收到蚩神遗骨的时候非常震惊,要知道蚩神遗骨虽然只是一块枯骨,可却是这世上对九黎剑最为匹配的祭品,黎武坛主简直对他爱不释手,根本就没有发现这是翻云魔君设下的奸计。”
沈痛顿了顿,继续道:“我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十分惊愕,于是前往黎武分坛打算瞻仰一下蚩神遗骨的真容,只是当我见到时却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蚩神遗骨,而是翻云魔君用骷骨术将自己肋骨炼就的一块矫骨。”
“骷骨术乃是我们神教的禁术,几十年前我曾有幸见过一次,翻云魔君用自己的肋骨炼成矫骨送给离武坛主当做祭品,实则是想将九黎剑骨炼,为他一个人所用。”
“教主得知这件事之后勃然大怒,下令将黎武坛主撤职,将翻云魔君处死,而那一次的剑祭也决定落空,等到十四年后执行!”
李侠白深吸了一口气,追问道:“那翻云魔君又是如何逃脱死罪的?”
沈痛忽然之间沉默,良久幽幽道:“是我联合了其他几位坛主一起求情,教主才决定赦免黎武坛主,也决定放过翻云魔君,不过条件却是翻云魔君要做十件与神教有利的大事。”
“十件与神教有利的大事?什么样的事才算大事?”
“这也就是难题所在,当时翻云魔君跑到黎贪分坛求我,我见他可怜便将通杀剑法和赌心传授给他,保他在江湖之上拼杀无虞,我本以为自己这样做能够化解他对我揭发的仇恨,却不料他在老教主去世之后反咬我一口。”
“由于一直没有选出九黎剑首,老教主去世后,翻云魔君凭借做了十件与神教有利的大事地位在神教内水涨创高,以至于几个分坛的坛主都对他臣服,而在他理想壮大之后第一个对付的人便是我。”
“凭借对通杀剑法和赌心的了解,翻云魔君设下诡计很快便将我擒拿,我黎贪分坛的弟子也都受到了翻云魔君的毒害,若不是黎武坛坛主念我当年帮他的交情,恐怕我的两个女儿也会遭到翻云魔君的毒手。”
“双拳难敌四手,我黎贪分坛就算再怎么强大,最终还是被其他几个分坛所灭,恐怕时至今日已经名存实亡了。”
李侠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不到你跟翻云魔君还有这一段恩怨,怪不得总有九黎教的人追杀苦瓜脸和矮冬瓜,想来翻云魔君是想斩草除根啊!”
沈痛听到“苦瓜脸”和“矮冬瓜”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她们都有好好的名字,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苦瓜脸和矮冬瓜!”
李侠白笑了笑道:“那她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的大女儿叫沈可笑,小女儿也就是你说的那个矮冬瓜叫沈可怜。”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