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春始则兴奋,继之又露出失望情绪:“张阁老是要陈某递上投名状?”
“喔!霖翁,哪里话!张阁老委实太忙。”曾省吾挤挤眼道。
陈大春顾自喝了几盅闷酒,一抹嘴,道:“索性赌一把吧!”
曾省吾暗喜,却佯装吃惊:“霖翁何出此言?”
陈大春举盏与曾省吾重重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俯身桌案,对曾省吾道:“再这么下去,皇上必会把高新郑请回来!哦,我知道张阁老与高新郑是好友,可高新郑回来张阁老就得乖乖听他的,对张阁老何益?我陈某愿张阁老接掌朝廷实权!要做到这一点,只能请元翁早日颐养天年。”
曾省吾做沉思状。
陈大春微眯双目,露出凶光:“三省,”我陈某人乃元翁心腹,而三省是元翁得意弟子的门客,你我来做,不会有人怀疑!”
“呵呵,霖翁喝多了吧?”曾省吾扭捏着,但又担心陈大春打消此念,又接着说,“不过,省吾愿闻其详。”
陈大春打了一个酒嗝,说:“最近遇到一件事,突然觉得可资利用。”
“喔?”曾省吾喜上眉梢,却不急于追问,而是举起酒盅,“来来来,省吾敬霖翁一盅!”
陈大春又干了一盅,舌头有些短了,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不断重复,但曾省吾还是听明白了,两人密议良久,计策已定,陈大春吩咐招来两个美姬,一人扶着一个,进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