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道:“方痕,你又想要玩什么手段?”
方痕摇摇头,道:“我并没玩什么手段,我只不过是刚刚知道了一些事情罢了,这是一场巨大的局,你也好,诸葛翊钧也罢,也包括我以及其他许许多多的人,大家都不过是棋子罢了,只不过我应该是所有棋子里面最不听话最不受控制的那个人,现在这盘棋已经彻底的被我搅乱,下棋的人就要开始重新摆局了,而作为上一盘棋局的棋子,你和诸葛翊钧只有两个选择!”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要给对方一个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然后才又道:“其一,就是让我给你们选一个去处,我可以保证这个去处只有我知道,并且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找一个只有我才能找到的地方隐居,你们日后想要过怎样的生活就过怎样的生活,其二,就是你们被另一方的人安排!”
梅芳眉头一皱,道:“另一方的人?”
方痕目光探向寝宫的某处,道:“就是这一盘大局的弈者,我说的对吗?金无意前辈!”
“哈哈哈,青山宗方痕果然不愧是青山宗方痕,老夫不得不承认你聪明的让老夫感觉到有一些可怕!”
一声长笑响起,在寝宫的某一个角落里的空气微微一阵扭曲,然后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带着另外两人出现。
这另外两人正是司徒涵和沧澜国三百年来第一名臣江正陵。
至于那名须发皆白的老人则正是司徒涵的老师,司徒府上那个神秘的真人境供奉,同时,他也是真正的完整的金无意。
之前在司徒府上的金无意还仅仅只是真人境一重天,而现在的他却已经是五气境三重天了。
梅芳在看到金无意身上穿着的华服冠冕之后惊讶的叫了出来,道:“国师?国师怎么会是金无意?”
方痕看了一眼震惊莫名的梅芳,摇了摇头后,道:“你们的国师一直都是金无意,金无意当年隐于金家,表面上是说要冲击五气境,但其实他早已经是五气境,隐藏起来就是为了改头换面来到京城当国师,我不知道她与先帝有怎样的约定,但很显然他来到京城就是为了对付散人居的邪修,只不过从结果来看,金无意前辈你当初也是小看了散人居邪修的手段,最终被对方算计从而在体内被种下了魔种,只不过当时对方的魔种技术还不够成熟,再加上你的境界实力都足够的高,所以你将魔种和你的武种融合然后逼出体外,并且成功的让武种在这种状态下退化成体外化形。”
“虽然成功的阻止了魔种完全的取代你,但你也失去了五气境的实力成为了真人境,甚至你的真人境实力也是一个空架,几乎没有出手的可能,不过幸好你及时的改头换面,再加上先帝的帮助你才成为了国师,同时又在司徒府隐居下来,表面上是司徒府的一个供奉,但暗中却是在培养司徒涵这个你们内定的未来皇帝。”
“至于被梅芳‘抓起来’的那个金无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假货,只不过是散人居从一群手下之中筛选出来灵魂契合度与金无意的体外化形最为匹配的一个家伙,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控制金无意的体外化形成为这京城之中一股威慑性的力量,他最大的存在目的就是变成一个搅屎棍,让京城之中各方势力永远保持对立无法联合起来,这样散人居才能从乱中取利!而在之后他更是成为了金无双复活的载体,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个炮灰罢了。”
“中间的这十几年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最终的局面就是先帝被暗杀,诸葛翊钧被控制,但你们也成功的锁定杨芷卉这个负责京城事务的邪修身份,我想当你们发现我成为了散人居众多计划的破坏者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开始把我算计到你们的棋局当中了吧?你们最初的计划应该是引导我这个喜欢乱来的家伙与诸葛翊钧产生冲突,不管我是否会在这个过程之中干掉诸葛翊钧我都有极大的可能引出杨芷卉。”
“而我一旦和杨芷卉开战,最终不管我是生是死,杨芷卉身为邪修之事都不可能再被隐瞒下去,而这个时候你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叫百炼宗帮忙出手,而且还不用担心对方介入到沧澜国的权力层,因为一个五气境的邪修出现百炼宗哪怕不收任何好处他们也要将对方第一时间干掉,我说的对吗?”方痕用冷淡的目光看着金无意。
金无意一直都保持着淡然的表情看着方痕侃侃而谈的分析事情的原委经过,此时他露出一个相当满意的表情,道:“看来你确实是从金无双那里得到了大量的记忆,虽然你只说对了六成,然而那也是最关键的六成,老夫可以承认你的推理!”
方痕又看向梅芳,道:“至于你之前在京城郊外故意与我动手,目的就是想让我把你和红鸾军全都杀掉,这样的话就会提前的刺激到杨芷卉,说不定我就会绕过诸葛翊钧直接和杨芷卉产生冲突,到时候你就有可能保护下诸葛翊钧,对吗?”
梅芳点了点头。
之前她那自杀式的行动正是这个目的。
方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所以我自以为是的来到京城之中上蹿下跳,其实都是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因为我数次破坏了散人居的计划,那么当我在京城之中再一次破坏了某个关键环节的话,那不管我是否发现了杨芷卉的行踪,发现了假金无意的秘密,散人居都会将我列为头号目标,他们不会再容忍我这个破坏了白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