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喝好后,席清彦又从她手里拿过来,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
“唉……!”
这是她的水壶!
席清彦看着倾城惊愕的表情笑道:“怎么,我还不能喝你的水了?”
“……”
这叫什么话,当然是不能喝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啊!
倾城刚想反驳他,就听到车外车夫一声惊叫:“唉呀!”
席清彦还没来得及调笑她,神色就沉了下来,他将水壶放置一旁,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顿时眉头锁的更紧。
倾城不明所以,也探出了身子去看。
“啊……”
她惊叫一声,看着外面的情形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大雨的冲刷,前方的路已经被流滚下来的泥石流堵死了。
而且山上的石头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滚,混合着泥水扑的到处都是。
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倾城担忧的拉了拉席清彦的衣袖,这该怎么办?
席清彦回头拍了拍她的手,柔下了神色安抚道:“没事,不用担心。”
随后他又看了眼山上,对车夫说:“快往回走,这里恐怕要塌了。”
车夫一听,连忙驾车调头往回跑,一点也不敢耽搁。
就在他们往回跑了一段路,后面的路就被泥石流淹没了。
倾城掀开窗帘看着后面泥石滚滚,一股土腥味扑鼻而来,引得人想作呕。
眼看着车后的路就要被淹没了,倾城大急,扯了扯席清彦的手。
这泥石快要赶上来了!
席清彦一双眉头紧锁着,握着倾城的手,而后跃出了马车,又是夺过了御马绳。
他是天生马背上的人,曾骑马打仗都不在话下,这匹马虽算不上好马,却在席清彦的驾驭下跑的飞快。
车内的倾城心急如焚,看席清彦出去更是担忧不已,不时探头出去看后路。
直到她看到泥石没再往下滚了,马车也离危险之地越来越远了才稍稍放松了口气。
她探出身子戳了戳席清彦的后背。
席清彦身子一僵,握绳的手捏的更紧,他头也没回的问:“什么事?”
问完后他又想起自己根本看不到倾城,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想着后面也没听见泥石滚下来的声音,便将绳子给了车夫
席清彦进了车内,看着倾城因激动而红透了的脸,道:“怎么了?”
倾城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拉着他趴到窗边,让他看后面越来越远的泥石,一双发亮的眼睛好像在说:你看,我们避开了!
席清彦看着她高兴不已的小模样,心都软化了,他摸了摸倾城的头说:“这就让你高兴成这样了?”
倾城点点头,那当然了,这次真刺激,死里逃生唉!
高兴过后又发现他的手还摸着自己的脑袋,倾城笑容微僵,不自在的从他手下躲开。
席清彦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正在两人沉默之际,车夫说道:“二位贵客,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附近又没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如,我带你们去我家歇息吧。”
“……”
“我家就在这附近,去也快。”
他们已经离小镇很远了,不可能再驾车回镇,席清彦正想说去,又看了眼身旁的倾城,问道:“是回镇,还是去他家?”
倾城指了指车夫,示意去他家。
席清彦了然的点点头,对车夫道:“那便叨扰一段时日了。”
车夫爽朗的笑了笑:“不叨扰不叨扰,就怕贵客嫌我那儿寒酸呐!”
席清彦也笑了:“怎会。”
……
车夫的家的确很近,就在山下一个小村子里。
原来车夫是这里的村民,常年跑大理和锦城的路赚钱养家。
当席清彦和倾城进了村子后,第一感觉就是,这不像个村子,更像是一个大家庭。
倾城来到后感触尤为深,曾经的福云村也是这般,像是一个大家庭。
他们的到来很受村民们的欢迎,他们很热情的请客人来家中喝酒。
一向不爱热闹的席清彦似乎也被这热闹的景象感染到了,便带着倾城跟着车夫去到一个村民家吃晚饭。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处时,一道俏丽的身影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