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使了使力,海兰珠吃痛之下,手一松匕首落下,顷刻间没入土中。
海兰珠失了匕首,双手还在乱捶乱饶,像是一只发疯的野猫。
秦风心中也动了火气,凶相毕露的瞪了海兰珠一眼,同时左手猛地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右手粗蛮的在她身上探了一遍,最后从她胸衣里摸出了匕首的鞘。
想是亲兵们不便搜这种地方,才让海兰珠把匕首带了进来。
海兰珠被秦风占了一顿便宜,倒是老实了不少,脸色通红的睁大了眼睛,神色看不出是悲还是怒,只是轻咬朱唇,楚楚可怜。
秦风恶狠狠道:“你似乎不太想伺候我,这也难怪,你兄为我所杀,我也并不想侮辱你,这帐篷之外有数千男人,都有很久没碰过女人,他们的妻女很多都受过你们鞑子的侮辱,亲人被你们鞑子杀害,我把你扔出去,赏给他们如何?不要装聋作哑,我知道你听得懂!”
海兰珠被秦风一吓,好像真的有点怕了,趴在榻沿哭了起来,哽咽道:“不要,不要,我,我愿意,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风最看不得女人哭,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了,恐吓一个女人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语气放缓道:“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保证你的安全,不然的话......”他哼了一声,脸上却已没了怒色。
海兰珠突然抬起头,看着秦风说道:“我并不是为了你杀了我兄长才想刺杀你的,在我们女真太祖的时候,各部之间今日和婚,明日开战的多的是,我的外公就是被我父亲杀了的,我们女真人最重英雄,仇恨不影响女人们爱上英雄。”
秦风愣住了,大脑有些难以思考。
海兰珠鼓起勇气,起身一把抱住了秦风,坚定道:“你是英雄,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是纵横草原的头狼,我要做你的女人,做你一辈子的女人。”
秦风刚才搜身时没什么感觉,现在被海兰珠一抱,一股女儿幽香直扑口鼻,胸前的柔软更是触动着他的心神,秦风差点把持不住,挣脱了海兰珠的怀抱后,长吸了一口气道:“什么雄鹰,头狼......别把我说的像qín_shòu,我也不是qín_shòu能比的。”
这话说出来,帐内的气氛似乎更加旖旎,海兰珠的一双大眼睛里竟有炙热闪现,好像正在传达对秦风qín_shòu一面的强烈渴望。
这女人......太饥渴了吧!
刹那间,角色逆转,秦风从大灰狼变成了小绵羊,已顾不得心中的疑惑,避开了对方的眼神,故作不为所动的问道:“你要做我的女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刺杀我?”
海兰珠扬起脑袋,理所应当道:“你是英雄,怎么可能死在我的手里,一把小小的匕首要是也能杀了你,那你也不配成为我海兰珠的男人,死了也是活该!”
秦风哭笑不得,只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杀兄之仇可以不在乎,只要是英雄,她就愿意委身相随,这样的观念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
与此同时,在平乐府消灭海尔图一战的冰河旁,有人正吹着洞箫,箫声在冰河上飘荡。
远处驰来一辆马车,马车里的一个女子掀起车帘,看到了那吹箫的人坐在冰河边一处士丘上,衣白胜雪,面白胜衣,目光清冽,神色落莫,竟然是从桂林府消失已久的顾先生。
顾先生的箫音空蒙淡泊,在这广阔的冰河上,飘乎不定,若有若无,便如从万古寒荒之境而来,迥非人间气象。
吹着这曲子,让顾先生不自禁想起一生中所有的憾恨,所有的梦想,失去了的一切,却好象又都无所谓,生如此之哀,死如此之近,只觉得世间的一切都了无意趣。
马车里的女子凝神静听,一双美眸中不知何时已蓄满了泪水,轻声道:“取我琴来。”
车夫犹豫片刻,神色有些落寞的拿来一张瑶琴,语气亦是落寞道:“你不该来见他,他对你而言,见了不如不见。”
女子没有回应,只是置琴于膝,手指在弦上一抹,琴音如水溶一般合入了箫音之中。她所奏之调与顾先生全无二致,但听上去,却有绝然不同的感受。她的琴音中正雅致,清越柔适,让人听了心绪宁定,思虑平和,怨恨哀愁皆为之消,心神魂魄俱为之夺。
不知何时,箫声已停,顾先生闻着琴声走到马车前,脸上略显伤感的对那车夫道:“轩儿,能再见到你,真的很好。”
轩儿是慕容轩,顾先生竟然认识慕容轩,如此亲切的称呼,二人显然相交不浅。
慕容轩一脸复杂的向顾先生施了一礼,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和顾先生也无话可说。
顾先生又把目光投向了车厢,一双专注而清澈的眼睛好像可以洞穿一切,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子君,你所奏才是乱世狂澜曲的真义,师叔刚才乱解此曲,你可千万勿怪。”
能够让慕容轩当车夫的,除了他钟情的师妹骆子君还能有谁?
骆子君卷起帷帘,一张清丽的面庞上泪水不再,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道:“顾师叔何出此言,曲为形,心为神,以曲言心,哪来乱解一说。”
顾先生叹了一声,说道:“好久没有和你像刚才那般合奏一曲了,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骆子君脸色微变,起身走下了马车,她的眼睛中好象有两簇小小的火焰在跳跃,可无论内心有多么百感交集,也不愿在顾先生面前流露出来,平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