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书房。
香炉上飘荡着袅袅轻烟。
天司夜阑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书案前直挺挺地跪着一个壮实的蓝衣男人。
“咿呀!”一声……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浑身都被黑色斗篷裹了个严实的男人轻轻走了进来。
“哟!”黑斗篷男人将头上的兜帽取下来。烛光下,赫然是一头金发。黑斗篷男人金发碧眼,生了一张颠倒众生的绝美脸蛋儿。一看就是祸水。
“小兰!你这是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兰振勋昂着头,静候主人的发落。将某祸水的调侃自动无视。
天司夜阑终于停下了笔。抬头看了一眼黑斗篷祸水。瞥了一眼兰振勋:
“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兰振勋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后退,退出了书房。
黑斗篷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扭头看着天司夜阑:“发生什么事儿了?”
“保护丫头的暗卫受到袭击了!”天司夜阑将刚刚写好的信装进信封。打好了封蜡递给了黑斗篷。
黑斗篷接过信封,微微皱了皱眉:“什么人?”
“正在查!”天司夜阑坐到了圆桌前。
三个时辰前,王紫衣和霜儿去了一趟街上。没想到遇到了人贩子拐孩子。霜儿追了过去。没成想,保护她的暗卫却遭到了一班高手的袭击。如果不是兰振勋亲自赶过去处理,估计霜儿……
天司夜阑不敢想下去。
黑斗篷也坐了下来。抓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这胆子够大啊!”这里可是天司夜阑的地盘儿啊!老虎嘴上薅胡须是吧?
天司夜阑面沉如水。冷哼:“莽镇被赫族血洗!”
“这事儿我知道了!”黑斗篷仰头干了杯里的茶:“我根据我截获的消息称,梁王已经在报复赫族了。”
“赫族是祁连族的分支!”天司夜阑皱了皱眉。
黑斗篷放杯子的动作突然顿住:“您是说……赫族会和祁连族勾结……”
天司夜阑点了点头:“一旦复仇的战火被点燃。东晋也会被牵连。”
“这可是个大事儿!”黑斗篷霍然起身:“皇上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快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秘密。
天司夜阑慵懒地斜靠在桌沿,闲闲地翘起长腿。交叠的长腿简直是赏心悦目得不行。
黑斗篷一看天司夜阑居然是这样的态度。顿时无语地翻着白眼:“您就一点儿不着急?”
“……”天司夜阑不咸不淡地瞅了一眼黑斗篷。自顾自喝茶。那架势再明白不过了,人家只是纯纯当个路人甲。
“我的老天!”黑斗篷扶额:“大少爷……您……您这是……哎……”
“……”天司夜阑一副关我何事的架势让黑斗篷越加无语。
“我明白……”黑斗篷重新坐回座位:“您是不想坐在这个位置上。可是……这……根本就没得选啊!”
天司夜阑冷眼扫到黑斗篷。冷声道:“维尼裘斯!我发现,你最近挺闲的?”
听这话……不对啊!
维尼裘斯感觉到了风向不对。赶紧笑道:“大少爷说哪儿的话呢!我最近可忙了……”
“哦?”
“这不!忙着对付那位,还有那一群……你都不知道,那群家伙有多会找事儿!我家的死人够多了。他们居然还要坚持不懈往里送。送来吧!又可劲儿往死里整。”
这是在诉苦吗?
天司夜阑拒绝倾听。
还是在怀疑他的决策?
天司夜阑不咸不淡地甩出一句:“莲姑老是提起你!”
“怎么突然提起我娘?”维尼裘斯一脸懵逼。
“红姑写信给林姑姑……”
维尼裘斯虎躯一震!小生怕怕:“我娘也要过来?”红姑这不是找事儿吗?
天司夜阑点了点头!
“窝草!出大事儿了!”维尼裘斯的头发都竖了起来:“红姑这是要我们的老命啊!”
“……”天司夜阑很满意地看着维尼裘斯原地转圈圈。
“你都不阻止?”维尼裘斯瞪着天司夜阑。
“为什么?”
“窝草!”维尼裘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急着跟姑娘成亲。巴不得她们过来!可是……”我们就惨了啊!维尼裘斯很想泪奔。
“你爹也要过来!”天司夜阑再甩一句更狠的。
天司夜阑仔细地看着维尼裘斯的全身反应。果然如他预料,维尼裘斯一听到他爹也要来,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就像小时候,维尼裘斯被他爹踢屁股一样。曾经有段时间,就连天司夜阑都怀疑,维尼裘斯实际上是维尼裘斯他爹在路边捡回来的。可维尼裘斯那张脸明明就是他爹的翻版。
随着岁月流逝,他遇上了霜儿……如今,天司夜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维尼裘斯他爹为何要那样对维尼裘斯了。
“说正事儿!”天司夜阑百无聊赖地斜睨了一眼维尼裘斯。他懒得再看维尼裘斯那副刀架脖子上快被吓死了的蠢样。
抹一把脸。维尼裘斯老老实实地收拾好情绪这才重新坐回座位。
“上次,梁先堂他们不是想逼宫么?”维尼裘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不出你所料,梁玉华暗地里在给梁先堂他们使绊子。”东晋丞相梁先堂也是奇葩一朵。为了当皇帝,居然将自己的女儿梁玉华给献了出去。皇帝也给力,干脆就娶了这个小他二十岁的女人。后来,生了太子。皇帝只有太子这一根独苗。原本让太子上位,他们梁家背后操控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