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生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老家伙一贯这样,敌不动我不动。
他有所行动的时候,对方已经吃了暗亏了……
我说这里人虽然不少,但还是少了那么点氛围。
钟馗哈哈一笑,甩手之间,周遭立刻变幻了场景。
三层豪华楼阁矗立面前,端的是金碧辉煌。
钟馗此刻已经又换回了西装,对我说道:“你想要的结果我知道,可我受过供奉,的但凡参赌,就只会针对你这样的外来人。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哦,你带来那两名女子,好像收益都很不错哦。”
一楼大厅人来熙往,海伦娜和林彤,分别站在一张赌台前。
林彤倒还没什么,海伦娜却已经笑面生花,难以自控的时不时花枝乱颤了。
那是因为,台面上的筹码,都是现实中的真金白银。
上到金银元宝和金条,下到明珠翡翠,再就是各种不同版本,乃至不同国籍的纸币……
一眼看去,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我走到海伦娜身旁,她自身的搭住了我的肩膀:“达令,我今晚运气不错哦,你要不要也玩两把?”
我本来想要拒绝,可无意间看到身旁又伪装成‘老绅士’的刘阿生,心里不禁一动。
“我家门牌号是31.所有筹码,我全押。”
“啊?”海伦娜吃惊地看向我。
我冲她笑笑,握住她一只纤纤玉手,随手将她掌心中的弹珠丢了出去。
不同颜色的转盘分向快速转动,红色的珠子穿梭其间。周围不断有人爆发出怪异的声音。
终于,转盘缓缓停止。
眼看即将尘埃落定,珠子却还在18点的位置。
海伦娜沮丧地跺着脚,“达令,你太冲动了!”
“还没有分胜负,怎么定输赢?”
我笑着冲对面的宝官眨了眨眼。
也就在这时,台面完全顶住了。
围观的人齐声惊呼。
因为,转珠最终时刻,连着跳过两格,正落在了31号!
“噢耶@!我们赢了@!”海伦娜欢呼雀跃。
我看向刘阿生。
他警惕道:“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们国家禁赌多年了,不应该有这样的漏网之鱼存在。”我随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对刘阿生道:“收网吧。”
“啥意思?”刘阿生是真没听明白。
我笑笑:“你只要大声说‘我们的人统统大杀四方,这丰源宝号里所有的钱财珠宝,我们全要带走’就行了。”
刘阿生一个趔趄,差点摔进椅子,“你……你想要我的命直说不行吗?”
随即压低声音急道:“真要是阳间的宝案子,哥几个来回狠的也无所谓;可这里庄家和耍钱的都是僵尸!连伺候端茶倒水的也是尸奴!就咱们这几个人,真要硬干,能活着出去一个都算走运的!”
“只是让你喊一声,说我们要赢,又不是让你跟人叫板打架。”我斜睨着他,“你的东西,不想要了?”
刘阿生咬了咬牙,果然上前一步,大声道:“所有宝官、赌客,都听清楚了。现在兜里还有钱的,大可以去前面的凤美楼fēng_liú快活。如果还想继续留下玩儿,我们的人,会让你们连裤衩都输掉!”
赌场里的气氛原本还是很融洽的,他这一嗓子喊出去,所有人顿时都安静下来,看向了这边。
片刻的沉静过后,一个洪亮的笑声传来:
“孟少……”
刚打了个招呼,来人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嘿,你这是转性了?怎么会带男的来啊?”
我让他别误会,分别朝着海伦娜和伦通努了努嘴。
来人笑道:“这才是我们孟少爷的风格嘛。对了,这老爷子也是你带来的?看样子很精神啊。咋地……是不是喝了点儿?”
“半杯红酒。”我笑着说,“不过他说得不是醉话,只要他带队,这里其余人,想个蹦子儿都难。”
来人咧咧嘴:“这话也太神叨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带个赌神来?看他的模样,可不像啊。”
我笑着从烟盒里拿出三支烟,同时点着了递给刘阿生。
“小子,你又想干啥?”
“他说你是赌神,那我当然要拜赌神咯。”不等刘阿生开口,我就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的东西,是一定要拿走的。”
回过头,我才仔细打量来人。
身高和年龄与我不相上下,骨架稍稍偏细,但是米色西装外表下凸显出的肌肉,无一处不透露出强劲的力量。
“抽烟?”他抖出一根递给我。
我接过抽了一口,烟雾流转到鼻腔里边,忽然闻到一丝丝的怪味。
这种淡淡的腥味,我好像很久以前闻到过。
虽然日经日久,味道早已不复存在,但我肯定,这种味道永远不可能从我的记忆中消失。
“我叫元井。是丰源号和凤美楼的护院之一。”对方自我介绍道:“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孟靖蒲,少东家再败家,也不可能砸自己风水祠。我到倒是很好奇,你们怎么就轻易把八风祠给破了呢?”
“一幅画。”不知道怎么,我竟不想瞒他。就直接告诉他,有一位画师前辈,附在我身上,利用酒水画笔在墙上画了一幅画。
“画的什么?”元井愣愣地问,“画完就放你们出来了?”
“钟馗,他画的是没当官前、没撞脑袋,还穿着平民绿衣服的钟馗。”
“我去!不会真是那位老爷子吧?”
“谁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