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痕两人找了一家悦兰街最好的客栈住下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有访客到了。
“方秉文公子在吗?在下司徒涵!”一个华服公子站在院子前朗声道。
方痕所住的客栈是那种最顶级的配置,他直接包下的是一个拥有二层小楼的院子,这种顶级客栈只有钱是不可能住上的,没有关系的话拿再多钱都不可能住进来。
这种客栈都有皇家背景,一般人可没有能力以势压人,有能力的人也不会做这么掉身份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方痕根本不可能住进这里,但当他自报身份之后掌柜的就把他带到了最好的一间院子里,很显然在方痕转到这里之前对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整个京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关系网,在这里任何人的任何举动都在这张网之中。
“司徒公子请!”方痕长身而起步入院门之前迎客。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目光如炬,眉目俊秀,步伐有力,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但方痕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知道对方服用了可以隐藏气息的丹药,这人是个修行者,而且实力最少在通灵境。
“在下司徒涵,不请自来实在是听闻方兄有家中长辈线索,因此冒昧来访还望方兄见谅!”司徒涵彬彬有礼的道。
方痕笑了笑把司徒涵给请进了屋中,金婷很自觉的在一旁帮着送上茶水,然后坐到方痕身边。
方痕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把那板指给拿了出来放到司徒涵的面前等对方查验。
这板指不但有着特殊的纹理,同时还在数十年间被司徒乘风的真元滋养已经带有很明显的司徒乘风的气息了。
只要是司徒家的后人自然可以一眼认出真伪来。
司徒涵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那板指,脸上的神色很快就激动起来,他轻轻放下板指目光的看着方痕,道:“不知道家中长辈与方兄的关系是?”
“在下家中一弟妹是老先生的义女!”
方痕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说谎,至于对方怎么理解他所说的话那就是对方的事了,顿了一下之后他又道:“那司徒兄又与老先生是什么关系?”
司徒涵双眼放光,道:“老先生是在下的伯父,家父寻找伯父已经多年但一直没有消息,现在终于等到了方兄,不知道小弟伯父现在是在?“
一句话称呼变了两次,可见司徒涵心情是真的极为激动。
方痕眼帘耷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司徒涵心中不详之感一跳,道:“方兄,难道伯父他?“
方痕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司徒兄可知端木赐此人?“
司徒涵愣了一下却不知道方痕这么问的理由,但他还是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道:“端木赐的话,小弟曾经在族中秘谱之中见过,应该是三百年前皇廷之中一个高阶符文大师!”
“若我说他现在还活着你信吗?”方痕再问。
司徒涵皱了皱眉,似乎对方痕这样顾左而言有些不耐,但最终他还是道:“若此人境界晋升到真人境的话那么活到现在并不是什么难事!”
方痕于是丢出了第三个问题,道:“那么司徒兄可知老先生当年离开京城是为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司徒涵就真的答不上来了,当年司徒乘风之所以要答应皇帝寻找帝王玺一事,一来是皇命难为,二来则是当时的他已经功高盖主,继续下去只会和皇帝发生冲突,到时候整个司徒家要么自己当皇帝要么就要被皇室清算了。
当时的司徒乘风和皇帝都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因此非常有默契的来了这么一出安排。
司徒乘风表面上云游天下隐退朝堂,但事实上是去寻找帝王玺的下落,而皇帝对于帝王玺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有自然好,没有也无所谓的态度,因此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司徒乘风。
“司徒国师你就永远的云游天下别回来了,除非你真的找到了帝王玺而且愿意献给朕。”这就是当时皇帝没有对司徒乘风直接说,但后者却心知肚明的话。
司徒乘风的退隐不仅仅是自己厌倦了朝堂之事,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住整个家族,只要他这个顶梁柱走了,司徒家才不会继续成为皇家的威胁。
而这一切都是在司徒乘风与皇帝的无声默契之中完成的交易,别说司徒涵不知道哪怕是他的父亲,现任的司徒家家主也不一定知道。
司徒涵道:“小弟不知道伯父当年离开京城到底是为什么,但这与方兄所说之事有何关系?”
方痕从怀里取出一封朱漆信筒,司徒涵一看那信筒上面的留笔瞳孔就是一缩,那字迹在家中见过无数次,正是司徒乘风的笔迹。
“这件东西司徒兄可以带回去与司徒家主,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封书信之中,至于信中内容你们信与不信在下就无法过问了!”方痕将信筒交给了司徒涵。
司徒涵看着上面有司徒乘风亲笔写下的“司徒流云亲启”的字样,哪怕是心中好奇心都快烧起来了也不敢在这里把信筒给拆了。
“在下只不过是来送一封信罢了,其次还想找人做一些买卖,所以你们想得到的答案全都在信筒里面,这里面有什么在下是不知道的,你们看过之后若是想找在下解惑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在下不知道!”方痕先就把所有的话都给堵死。
其实他当然知道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因为那根本就是司徒乘风按他的要求写下来的,其内容就是提起了帝王玺之事,然后表示帝王玺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