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髻霞到木如寺要很远么?”年轻道士好奇不已,眼睛直直发光问道。
“唔。。。挺远的。”李馨儿想了想答道。
“有多远?”莫天象又追问道。
“唔。。。不知道,我也没去过。”李馨儿翻了个白眼答道。
莫天象木讷了起来,他拼命回想,但也记不起江南到髻霞的距离。
“那髻霞到江南又有多远?”莫天象神经兮兮地喃喃道。
“师兄,你说什么?”李馨儿听见青年道士在嘀咕自语,可又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模模糊糊听到江南两字。
“哦,没。。。没什么。”莫天象急忙解释道。
“师兄,我老听见你说江南,你一定很向往那儿的山清水秀罢?”李馨儿咧嘴一笑问道。
莫天象笑了笑不知要怎么回答。
“莫非,师兄你去过江南?”李馨儿在木桌边找了张竹编的椅子坐下,手撑着脑袋说道。
莫天象仍是没有回答,笑意却渐渐收敛。
“噢!我知道了,师兄你一定是让白云从江南偷偷带回些什么,又生怕别人知道,所以每隔两三日便来看看白云回来了没有,对不对。”李馨儿眼珠转了一圈,又小声问道: “师兄,你到底让白云带什么回来?你放心,馨儿不会说出去的。”
莫天象哑然失笑,摆手说道:“没有,只是在山上看书看得有些无聊,想来跟白云下盘棋解解闷,顺便来看看大黑和小白。”
说罢,青年道士又抚摸了一把大黑狼顺滑的背脊。
“着实是无聊,在山间晃荡除了书还是书。”李馨儿眉头挑起又说道:“师兄,你下次无聊可以来找我呀,我也会下棋,只是下得没白云精罢了。”
莫天象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说道:“好呀,有机会我也得见识见识馨儿的棋艺。”
李馨儿嘟起了嘴,飞来峰上的其他人都在忙于修习,而她的功课又做完了,正闷得慌,本想与青年道士嚼嚼舌根,但还聊不到一会青年道士便要走了。
李馨儿有些失望地说道:“师兄你要走啦?”
“馨儿,你没来之前师兄就在这坐了好一会了,是时候要完后便要走出房间,可看见放在门前的水桶和抹布又好奇地问道:“咦,馨儿你要帮大黑和小白洗澡吗?”
李馨儿摇头说道:“白云的房间许久没人打理,满屋子都是尘,恰好我今日有空便想着来替他打扫打扫。”
不知为何,莫天象脸上露出个由心的笑意轻快地踏步离去。
趴在门前台阶鼻息如雷的黑白大猫心有灵犀,昏昏沉沉地咬着半根竹子,半睡半醒地跟在后头。
一人一大猫,缓缓地走进林间。
年轻道士穿过林荫小道,一手捧书一手负于身后,温文儒雅,若不是那身深蓝道袍,旁人定会将他当做那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的儒生。
走出飞来峰后山的林荫小道,是一座临崖而建的孤零零亭阁,年轻道士径直地走到其中一根亭柱前,把手中的蓝皮书合起收回怀中,又挽起两只阔长的衣袖,慢悠悠跟在身后的黑白大猫此刻也来到了柱子边上,只见它绷紧了四肢,宛如一道拱桥立起,年轻道士双手抱着柱子,小心翼翼地踩着黑白大猫爬上揽月亭顶。
一览众山小,髻霞风光尽收眼底,年轻道士却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神色呆滞地望向南边的天空,嘴里碎碎念叨:“江南何时才会下红色的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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