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恕我不能同你降建奴!”陈旭突然大吼一声,从刀鞘中拔出刀。
李宏的几名亲兵连忙拔刀,却见刀光一闪,陈旭手中的刀闪电一样往自己的脖子划过,鲜血喷溅,强壮的身躯轰然倒下。
“兄弟!”李宏推开身边亲兵,飞扑到陈旭跟前,蹲下身来,抱住尚有一口呼吸的陈旭,在他耳边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好兄弟,我是诈降,只是我不能告诉各位兄弟。为了主公的大业,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牺牲……”
陈旭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双目缓缓闭上。
李宏站起来:“他是一位勇士,给他厚葬了。”
“大哥,我们还敬你是盖世英雄!没想到你却是这样一个人!你出卖了大汗,出卖了兄弟,出卖了我们土默特人,出卖了整个归化!只为了自己给女真人当狗!”图古齐和几名热血汉子拔出刀冲了上来,却被亲兵拦住。
“把他们绑了!”李宏狠狠心下了命令。
归化城门大开,清军涌入城内。
李宏、杭高等将领带着一群蒙古人和汉人跪在大街两旁,迎接无敌的大清天兵进城。
多尔衮和岳托骑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昂的率领清兵进入归化城内。
“归化城必须归大清,你们归顺的土默特部族人以及牧奴,给一个牛录的入旗名额,入旗必须剃发留辫;无论是否入旗,归顺我大清的土默特人全部东迁,前往朵颜草原,这样同科尔沁部方可相互照应。不入旗的部民,可以不剃发留辫,保留蒙古人发式,但也必须东迁。”多尔衮坐在原俄木布的王宫大殿上,看着站在台下的李宏等人道。
李宏和杭高等降将站在下面,听了多尔衮的话,李宏站出来,把右手放在胸口,微微一弯腰行礼道:“诺!末将多谢贝勒爷知遇之恩!”
“苏布德,你要入旗了,你的礼节得修改一下,”多尔衮笑着道,“满珠习礼!”
“喳!奴才在!”满珠习礼站了出来。
多尔衮指了指李宏,对满珠习礼道:“满珠习礼,你教一教苏布德将军,既然入旗了,规矩就要按照我们的来!”
满珠习礼走到苏布德面前:“苏布德将军,今后你也入旗了,见到满洲的贝勒爷和王爷,要自称奴才,主子爷交代我们的事情,我们应下来的时候,要跪地打千,要喊一声‘嗻’,这都是规矩。不会打千啊?我可以教你!”
“一开始你可能不习惯,但你要明白,自称奴才,那是主子爷对我们的赏赐!多少人想当我们大清的奴才还当不上呢!只有旗人才能资格自称奴才,那些没有入旗的,还是按照原来的称呼。但是旗人地位比不入旗的可是高多了!那些不入旗的人,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都是我们这些奴才的奴隶。”满珠习礼继续说道。
李宏听得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蒙古人虽然也等级分明,也有奴隶制,可是没有一个蒙古将领会在大汗面前自称奴才的,奴才不是只有阉人才能自称吗?其实大明也有奴隶,家中的丫鬟家丁都是奴籍,这些人自称奴婢或奴才,哪有听说一个地位高高在上的勋爵自称奴才?也就只有这大清国才有这样的规矩。
“喳,奴才明白。”李宏强忍着屈辱,打了个千回道。
多尔衮从宝座上站起,走下台阶,走到李宏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布德将军真乃盖世勇将也!这次本贝勒西征蒙古,或许数日后将同俄木布开战,若是到时候苏布德将军不方便的话,那可以暂时规避一下,不必参战。”
李宏当然知道多尔衮是在试探自己,于是往地上磕了个头道:“请贝勒爷放心,奴才已经不是俄木布的人了!若是遇上土默特军队,奴才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好!苏布德将军,快快请起!”多尔衮伸出手,虚扶了一下。
李宏趁势站起,向多尔衮道了谢,退回行列中。
漠西草原,喀尔喀三汗率领十多万喀尔喀蒙古大军和土默特汗率领的一万土默特骑兵抵达察哈尔部,李国栋的车营和步兵也赶到了,共有一千辆雪橇车,三千车营兵和五千步兵,加上李国栋自己的两千骑兵,也有一万人马。李国栋的重骑兵都是一匹马一匹骆驼,平时行军的时候骑骆驼,作战的时候骑马。
“这是什么车?怎么没有车轮?”硕垒吃惊的看着那些没有车轮,却能在雪地上飞奔的车辆。
“是雪橇车,在雪地和冰面上都能行走。”李国栋回道
“可是这东西冰雪融化之后,就一点用都没了。”硕垒失望的摇了摇头。
接着大伙们便集结在额哲的金帐中,商议如何对付清军入侵一事。
“首先我要说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我们的夜不收哨骑来报,归化城已经失守了。”李国栋开口说出了一个令俄木布震惊的消息。
“苏布德这个叛徒!竟然把本汗的归化都丢了!”俄木布情绪几乎失控。
“行了,大汗,你也别责怪苏布德将军,归化这样一座小城,能扛着建奴一个月已经是很不错了!若是没有苏布德,恐怕建奴来的时候,俄木布大汗您还不是丢弃了归化跑路了?”
俄木布无力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嘴里直唉声叹息。
“好了,”李国栋令人取来地图,“现在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击败建奴吧。只有打退了建奴,俄木布大汗你才能夺回你的归化。”
“本汗只怕建奴撤军的时候,又把归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