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理他,转向殷天:“五月端午生辰就是至阳之身,这个时节出生的人,自身就能辟邪。现在我需要一点血。你,还是你妹提供?”
“要多少?”殷天问。
“够画一道符就行了。”
“你还会画符?”殷天诧异的同时,却是行事干脆利落,抬起左手腕,张嘴就咬了一口。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做贼还真有瘾怎么着?”
殷天伸出手,耷拉着眼皮:“是。”
我摇摇头,蘸了他伤口的血,转身蹲在了何武飞面前,一笔一笔的开始画符。
意识中,高战闲不住的问:“你咋说话比我还跑偏呢,怎么就突然来句‘做贼有瘾’啊?”
况风道:“咬破手腕和手指头哪个更疼?殷天不肯咬手指头,是怕影响手的灵巧,影响他‘干活’。”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高战直摇头,“不过我看这小子还真不像是坏人……对了,祸祸,你怎么突然画起符来了?”
况风也忍不住问:“所有的符箓不都该是一蹴而就的吗?怎么还一笔一划?”
“一笔而就慑鬼神,工笔端正镇人魂。这小子满嘴的‘道德经’,说什么都好像他有理,这样的人打从骨子里就是坏种,就不是个东西。我不会借高哥的身子对他滥用私刑,但是能让一个我恶心的人绝望,我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符箓最后一笔终于落定,我斜了一眼旁边的殷天,向何武飞凑得更近一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的同伙或许跟你说我身份特别,但一定没告诉你,我在做法医之前,直到现在,还兼职做阴倌。
对付厉鬼,我还真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可对付活人,我这点道行绝对富裕。
你想移魂换体,想要过新生活?
嘿嘿,也就想想吧。”
我站起身,咳嗽一声:“你的目的是不可能达成了。如果识相,现在说出欧阳茹在哪儿,不说能宽大处理,起码到了牢里,还会照顾你这个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