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痕三人跟着武山很快就来到了山庄之上,在山庄前的广场上就看到一群衣着统一带着肃杀之气的修行者分列两旁。
方痕看着这些目光不善,略带几分肃杀之气的人嘿然一笑,道:“看来我不怎么受欢迎啊,你们不会是打算在堂上支一个大鼎,等我进去之后立刻就把我给活烹了吧?”
武山立刻连连摆手,道:“先生说笑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山庄之中确实是有一些不同的声音,毕竟山庄才刚刚组建起来,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很正常,但不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对方先生有任何无礼之处的!”
方痕笑而不语跟着武山继续前进,自动就把那些不怎么友善的目光给过滤掉了。
但惊鸿仙子可不是那好脾气,她现在表现越来越乖只是针对方痕,对于旁人她依然是当初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妖女本色。
对这些不友善的目光惊鸿仙子做出最本色的还击,她用媚术控制住其中一人大吼大叫起来,虽然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但混乱就此引发。
惊鸿仙子不着痕迹的做完这些这才得意洋洋的收回目光,扭头就看到方痕面无表情的脸,立刻吐了吐舌头做乖巧状。
“干得漂亮,下次注意再加隐蔽一些就更好了!”然而脑海之中却传来了方痕这样的话。
惊鸿仙子几乎要乐得笑出来,于是急忙低头推着凌筱往前走。
武山不是没看到这些,但他这个时候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四人很快就来到山庄的议事堂之中,只见一个须发皆白气势如虎的老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主位上,气势凶悍之极,与其说是像个修行者,倒不如说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猛将,老人的实力也是惊人——真人境五重天。
老人身旁两侧雁翅排列着十二个修行者,每一个都是驭气境实力,个个身上都带着百战高手的气度,一看就是那种上过战场的狠角色,非是一般江湖斗殴打出来的修行者可比。
武山在一旁低声道:“方先生,这就是我们聚闲庄的庄主,武楼!”
方痕微笑着向老人抱拳行礼,道:“青山宗方痕见过武楼前辈!”
惊鸿仙子与凌筱也跟着见礼,但两女的见礼却是相当有意思,她们是以方痕的随从家眷的身份见礼的,所行的是女子的福礼,而不是修行者的晚辈礼。
这就意味着两女这是彻底来当方痕跟班的。
武楼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痕三人,声如洪钟的哈哈一笑,道:“青山宗方痕,是个人物,来人,看座!”
立刻有人搬来了两张椅子上来。
等到方痕和惊鸿仙子落座之后,武楼沉声道:“听闻方老弟你是给我们带来了沧澜皇室的命令?但老夫可不记得自己还要听令于沧澜皇室!而且老夫也听闻方老弟你一向快意恩仇,无拘无束,怎么突然之间当起了朝廷的走狗跑腿了?”
方痕听到对方说话也没有动怒,只是淡然道:“不过就是欠了对方一个人情罢了,所以才要来这里帮他们跑腿,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武庄主似乎完全没有兴趣继续为皇室效劳了?”
武楼重重一哼,道:“老夫已经受够了受人指使的日子,这才叫来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在此庄落脚,为的是讨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方老弟应该也能明白这个中的道理吧!”
方痕笑了笑,道:“明白,明白!谁都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聚闲庄离京城只有区区五十里,从政令上讲依然处在京城的五城兵马司巡逻管制范围之内,在这个范围之内武庄主真的觉得可以自由自在吗?”
武楼双目微微眯了起来,道:“方老弟的意思是,皇室要赶我们走?”
方痕淡然一笑,道:“皇室会不会赶你们走方某不知道,然而卧榻之处岂能容他人安睡的道理想来武庄主也是明白人,若方某告诉庄主诸葛皇室不会对如此近距离的聚闲庄做任何事情,庄主信吗?若庄主不信,那么庄主认为皇室会对你们做何事?”
他刷地甩开一直握在手中的江山社稷图轻摇几下,脸上的笑容不减,道:“聚闲庄所在的百花山虽然山清水秀,然而却不利于种植放牧,聚闲庄上下也有几百号人,这吃喝用度是回避不了的消耗,武庄主打算做个什么营生?这山下倒是有一条官道在通过,若庄主打算做无本买卖,这自然就坏了京城秩序,坏了皇室的规矩,那么他们自然就会和庄主你们发生冲突,届时会发生何等事情还用在下言明吗?”
不等武楼说什么,在他身边的一个独眼汉子立刻冷哼一声,道:“说到底,还不就是诸葛皇室他们想要我们回去继续当他们的走狗,若我们不肯就要驱逐我们,他们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方痕的目光投向这个独眼汉子,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独眼汉子傲然道:“在下牛得利,现任聚闲山庄副庄主,在下以往也听过青山宗方君子的大名,却是不知那新登基的诸葛元逊与阁下有什么利害关系?要阁下跑到我们聚闲庄来当走狗说客,难不成阁下也打算当那个从龙之臣,想当一个国师大臣的身份?”
方痕平淡的笑着,脸上表情没有半分变化,道:“方某倒是没有这个想法,不过阁下现在倒是提醒我了,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方某倒是可以试一试。”
牛德利哼了一声,道:“方痕,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来我聚闲山庄做客我等兄弟欢迎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