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衣惨叫一声,一脚踹到冬雪肩上,更加触痛了脚底。
冬雪没有一点防备,人就被踹倒在了地上,她看着疼痛如此的江连衣,心中解了解气,但面色依旧惶恐的跪在床边,道:“江小姐!奴婢已经很轻了。”
江连衣也不是个不能忍痛的人,她很快就平复过来了,但表情依然狰狞,她指着冬雪连说:“好啊,好啊……”
冬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冬晴见此立马过来推开了冬雪,骂道:“你下手怎的不知轻重?!”
冬雪跪到一边,冬晴咬了咬牙,看着江连衣小心道:“江小姐,您可还好?”
江连衣疼得脸色发白,她咬着牙看着冬晴,指着冬雪说:“把这个贱蹄子赶出去!让她跪在外面!不到天黑不准起来!”
冬雪头更低了,她暗暗的咬着牙,眼底凝了恨意,抬起头却一副惶恐的模样:“江小姐,奴婢错了!请您饶了奴婢吧!”
江连衣现在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脚底一阵痛,她闭了闭眼冲冬晴吼:“耳聋了吗?!”
见江连衣发怒,冬晴立马站了起来,面色惶恐又带着一丝怒意的将冬雪拉了起来,推搡着将她往外赶。
把她推到门外后,冬晴使劲的拧了一把冬雪的胳膊,小声斥道:“你这丫头找死啊!”
冬雪被她掐的痛出了眼泪,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冬晴,亦是小声委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挑水泡而已,哪里知道江小姐她那么娇气……”
听冬雪说江连衣娇气,冬晴更怒了,她扬手就要去拧冬雪的脸,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却被屋内江连衣一声怒吼吓得止住了动作。
冬晴狠狠的剜了一眼冬雪,冷声斥道:“你给我跪远一点。”
说完便转身开门进了屋,关上门时,冬晴深吸了口气,心里把冬雪狠狠的骂了好多遍,若是这死丫头注意点,给江小姐挑完水泡上了药就没事了,现在怎么办?让她去给江小姐挑水泡?那不是找死吗?!
尽管心中不情愿,冬晴也不得不顶着挨骂挨打的风险去为江连衣挑水泡。
当屋外的冬雪听到屋内江连衣的闷哼声和冬晴小心翼翼伺候的声音时,她冷冷的笑了。
刚刚那一针,哪里是去挑水泡?她就是要故意去刺她,让她知道痛,也好解一解气。
再就是要去让冬晴感受一下江连衣的怒火,冬雪可是清楚,当时危言将她留下来,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费力不讨好的事全是她做了,而冬晴自己,坐收渔利。
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声音,冬雪得意了一番,才去远一点的地方跪着。
一跪就是一天,哪怕心里得意了,身体上也不好受,冬雪渐渐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一整天一口水都没沾牙,白日里太阳晒得自己精神就不好了,晚上又吹冷风,冬雪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眼皮子也在往下掉。
就在她恍惚之际,突然看到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直冲偏房。
冬雪一下子被惊醒,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漆黑的路,只见树影摇晃,却不见什么黑影。
“大概是跪出幻觉了吧……”冬雪喃喃道。
而屋内,早早睡下的江连衣,突然眉头一皱,蓦地睁开了眼,眼里满是凝重。
她坐起身看着漆黑的屋子,哪怕很静,她也能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就在她动作小心的预备要下床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道邪魅轻狂的声音:“江大小姐莫要动,小心伤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