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佛斯是个海盗。”
“不,他是个走私犯。史坦尼斯惩罚他的走私罪,切去了他左手除了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的第一个指节,同时为了奖励他的洋葱救命,又封他为爵士。”
“我敢打赌,这小子就是戴佛斯席渥斯爵士的儿子,那家伙生了好多个儿子,七个还是八个。”
兄弟们看着这个孩子的家徽议论纷纷。
“他还没有死。”朱莉说道。
旁边一名兄弟走过来,长剑举起,就冲孩子的脸上捅下去。
当!
朱莉长剑隔开这一刺,喝道:“救醒他!“
“是,大人。”
哗啦,一桶冰凉的河水泼在了戴冯席渥斯的脸上,孩子咳嗽着醒过来,睁开眼睛,眼前是晃动的黑影。
他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与此同时,在黑水河中的铁索下,在河的另一边,他的父亲戴佛斯席渥斯决定放手铁索,抱着一块木板漂下去,希望能诸神保佑,保佑他漂过水门关,那他就得救了。
水门关外,有他的海盗挚友萨拉多桑恩的四十艘战舰舰队,四十艘战舰,他就可以卷土重来。
他精通水性,对水门关水势水情了如指掌,但要靠着一张木板泅渡过波涛汹涌的水门关,九死一生。
但他决定冒险。
他选了一块木板,抽出来,丢出去,然后,人扑了上去。
他的人影在波浪滔天的水面沉浮了几下,就没影了!
南岸上,戴冯被拉起来,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他们已经全军覆灭,而他做了俘虏。
眼前是一个锋利如长剑的少女,眼神中没有一点情绪,就好像是一块寒冰。
“滚回去,告诉史坦尼斯,我叫朱莉克里冈,魔山克里冈是我的父亲,我就在这里等他。”
戴冯骑上马走了好远,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那女子的掌控,那女子的眼神之冷酷,将令他终生难忘。
史坦尼斯得到戴冯的报告,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他吩咐三路出击,三个百人队,一路迂回到石塔的东面截断敌人的逃跑路线,一路走森林,一路走小路,务必将朱莉克里冈的百人队全歼,等他三个百人队赶到石塔,地面除了他的黑甲侍卫们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尸体外,朱莉克里冈一行人早已经没有了影子。
石塔,绞盘、铁索、浮桥、绿火、残木;无数的战舰的残肢,塞满河道的尸体,水中木板上,还有趴着的受伤士兵们的呻吟如有如无,一副人间地狱的可怕景象。
野火虽然邪恶,但水流滚滚,浊浪翻涌,火势正迅速的趋于衰灭中。
史坦尼斯下令:“塞巴斯蒂安埃洛尔伯爵,回去军营,命令士兵们慢慢放下所有木筏。“
国王身边围满了廷臣,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遵命,国王陛下。”塞巴斯蒂安埃洛尔伯爵带着侍卫奔回大军驻地。
塞巴斯蒂安埃洛尔伯爵是风暴地的主要大贵族之一,家徽是橙色底色上一个黄色干草堆。他的家堡的名字叫做干草厅。
“艾利斯特首相大人,传令下去,骑兵步兵都有,列队来此,准备渡河。”
首相大人惊疑不定:”国王陛下,如何渡河?“
“浮桥!”史坦尼斯冷冷说道。他看向身边围满了的廷臣,这些家伙个个都在担心他的安危,他能看出来,但他很不满这些家伙毫无战意。
“半个时辰后,军队列阵完毕,绿火熄灭,我会第一个渡过浮桥!”史坦尼斯手一指这道被铁索拦住战舰残肢从而堆积起来的一道非常危险的浮桥。
众廷臣大惊,纷纷劝阻。
这道浮桥危险无处不在,还有多处正在燃烧的绿火。
“国王陛下,请给我第一个渡河的荣誉。”一个爵士跳下马,跪下,请求道。
罗宾比兹伯利,荚原城伯爵。他胸襟上的家族的纹章是白底上的绿色爆开的豆荚,边框是三圈豆子。这是一个十分忠勇的家伙,悍不畏死,并且忠诚耿耿,绝无畏惧。
“我第一个渡河!你们跟着我!”史坦尼斯冷冷说道。他就是一块无法说服的黑石,一块黑色的铁胚。
廷臣们无不大惊。
罗宾比兹伯利伯爵取下头盔,磕头,鲜血喷溅,史坦尼斯终于松口:“好吧,罗宾,我准许你第一个过浮桥,盾牌兵在前排列推进,你要小心对面的弓箭手。”
这里的石塔有弓箭手防守,那么对岸的石塔必然也有人防守。
国王门演武场的外边,临河大道上,负责巡逻的骑兵队长甜嘴拉夫看见了水面上漂浮着什么东西。
嗖!
一支火箭射进河中,照亮了一小片水域。
那是一片木筏。
甜嘴拉夫一怔。
木筏?
空无一人的木筏顺流而下,这是什么意思?
“放箭,让我看清楚一点。”甜嘴拉夫下令。
嗖嗖嗖!
数十只火箭射进了江中。
士兵和长官拉夫看得惊疑不定:一片一片又一片的木筏漂满了黑水河的水面,但是,木筏上面并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史坦尼斯的士兵们把编扎好的木筏就这么扔进了水里?抛弃了?
他们不打算渡河了吗?
“来人,去向魔山大人报告,敌军放了满河的空木筏。”
“是,大人!”
城墙上,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