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台见过服装。
现在已经看到了鲜艳的大红色绸带飘飞出来，那是呆地妈咪的道具。
“哇~~”
宫萌萌目不转睛地道，“爷爷画腮红了耶~~咯咯咯~~奶奶的裙纸好漂亮~~好漂亮~~~”
母女俩眼神都是一顶一地好。
秦海露这边只看到十几个人从后台整齐划一地出来，却没立即分辨出人群中的宫世川和陈佩雪在哪里。
“下面请大家欣赏，我们老年二班带来的扇裙舞演出，《落霞孤鹜》。”
主持人报幕之后，匆匆退场，后面的led背景，立马切换到一大片的金黄沙洲，背景缀着灿烂的晚霞，一只只大雁翩飞着而过。
同时。
老年二班的爷爷们挥舞出藏在水袖中的玉扇。
动作干净利落。
滑向半空，映出一个个优美的白色扇形。
停顿的间隙。
剩下的奶奶们便旋转着，飞舞起身下的红色百褶裙，而爷爷们在她们翩跹的头顶上，就仿佛开出了一朵晶莹的折纸雪花，一静一动，搭配的完美。
尤其是宫世川和陈佩雪的搭档。
让人看得赏心悦目，默契十足。
宫萌萌在下面为他们疯狂打call，“好美腻~~~爷爷真棒~~奶奶也棒棒——”
她还没有庆贺完毕。
舞台上突然出现了异样。
陈佩雪在第三次旋转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倒在地上，速度快得不给宫世川伸手扶稳她的机会。
台上的音乐停止了。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台下的掌声，喝彩声，也戛然而止。
时空静寂。
“阿雪。”
宫世川一个人蹲下身，轻轻唤她的名字。
“……”没有反应。
落叶叶在原地，张大嘴巴，不知所措，而萌萌已经哭开了小嘴儿，往台上跑，“奶奶……奶奶……”
但还有比她更快的人。
只见，承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下宁愿，飞速奔到舞台上，身后，很清晰地结出一道淡淡残影。
他经验丰富，先是伸手，探到了奶奶的鼻息，余温尚在。
确定可以进行肢体接触后。
他轻柔而迅疾地抱起奶奶，“我送她去中心医院。”
留下一众人看呆了。
宫世川没有立刻走掉，而是跟大家道歉，“对不起，我老伴儿的意外，让大家的辛苦排练付诸东流。”
迎来的却是大家的理解，和鼓舞，“别管我们的演出了，快去医院吧。”
落叶叶上前搀扶着他，半天没回过神地道，“呆地，你还好吗？”
“……”宫世川说不出话，泪水已经堆在了眼角。
“爷爷……”
宫萌萌在另一边牵住他的手，越过人群，秦海露帮忙接过来他们在后台换掉的衣服，跟着走到了房车前。
裴总几乎是用抱的，把三个失魂落魄的人，全部放进了车厢，很抱歉地道，“刚刚奶奶的意外，我和玟儿都看到了，但还是承翼反应敏捷……”
“……是他在外面，比较方便，你别自责了。”落叶叶回过神，低落地道。
“妈……这太突然了……”
宫玟眸光里对奶奶的关切，不比她少，哀伤地握着身边老人的手，道，“爷爷，彩排的时候，都很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