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原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据说当初郑家有意让大皇子娶郑家女为皇子妃,却不曾想大皇子不声不响的娶了裴家千金,这让郑家人很不舒服。
郑德妃也在中间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便把全部的怨气都发在了裴苡媃身上。
裴苡媃嫁进宫里便被德妃立规矩。
从早到晚,一刻都不放过她。
德妃心里是想让裴苡媃吃尽苦头,可郁义枭不是个死人。
每次德妃想要为难裴苡媃时,郁义枭总能赶回来护着。
一回两回德妃还觉得是巧合,可次数多了,德妃再迟钝也明白了,敢情这是有人在通风报信了哈?
郁义枭也是,一回两回还能忍,次数多了,也懒得再同母妃说了,便直接带着裴苡媃离开了皇宫去了独立皇子府。
一开始裴苡媃是惶恐的,毕竟新媳妇,总会怕婆婆刁难,她已经够让德妃讨厌了,如今还要违背她的意愿将她儿子拐出宫。
郁义枭要带裴苡媃出宫的消息传到德妃耳朵里时,德妃确实发了好大一通火,可从那以后凌然平静下来了,还主动问郁义枭和裴苡媃若有缺的东西一定要找她。
裴苡媃觉惊悚之余也当是她不舍儿子,才做出了退步,也有可能是想着自己不在她眼前晃了心里轻松了许多。
不管她心里是如何想的,总之和郁义枭出宫入府,两全其美,大家都乐的自在。
入了独立府,就不一样了,裴苡媃便要真正的从一个女孩变成管家婆,掌管一家上上下下。
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后来就越来越顺手,越来越圆滑了。
看吧,女人若强大,那真的就是彻头彻尾。
郁义枭回来前一个时辰,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郑珍珍。
念这个名字裴苡媃总觉得绕口至极,真真真?
应该是假假假吧……
珍珍小姐算是郁义枭的远房表妹,长的不算很好看,至少在裴苡媃的衬托下就不那么入眼了,但也不讨嫌,算是看着舒服的类型吧。
可她的为人却并不让人舒服。
自从裴苡媃和郁义枭住进了皇子府,这位远房表妹就经常来串门。
她用的借口就那么一套,什么和裴苡媃投缘,如今她不在皇宫,规矩不那么森严,便想多来找她玩玩,这种理由,到也叫人无法拒绝。
找裴苡媃玩玩是假,借机接近郁义枭才是真!
她每次看向郁义枭的眼神都十分的露骨,有时都叫郁义枭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尴尬离场。
郑珍珍来找裴苡媃也没别的事,就只一句,想学刺绣。
裴苡媃的刺绣是经倾城调教过的,自然是没话说,又加上悟性高,脑子活,女红这一块便十分对得起这十几年来吃的饭。
郑珍珍看似学的认真,可仔细看她会发现,她的眼神会时不时朝门口跑,看两眼,见门口没什么动静,又会很失望的收回眼神。
裴苡媃蹙了蹙眉,想让她专心一点,否则是会刺到手的。
果然……
当门口出现一阵响动时,郑珍珍的手被刺伤了。
“嘶!”郑珍珍倒吸一口凉气。
裴苡媃则道:“殿下回来了。”
郑珍珍一愣,猛地向门口看去,见郁义枭一身挺拔的站在门口时,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郁义枭对裴苡媃笑了笑,待看到一旁的郑珍珍时,眉头微微一蹙,她怎么又在这儿?
接触到郁义枭的眼神,郑珍珍在裴苡媃前一步跑到他面前,举起纤纤细指露出那一抹红色的点,道:“表哥,珍珍的手被刺伤了。”
话语间还有几分委屈。
郁义枭疲于应付她,只看着裴苡媃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裴苡媃怕他真的连应付都不应付,那就有些打郑珍珍的脸了,她也是小孩心性,没必要闹得那么难堪,便丢了个眼神给郁义枭。
郁义枭无奈的勾了勾嘴角,老婆要他应付,再难受也要应付咯。
便看了眼郑珍珍,道:“没多大事,抹点药就好了。”
郑珍珍却是挤出了一滴泪来,可怜兮兮的道:“怎么会没多大事呢?珍珍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这……这都出血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让苡媃姐姐教我学刺绣了。”
裴苡媃一愣,她怎么感觉郑珍珍这是在害她啊……
什么就叫不该让自己教她学刺绣了?这到还怪上她了?
而看郁义枭,脸色早就沉了下来,他目光微冷,瞥了眼郑珍珍手上都已经没冒血的伤口,道:“这样娇弱何不养在家里别出来的好?苡媃刺绣时也刺破过手,也没见她像你这样哭天抢地的。”
郑珍珍被说的脸青一下红一下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郁义枭,也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难听。
郁义枭没再看她,直接越过她朝着裴苡媃走过去,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放在手心,低着头看苡媃手上白白净净的才弯了弯嘴角,然后搂着她的肩,道:“还有一件事你务必记住,苡媃不是你姐,她是你表嫂,如果你喊不习惯,就叫她皇子妃殿下。”
这下,郑珍珍的脸是真的白了,她急促的呼吸可一声然后憋在了胸口。
“表……表哥,珍珍只是见不得血,珍珍并非矫情……”
郁义枭没再看她,这会裴苡媃也懒得再理她。
小孩子不懂事可以原谅,可若是拿不懂事当借口耍心机,就没什么可原谅的了。
这时,郑珍珍身后一嬷嬷走上前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