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在打趣裴苡媃了,她便也笑笑,道:“哥哥一向看我看的严。”
郁义枭拿酒的手顿了顿,而后便是一笑,什么也没说了。
席清彦看着郁义枭滞了一下的神情,他默了默,似是不经意的道:“听说德妃娘娘为殿下的婚事劳心不已,不知殿下怎么看待?”
郁义枭看了席清彦一眼,有些好笑的道:“什么时候,你也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席清彦亦是笑,道:“我是偶尔听到,看到你了便问问罢。”
郁义枭饮尽了杯里的酒,啧了声,道:“我的事,不急。”
说完,他不经意的看了眼裴苡媃,而裴苡媃正低着头咬着倾城夹给她的面饼并没有注意到。
她没注意到,可席清彦和倾城却是看到了。
席清彦蹙了蹙眉,本也是想问问看他作何反应,没想到,他似乎真对苡媃有了别样的想法,都是男人,席清彦看得出来方才郁义枭看苡媃的那一眼代表了什么。
郁义枭反说席清彦,他道:“你也别说我,我们年龄相仿,你大了我一岁,应该比我更着急吧。”
席清彦却是一笑,他看了眼倾城,毫不避讳的道:“我这边,更不急。”
倾城立马红了脸,嗔怪的看了眼席清彦,便将脸埋进饭碗里。
这人!
这么多人呢,都不知道避讳的!
面对倾城这般的羞意,席清彦更是觉得心头一软,便不再开口说什么来羞她,也不再说什么刺激大殿下了。
郁义枭是羡慕席清彦和倾城的,他们看着很幸福,他不知自己何时能用有这样的幸福。
这样一想,郁义枭又将杯里的酒一口闷掉,还看了眼依然埋头苦吃的裴苡媃。
……
饭后,席清彦带着倾城和苡媃一同回了席府,郁义枭则回了皇宫。
碍着席清彦在,郁义枭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再邀裴苡媃,只道了别,道下次再见。
一路上,郁义枭都在想,下次再见会在什么时候。
他默了默,今天似乎有些亏,有席清彦在,他都没好好的和裴苡媃说几句话。
他对裴苡媃的好感来的快,但也需要多培养才能稳定,再加之裴苡媃对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那么尊着敬着,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一定还要再找机会和她相处!
这边的席清彦等已经回了席府。
一回府倾城就和裴苡媃回了浮珞院,席清彦自然也跟着去了。
席清彦说有悄悄话和倾城讲,裴苡媃知道他们的关系,便坏笑着走开了,一点也没偷听。
倾城见她走开了,便道:“怎么办,我感觉大殿下对苡媃是真的。”
席清彦颇觉好笑,他伸手弹了下倾城的额头,道:“你就想说这个啊?”
倾城不明所以,道:“难道把苡媃支开不是要说这个吗?”
席清彦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总是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自己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倾城蹙了蹙眉,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有什么事给忘了,便道:“我能有什么事?”
席清彦道:“你忘了宁儿和一河了吗?”
“……!!”
倾城懵了一下,立马反应了过来,她怎么就忘了?!
宁儿和一河早就来了呀,可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
倾城激动的脸有些红,她抓着席清彦的手臂,道:“他们人呢?我怎么从没在府里见过?”
席清彦看着她兴奋的面颊,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亦是笑道:“他们不在席府,你又怎能见到他们。”
倾城稍稍静了下来,疑道:“那他们在哪儿?”
席清彦:“在别院西归那里。”
“别院?”
“嗯,席府的别院,西归和川海的院子。”
倾城点了点头,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们?”
“明天。”
倾城眼睛都亮了一下,道:“真的?”
席清彦无奈的笑了,道:“自然是真的。”
倾城简直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但沉静下来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只是说他们的事干嘛要避开苡媃?”
席清彦叹了口气,道:“接下来,我们就要说苡媃的事了。”
“嗯……”
“我看你为她的事忧心,眉头都没松开过便想先说那两孩子让你高兴一下。”
闻言,倾城不禁动容,心里化开了一丝甜蜜,她道:“你怎么这么好?”
席清彦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低沉着声音带着点迷惑的味道:“只对你一人好。”
一番柔情过后,两人才将话题回到裴苡媃身上。
倾城道:“我们俩这么担心,也不知当事人怎么想的,万一苡媃对大殿下也有好感呢?”
席清彦笑着看着她,语气揶揄的道:“你这么担心她,这么为她着想,到真有点表嫂的感觉。”
倾城脸红了红,嗔怪的看了席清彦一眼,瓮声瓮气的道:“你能不能正经点!说正事呢。”
席清彦稍稍收敛了些,他道:“她不会有机会对大殿下有好感的。”
倾城:“你怎么能肯定?”
席清彦看了她一眼,道:“仁轩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倾城:“……”
虽没说话,心中却是腹诽,裴仁轩如何能阻止?那是他妹妹,他能以什么理由阻止呢?
难道,他还能给苡媃一个名分不成?
席清彦看她抿住的小嘴,便知她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道:“仁轩既然对她上了心,便会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