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四目交接,看着彼此清澈瞳孔旁边的红血丝,他们知道,彼此都睡得不好,忍得很痛苦。
但是,在精神上,他们俩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他们战胜了yu望,虽然是在某种恐惧帮助下。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俩也觉得自己的精神境界有所升华,更加高尚,纯粹,脱离了低级趣味,隐隐有超度之感。
是的,从彼此的眼神里,他们都看到了“柳下惠”。
天擦亮俩人就开始出发,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一晚上白忍了,安红也作此想。
回到营地时,日头刚起,渣渣也才开始烹饪早餐,这次不但有鳄鱼肉,还有贝壳,螃蟹,鸟蛋。
大海雀已经搜集完成,李柏天看着那长得和企鹅绝对近亲的家伙,莫名的觉得很有喜感。企鹅要是腰杆笔直的绅士,这货就是卓别林。
说到收集大海雀,更是让人相信努力不如赶巧那句话。
曹胖子和老虎忙活了一整天,累的汗流浃背,也没捉到大海雀。
负伤的瘸子渣渣,拄着拐杖在海滩和岩石胖捡贝壳捉螃蟹,回到篝火边时,正好一只大海雀就钻进他们的帐篷里,迈着八字步闲庭信步,于是很不幸被残疾渣渣捕获。
几个人对这个自投罗网的大海雀非常友好,在把它放进系统捉捕栏之前,好吃好喝供了一阵。
李柏天观测到的,可能是藏宝地点的位置在可可岛的偏南端,而他们现在的位置偏东北向,也就是说他们要绕过半座可可岛,或者由海岛中间的雨林横穿过去。
几个人略作算计,便选择回到加勒比号上,行船绕过去。因为李柏天说他观测到的藏宝地点,根本全是海面,他们要是想观测那个地点,就必须有船只配合。
老虎和曹尼轮班背着渣渣赶路,李柏天和安红一前一后,负责队伍的安全。
一路无事,中午时分便到了加勒比号上。
乘船绕过可可岛半圈,一路到了李柏天观测的地点附近,然而却无法到达那里,因为这里海水很浅,还有很多暗礁,是可可岛在海水下的部分。
顺下小木艇,渣渣和李柏天俩人乘舟在那附近水域转了一圈,清澈的海水下,正午的阳光,几乎可以直接看到几米甚至十几米的海底世界。
海底,就是一个缓慢的斜坡,上面罗列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玄武岩,哪里有什么预想的宝藏影子,也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石洞。
渣渣观察一阵,俩人都是一头雾水,乘船回到加勒比号上。
“今天农历多少号?”渣渣在加勒比号的甲板上思索半天,冷不丁问了一句。
几个人纷纷摇头,不过女孩子对月亮总是观察的比男人仔细,安红想了一下,说道:
“应该是农历的十五左右,因为昨夜的月亮很圆很圆!”
说到这,李柏天和安红都不由得身上一热。
俩人昨晚都几乎是一夜未睡,在yu望和后果之间煎熬,所以自然避免不了起夜。
可可岛变化无常的天气,到了半夜的时候,已经是大晴天,自然看到明亮的月亮。
渣渣点了点头,略微回忆,好像确实如此,于是说道:
“那现在正是一天海水白潮的最高峰,这些小的海礁都被淹没在海水下,咱们且等等,估计四个小时左右,大部分海礁就会露出海面,到时候蹬上去观察寻找。”
李柏天好奇道:
“海水涨潮落潮的时间是固定的吗?”
他没在海边生活过,这些知识,对他可谓是盲区。
渣渣摇了摇头,说道:
“当然不是,白潮夜汐每天都不相同,必须按照咱们九州的阴历才能准确计算。计算方法也很简单,阴历十五以前,便用当日天数乘以0.8,就是涨潮最高峰,而涨潮高峰后第六个小时,则是退潮最高峰,六个小时一变。”
海水涨落潮,最大的影响因素就是月亮,而九州的阴历又名月历。
李柏天默默计算了一下,今天是农历15左右,乘以0.8,正是12,现在中午,可不正是涨潮最高峰,那么退潮的最低点就应该是傍晚六时,再次涨潮高峰则是午夜十二点。
“女人受月亮影响很大哈?”李柏天调侃道。
“是啊,涨潮的时候心情很好!”安红望着碧海蓝天,脑子里全是最高潮......
时间慢慢流逝,几个人吃过午餐,在甲板上睡觉晒太阳,足足等到下午四点多钟,依稀有一些岛礁露出了小脑袋。
渣渣一脸担忧的看着那些岛礁,嘎巴嘎巴嘴骂道:
“若是宝藏真的在这些岛礁窟窿里,这汤普森船长可是够狠的。”
老虎诧异道:“为啥这么说?”
渣渣指着露头的岛礁解释:“看这海礁露头的速度,咱们能登上去,最起码一个小时后,算上停潮的时间和初涨潮的时间,咱们最多能在上面停留一个小时,最多!”
几个人明白,这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找到宝藏,在这么凌乱的岛礁范围内。
李柏天爬上瞭望台,从上往下观察,他要确定那个十字点。
汤普森船长所谓的十字架洞口,不可能是刻上去的标识,因为沉海的岛礁,在上面画什么,都是被冲刷掉,他不会那么傻,给自己一个没有意义的记号。
那么最大的可能,这个所谓的十字点,就是岛礁的分布规则。
果然,不多时,浮出水面的小海礁越来越多,渐渐的,一个十字形的交叉点出现在李柏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