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倾城连忙跑到她身边蹲下,将她颤抖的身躯抱了起来,她低声道:“你糊涂啊!怎么能这么说?”
是啊,怎么能这么说?
这样,就把自己毁了。
将来传出去,别人顶多说当哥哥的fēng_liú,可对妹妹的评价,那就难听多了。
这个世上,世人对男人总是要比对女人宽容的多。
裴仁轩在听到这话时,他错愕的看着裴苡媃,突然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
整整三天了,她不肯见自己。
说没后悔,说不后怕是假的,他怕这个傻丫头想不开。
可现在,她双眼肿胀的跪在自己身旁,一字一句都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她,原来是在乎自己的。
裴苡媃在乎他吗?
答案是说不定的。
就连裴苡媃自己都没有这个答案。
她只知道,裴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出事,也不能被放弃。
所以,能被舍弃的只有她自己。
裴仁轩咳了两声,喷了丝丝血丝,他呵呵的笑道:“什么勾引,分明是两情相悦”
裴苡媃听后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像是触电一般,裴苡媃咻的移开视线,不想再看他一眼。
裴修文更怒了,两个孩子都是他悉心培养出来的,谁出了错,他都要心痛好久,可现在,这两个人居然一起犯了如此大错。
裴修文一时气急,他红了眼,让站在旁边的仆人将倾城拉开,倾城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架起来到了一边去。
裴修文从一旁家仆手中抢过鞭子,毫无预兆的就往裴苡媃身上甩了一鞭子。
“啊!”
倾城吓得惊声尖叫,裴仁轩已经被打的站不起来了,可见此况,他还是挣扎着往裴苡媃身上遮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再快也不及裴修文的鞭子快。
席清彦离裴苡媃最远,看着那鞭子也阻止不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裴苡媃会吃下这一鞭子时,离她最近的郁义枭突然挡了过来。
他扑身过来,直接将裴苡媃抱进怀里,而他的背则承受了这一鞭。
裴苡媃还没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闷哼。
郁义枭背后的衣裳已经被打裂开了,很快就见了血。
这本是家世,让大殿下撞上已经是背时了,现在竟误伤了皇子,纵使裴修文有滔天的怒火也不得不压下来,连忙去传大夫。
仆人忙作一团,郁义枭却开口了:“不必请大夫!”
若是请了大夫,别人不就知道他被裴府出了事吗?若是在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一说,那就不妙了。
裴修文急了:“殿下,这鞭子重,一定要及时治。”
郁义枭站了起来,面上都出了冷汗,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裴苡媃,扯着嘴角道:“大人倒是该给令公子请个大夫了。”
裴仁轩看了他一眼,喜怒难辨。
裴苡媃的心情就很复杂了,她看着郁义枭惨白的脸色,心里一疼,又连忙低下头去。
如今,她竟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
明明不久前才对他暗中应了心事,可现在,要她如何面对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