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定林寺宝殿之内,赵廷舍如弱冠小儿一样哭得非常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夏兄啊,还有两位女侠啊,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次密境之行,我跟你们基本都是比肩齐行的,什么剑墓传承,我看都没看到,怎么可能传承到呢?到底哪个王八蛋在阴我,呜呜呜,气煞我也!”
“赵兄,形象,注意形象!不哭了,乖,咱大男人,流血不流泪,没有什么迈不过的坎!此事明显是个阴谋,以我看,那人杀鸡,志在骗猴,你切莫乱了心智!此地由不愚禅师和善鉴圣僧罩着,安全的很,你且安心住下,静观其变即可!”
夏鸿腾苦口婆心地安慰着,此事实在过于诡异,要说剑墓传承,那是被自己暗中得到,外人完全不可知!
可眼下,有人随意指鹿为马,分明是想随意把水搞混即可,至于下面是不是有鱼,或者是哪条鱼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根本不在乎!
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这暂时是个谜!
一个对赵廷舍绝对不好的谜!
很可能是他的仇家设的局。
笼统地讲,就是这货摊上大事了!
不过,夏鸿腾对赵廷舍留在这里并不排斥,刚才使用小神通浪费一千点功德,救了他一命后,又得到一千点功德,一去一来,没多大损失,倒是增加了使用射击熟练度,这种生意不亏!
“夏兄,我委屈啊!到底是谁跟我过不去呢?要是人家得到传承被追杀也认了,现在屁个传承都没得到,就这样被追杀,这口气,兄弟我,死也咽不下啊!”
赵廷舍此时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这事隔在谁身上都一样,随意乱背黑锅,谁不委屈哭啊?
“停!大男人,哭个头!”不等夏鸿腾出声,傅红昭抢先非常不屑地出声道:
“一点委屈有啥可哭的?说到底,是你拳头不够硬,要是刚才你把所有冤枉你的黑衣人都踩在脚下,人家以后选背黑锅的对象,就得重新掂量一下了!好了,乘此处有高手罩着,你多努力增强自身修为吧,江湖只相信拳头,不相信眼泪!”
“红昭姐说得对,江湖只相信拳头,不相信眼泪!赵兄弟,即使你得到我们的相信,也帮不了你多少忙,这年头,只有自己的实力,才可以相信!”
宁笛也跟着补刀,她自然知道赵廷舍被人当棋子布局了,来时,家族长老曾暗示她,定林寺一行,变数奇大,要她作好一切心理准备,她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背黑锅的这种奇怪事!
出了赵廷舍这档事,她瞬间明白,她们宁家好像也参与了下棋。而她和傅红昭,也有可能,随时成为像赵廷舍一样的棋子!
听到两女如此慷慨激昂的鄙骂,夏鸿腾和赵廷舍同时被震住,他们没想到这两女,居然如此有范,也太巾帼不让须眉了吗?如此不给面子,让我们这般汗颜,真的好吗?
赵廷舍这货属于揉着不行,吃踢的,被两女如此一骂,瞬间如醍醐灌顶,正身拱手道:
“两位女侠有礼,你们说得对,从今天起,我必闻鸡起舞,同步攻读诗书,‘男儿当藐魍魉物,一把长剑一把琴!’”
说着,转身对旁边闭目诵经的不愚禅师辞退道:“刚才多谢禅师相救,小生再在此地叨扰半旬,若无成长,死于金狗之手又何惜!”随后大步去自己小厢房闭关去!
此番变故,让夏鸿腾也看到了世道不平,且,深有感触,轻叹一声:“唉,弱肉强食啊!若想安身立命,当真唯有增强实力。不愚禅师,也给小生来间厢房!”
当然,夏鸿腾不会说,他最喜欢这种招黑体,跟这种招黑体做朋友,绝对是赚功德的最快捷径,想必替天行道群里的那帮杀坯也最喜欢这种招黑体质的人。
是夜,夏鸿腾并没有等来追杀赵廷舍的黑衣人,反而听到自己厢房外面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笃……”
“咦,是红昭姑娘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开得门来,夏鸿腾见到傅红昭,倒是有点意外!
“夏大哥,没打扰你休息吧?”傅红昭并没有进得屋来,略犹豫一下,她似鼓起勇气,又道:“……那个,夏大哥,你能不能,陪我到外面走走?”
半夜约男人赏月这种事,傅红昭还真没干过,不过事关重大,也只有此时最合适了!
看到傅红昭面带娇羞,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夏鸿腾也表示有点诧异,这是美人夜半约赏月吗?在佛门净地,这样真的好吗?
心里虽然觉得此事有点邪门,但是嘴上不由接口道:“今夜月色不错,我正好坐得乏了,走,一起散散步!”说着,跟着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厢房内,纱窗半掩,宁笛贴着窗缝,正鬼鬼祟祟往此处偷窥。
她可没想到,从来视男人为臭虫一直跟自己快乐地玩在一起的傅红昭,居然会提前发~情,而且是迫不及待、主动出击的那一种,这让她情何以堪?
夏鸿腾跟着傅红昭顺着山道走了半晌,也不见她主动出声,还没有停下来的节奏,这让他感到很诡异,怎么看,都像是私奔的节奏,人家没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嗯,这里差不多了!”
傅红昭终于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她低声对夏鸿腾道:“夏大哥,今晚约你到此,是因为有人托我给你带了一封秘笺!”
夏鸿腾还以为半夜美女约自己到半山腰,是要逼自己今晚晚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