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子一手捂着身体,一手捂着下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周围众人的哄笑声如雷贯耳。
“不准笑!谁再笑,本公子就宰了谁!!!”宇文武耳根都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宇文武随行的侍卫们赶忙上前帮他披上外套,好在今天他穿的是一件至膝盖的长外套,套上外套后还剩下两条笔直,长满毛的小腿露在外面,样子很是滑稽。
看众人哄笑不止,宇文武气急败坏,三两步冲到人群中,一拳打到笑声最大的人的腹部,突然受了宇文武一拳,那人立刻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看到这情景,大厅内的哄笑声戛然而止,瞬间变得安静极了,落针可闻。几秒后,姑娘们放声尖叫响起,下人们四处逃窜,大厅内乱作一团。
“哼。”花前公主眯了眯眼睛:“宇文公子若是想当驸马,这暴脾气怕是得改改。”
“我暴脾气?”
宇文武不傻,事到如今他也猜出了事情原委,话语间也没有了原先的客气:
“听闻花前公主喜好整人,瑕疵必报,惨死在公主手下的人怕是手指加上脚趾都不够数!我若是暴脾气岂不正好和公主相配的很呐!”最后几个字宇文武咬的极重,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说来惭愧,本公主年少不懂事,现在倒是成天想着怎么日行一善来弥补曾经的过错。”
“我呸!少装模作样了!”宇文武跨着大步走到花前公主面前,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公主不想嫁我,我就偏要娶你!”
宇文武用力之大,花前公主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倒吸一口冷气,忍着疼痛,不屑道:“穿着红色大裤衩的宇文公子当真要娶我?”
花前公主抬头看着宇文武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你!”
宇文武气急了,下意识的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朝着花前公主劈过来!
花前公主别过头紧闭双眼,心里默念着:轻一点啊,轻一点!
眼看着宇文武的手就要朝着公主劈下来,花前公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宇文武的手即将触碰到花前公主的瞬间,一把镶着银边的剑柄挡下了宇文武这一掌!
“臣来迟了,望公主恕罪。”
耳边低沉迷人的男声响起,花前公主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像耀眼黑宝石般的眼眸。眼前的男子浓眉大眼,右边眼角有道小疤痕,给这张俊脸平添了几分男人味。
男子指着宇文武紧攥着花前公主的手,厉声喝道:“还不放开?!”
宇文武的眼里充满了威胁:“你是何许人?”
“令狐宏。”
“原来是镇国大将军,失敬失敬。”宇文武的语气十分轻佻,没有半点尊敬的意味。
“听闻令狐将军是个可怜人,父兄早早战死沙场,才二十出头就要担起镇国大将军这么沉重的担子,也不知会不会压垮令狐将军?”
“不劳费心”
宇文武的一番话显然刺激到了令狐宏,花前公主注意到他拳头紧握,但说话的语气没有任起伏:
“我奉太子之命保护公主,还望宇文公子不要为难在下。”
“哼!”
宇文武不仅不放手,反而用力更大了,疼的花前公主叫出了声。令狐宏见状,剑柄直戳宇文武的手腕,强迫他松手,宇文武不甘示弱立刻反攻,两人就这样在大厅里打了起来。
花前公主后退几步,揉着自己被捏的生疼的手腕。侍女甲上前轻轻将公主的袖口翻开,只见手腕处一片通红。
侍女甲忙拿出药膏,就要涂抹,花前公主忙按住她的手,在耳边轻声吩咐:“去宫里请太医过来。”
看令狐宏和宇文武打的水火不容的,花前公主大声喊道:“行了,都给我住手!”
听到公主发话了,令狐宏立刻停止了攻击,宇文武却群追不舍,令狐宏只能防守,在宇文武一招招夺命的攻势下渐渐落了下风。
“宇文公子,对一个不进攻只自卫的人不依不饶,难道这就是你们宇文家的习武之道吗?!”
花前公主出言讽刺,宇文武虽心有不甘却也顾及家族颜面,愤愤不平的停了手,眼神却依旧犀利,死死盯着令狐宏。
“宇文公子,今日你在我公主府闹的笑话还不够多么,收拾收拾回去吧,至于提亲之事,我看就此作罢。”
“就此作罢?”宇文武甩了甩袖子,恶狠狠道:“皇上都没拒绝提亲,公主岂能自作主张?”
“父皇之前是没有拒绝,可是现下就不好说了”花前公主晃了晃自己通红的手腕:“没成亲呢就敢动粗了,那要是成亲了,你还不上天了!”
“这是你设计害我!”
“你去对父皇说啊,看他还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你!!!”
宇文武知道当今皇上最最疼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事情闹成这样,这门亲事只怕难再成。
“好!好!你厉害,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宇文武虽然一肚子怨气,但眼下不宜在公主府再待下去了,只好放句狠话,然后溜之大吉。
花前公主嘴角微微上翘,男人嘛,尤其是像宇文武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最看重脸面,在人前出丑是最容易激怒宇文武的方法,人在气急败坏的状态下最容易失去理智和基本的判断力,但凡宇文武干出一点出格的事情,都会被花前公主抓做把柄,这桩婚事也会随之变凉凉。
日落西山时,这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