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他看清眼前的人时,突然嘴巴一瘪,委屈的喊了声:“娘……荣儿疼。”
人性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柳茹烟那么厌恶李负,那么厌恶柳儿,对他们两的孩子却是心疼的不得了,甚至有一种这就是自己的孩子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柳茹烟自己也是做娘的吧,所以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自然厌恶不起来,尤其李荣这么的乖巧。
当大夫剪开李荣脖子上的纱布时,柳茹烟简直不敢睁眼看。
她只在一边看着李荣轻声安慰道让他别乱动。
“荣儿乖,纱布剪开就不疼了。”
李荣毕竟是小孩子,疼了哪里不会动,可现在,他很是听柳茹烟的话,死命绷直了身子不动,看着柳茹烟直哼哼疼。
柳茹烟早就把他洗干净了,看着他一直冒着冷汗的脸心里也跟着难受,心里不住想起了女儿嘉怡,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像李荣一样直喊想娘了。
越想越心酸,柳茹烟抹去了眼角的泪轻声道:“荣儿不难受,娘给呼呼就不痛了。”
说完,柳茹烟就轻轻地往李荣脸上吹着气,一阵清香带着凉意,让李荣舒服了不少。
柳茹烟看他眉头没皱那么紧了才叹了口气,看着大夫问:“怎么还没解开?”
那大夫也是额头冒汗,他叫苦不迭道:“这谁给他缠的纱布啊,都不知道定时换,都黏上伤口里了。”
听他这么说,柳茹烟倒吸了口气,黏到伤口里了?那岂不是很难弄开,就算弄开了也要添一层新伤啊!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倾城来了,她从旁边拧了块干净的帕子给李荣擦去脸上的汗,而后看着李荣心疼的笑了笑。
柳茹烟见她来连忙站起来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席清彦从倾城身后跟了出来,道:“我们来看看孩子。”
倾城点了点头看着李荣又对柳茹烟比划道:“听说孩子受伤了,我不放心,就来看看。”
柳茹烟感激的点点头,说:“是受伤了,很严重,你看,那纱布都弄不开。”
闻言,倾城前去仔细看了看,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很是心疼,她回头无助的看了眼席清彦:怎么办?
席清彦眸色幽深的看着倾城,或许这个小丫头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开始依赖自己了。
她的依赖,席清彦很喜欢。
他朝倾城走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看着倾城道:“洒在伤口上,就能把纱布化开了。”
倾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禁有些紧张,她微微侧开了身子给席清彦让位,眼神低下不去看他。
席清彦笑了笑,而后才蹲了下来,看着李荣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脸不禁自嘲,自己何时这般伺候过不相干的人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手上却是很小心的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水倒在李荣缠着纱布的脖子上。
李荣下意识的动了下却被席清彦低声吼了句:“乱动什么?”
那语气像极了教训孩子的严父,引得倾城在一边低声笑了。
席清彦回头看了眼她,她立马就不笑了,低下头不去对上那双眼睛。
不一会儿,就听到柳茹烟惊讶的声音:“呀,真的脱开了!”
她惊喜的过去拿开纱布,看着李荣微微有些委屈的脸笑问:“还疼不疼了?”
李荣虽然被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吼的有些委屈,可看到娘又喜笑颜开了,他回道:“娘,荣儿不疼了。”
柳茹烟了然的点点头,又让大夫重新为他上药。
柳茹烟转过身去看着席清彦和倾城道:“真是多谢两位了!”
倾城连忙摇摇头,又没她什么事。
席清彦只淡淡道:“化开了就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柳茹烟点点头道:“二位早些休息。”
席清彦没再说什么,转身便拉着倾城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柳茹烟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好笑,一只虎,一只小白兔,真是,般配啊!<
被席清彦一路拉出去的倾城有些囧,她想挣开被拉得紧紧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席清彦回头挑衅的看了她一眼:我就是不放!
倾城仿佛从他眼底看出了一丝小傲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被他握着的手就想咬下去。
当然,是咬他的手。
看着倾城几近幼稚的行为,席清彦低声笑了,一个用力将她抱进怀里,而后堵在一边的墙上,身子就那么紧紧地压着她。
“你还会咬人?”
倾城早就被他一系列动作整懵了,她看着席清彦越逼越近的脸苦笑着摇摇头,没,没有啊,我不会咬人。
席清彦却是不理她摇头的动作,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摸上她的脸。
他的脸越靠越近,近到倾城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