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大家都愿意跟本王去房州,本王自然不会亏待大家。”柴宗训故意说大家都愿意,其实愿意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些人是摇摆不定没有主见之人。
众人见柴宗训这么一说,也没有人反对。
“那大家做完马车之后,都回家收拾细软,跟家人好好温存,到正月十六我们一起出城。”“不愿意去的,也不勉强,届时本王有了新的创意,让急递铺送来便是,大家也能学到手艺。”
“谢殿下体恤我等。”因为很多人有家眷,不便带去,又舍不得离家。柴宗训这样一安慰,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五十辆马车已全都做好,前来向殿下复命,请殿下验收。”那天看见的那个黑瘦当值官员,前来拜见柴宗训。
柴宗训围着这五十辆马车转了两圈,因为赶工虽做的粗糙,还来不及打磨和上漆,但也结实。既然马车做好了,接下来就是去买拉车的马。
“不知这马到哪里去买?”柴宗训对卖马的地方确实不知。
“就在马行街,那里有契丹人卖马,下官跟他们掌柜有过来往,算是熟人,下官可以为殿下引荐。”刘判官出言道,平日里工部做的马车也都是在那一家买的马。
“走,我们去挑上一挑。”柴宗训便上了马车朝马行街而去,刘云路跟着刘判官上了另外一车,走在前面带路。
马行街是南北走向,东华门御街是东西走向,两者相交。距离工部作坊也不远。
柴宗训掀开马车门帘的时候,刘判官已经和那马车行的掌柜互相见礼了。
“这位是薛掌柜,这位是郑王殿下。”刘判官给两人做了介绍。
“小民参见郑王殿下。”这人也不下跪,只是作了个揖。
“免礼。”柴宗训见他不卑不亢便也好奇起来,按理说契丹人到汴京做生意,风险太大,毕竟宋辽乃敌国,还时不时开战。自己老爹不就是去进攻瀛洲的时候才把尖儿姑娘掳到开封的么。
这人生的强壮,脸很宽,手臂很粗,胸口鼓起,被一身青衫罩着,想必全身肌肉,难道是个练武之人?
这薛掌柜见柴宗训好奇的打量自己,这小孩应该是没见过契丹人吧?
“我家父是契丹人,家母是汉人,某便跟家母姓薛。”薛掌柜向柴宗训解释道。
柴宗训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个混血儿。
“我部欲购三百匹马,不知薛掌柜可有现货。”刘判官直接说明来意。
“别人来了就没有这么多,但你刘判官来了嘛,肯定管够。”
柴宗训见这薛掌柜似有巴结刘判官之意。颇懂经营之道,不管刘判官是官员,还是客户,听到他这奉承之语都不会反感。
“那好,走去挑一挑,这批马必须要强壮有力。”
柴宗训和刘判官跟着这薛掌柜朝后院走去。
后院就是一个个马棚,场地很大,但并不是每匹马都单独关着,而是好几匹一同关在一个马棚里。这马都是驽马,并不名贵,也不高大,也不能用作打仗,只能运东西。柴宗训有点失望。
薛掌柜见柴宗训不怎么满意,便解释道“现在辽朝严查走私,那些大马根本运不到宋朝来,只能运来这些驽马,用来拉车正合适,打仗的话,还是稍逊一筹。”
柴宗训听了更是无语,原来这宋朝缺马缺成这样。马匹是战略物资,严格被管制,难怪上次去兵部要马,那官员像割肉一样心痛。
自己不懂怎么挑马,便让刘判官和刘云路去挑选,自己在这马场闲逛起来。薛管家也知道这小郑王才是做主之人,便也跟在身后伺候、讲解。
“本王想弄一匹骏马做坐骑,不知薛掌柜可有路子?”
“这,太难了,好马在辽国现在也缺,弄到汴京来更是难上加难。不但辽国官员会严查,就连宋朝也会沿路盘查。好马早就被人抢走了,根本到不了汴京。
“但是总有办法的对不对?”柴宗训知道这薛掌柜肯定有办法,走私一道总有自己的门路,就看出的价合不合适了。
薛掌柜听柴宗训这么一说,就知道金主上门了。
“办法倒是有,不过这价格嘛,确是有点高,要不殿下还是试下我这里的其他马,好好挑上一挑说不定能找出一匹良驹。”
柴宗训听后,便知这薛掌柜果然有门道,他这欲情故纵是想提高价码,探自己的底呢。
“我愿出驽马十倍价购买。”“如果品种优良,品相也好,还可以出价更高。”柴宗训给出了一个薛掌柜不能拒绝的高价。
“不知殿下要几匹?”薛掌柜闻言一怔,如果量大的话,自己是要发了啊。
“有多少要多少,但时间有限,就到正月十五之前吧。”
薛掌柜听说只到正月十五,便兴趣大减,这么短时间要弄来马,就只有找同行那里去拆借。数量肯定不会太多,如果给上自己一个月时间,起码能弄来五百匹啊。他也不想想,如果有一个月时间,人家还如自己去辽国走私了。
柴宗训见刘判官他们也挑好了马,便准备告辞。“那马来了,便联系刘判官接收。”
“殿下放心,我保证尽我能力多为殿下寻几匹好马。”薛掌柜让仆人把刘判官挑好的马做上记号,等下便让人把马送到工部作坊去。
柴宗训要薛掌柜帮自己寻马也没怎么放自己心上。自己跟他无亲无故,他也不会冒太大风险帮自己找,估计就是随缘了,找到几匹算几匹吧。
“这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