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柴宗训闻声望去,只见刘公公在咧着嘴做咳嗽状,一边望着自己。这是提醒自己注意仪表呢。
“你身上真的比我香呢。”柴宗训把尖儿扶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尖儿爬起来后,看到柴宗训一脸陶醉的样子。精致的脸上刹那间变得脸红似火,忙用双手捂着。
柴宗训为了缓解尴尬,于是打开桌上牌盒,从中拿出叶子牌来,大概有三四十张,用白描画着铜钱标记,还有数字,有些画着青蛇、白色,不一而足。
“你会玩这个吗?”柴宗训拿着叶子牌朝尖儿晃了晃。
“不会。”尖儿摇了摇头,脸终于恢复如常。
柴宗训露出失望之色,自己也想把这项娱乐活动了解清楚呢,为以后的娱乐事业打下基础。尖儿见柴宗训不喜,便安慰道:“我会投壶,我们一起投壶吧。”
这尖儿姑娘不简单啊,别的女子都喜玩叶子牌,而她却会玩投壶。
投壶是源于六艺里面的射,也算是读书人必修课了,用来会朋访友交际时比赛。
“既然是投壶,那便自然要有赌注。不知尖儿姑娘能拿出何物来做注?
“我自小就玩投壶,还没输过呢。赢家肯定是我,你说我赢了你怎么办?”尖儿不甘示弱。走去筝旁边的小柜拿壶,路过的时候还翻给柴宗训一个白眼。
靠,自己作为穿越者,居然被一个同龄的姑娘小瞧了。
“你说,你要我拿什么做注?”且看这小姑娘看重何物。
“我赢了的话,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柴宗训听尖儿姑娘没有提出要钱财便松了一口气。一来自己身无分文,二来,自己也不希望尖儿是个贪恋财物的俗人。
“好,我答应你了,但是你输了,就要跟我走。”
“你这也太占便宜了,我输了要跟你走,而赢了只是要你答应一个条件。这明显是我吃亏嘛。”尖儿薄嗔道。“起码得答应我三个条件才公平。”
双方都认为自己赢定了,都想把赌注堆大,以便自己获利。
“好好好,那就开始吧。”柴宗训虽喜欢占便宜,却也不跟小女孩计较。却见尖儿从柜中拿出一只碗口大的铜壶,伸着脑袋朝柜子里看了一下,又把这个壶放进柜子,却又拿出一个壶口只有铜钱大小的投壶,犹豫了一下,便双手捧着放到桌上。
“如果怕了的话,就允你现在认输,只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可儿两只眼睛笑的像两个月牙。
“你别得意太早,到时候输了就是我的人了。”
柴宗训拿起壶一看,用手轻轻一敲,发出咚咚的声音,是铜制结构。壶口有三,其中一个连着壶身,另外两个口和主口相连,可下面却是悬空,就像长着两个耳朵,叫罐耳,壶身镶着一只爬行的壁虎,栩栩如生。壶身一手可以握住,粗细相当于剑柄,底座是三只瑞兔撑着,也勾着阳铭文。
看着这壶口只有铜钱大小,柴宗训也打退堂鼓,不知道投射的距离是多少,如果距离太远,那就靠运气了。
“我们一人四矢,轮着来。”尖儿手里握着八支箭矢,柴宗训接过来四支,箭头位置已经被切平,套上了软胶。
“这个能不能先试一下?”柴宗训用手掂了一下,比飞镖稍重,但距离更短,只有一米五左右。自己掷飞镖都是三米开外能中靶心,这个应该不在话下。
试了四支,前三支都投飞了,最后一支投在壶耳里。
“好了。”柴宗训大致掌握了力道,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两人开始投壶,前三轮,两人都投进了壶口。
第四轮,柴宗训右手捏着箭矢,手一甩,快脱手时用手腕一压,那矢划成一道抛物线稳稳地落入壶中。
柴宗训得意的看了看尖儿“你输定了,乖乖的做我的人吧。”
“别高兴的太早。”尖儿也屏住呼吸,小脸蹦的紧紧地,手引导了几下,刷的出手。
“啊!”一道女声尖叫从外边传来,眼看那矢已经脱手,最后却因这声音手一抖,投到了耳里。
“好像是姐姐的声音。”尖儿看都没看那壶,就准备冲出去。
柴宗训见她想耍赖,忙冲上去把门挡住。尖儿停不住脚,又一头撞在柴宗训怀里。这劲真大,这次真的被顶了个肺了。
“小姑娘输了别耍赖,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却没那么容易跑了。”
“可是刚才真的是姐姐在喊啊。”尖儿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又一声叫喊传来,柴宗训一听,难道在教训不听话的女子?“好,那我们去看看。”说着便打开门。
柴宗训怕尖儿跑了,就紧紧地捉着尖儿的手,白白的嫩嫩的,就像新出的笋尖,这手弹钢琴极合适吧。
刘公公也跟着出了门,见那鸨妈子正在一门口徘徊,便对她吼道“怎么回事?主顾们来喝个茶都不安心,这教坊司怎么管事的?”
“客官,请见谅,实在是这王捕快我们惹不起啊。”鸨妈子无奈的解释。“还请公子去客房歇息。”
“没事,我去看看。”柴宗训用手沾了沾口水,便把那窗户纸捅了个窟窿,没有拉上窗帘,正好能看见一个女子,一手正在捂着脸,看来是挨了一巴掌。另外一男子背着身,看不清相貌。
“我等不到上元节之后,现在就跟我圆房,否则有你好受的。”这人声音有点含糊,像口里含着东西。
“我就算是死,你也别想得逞。”女子揉着脸,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