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被拨通,听筒里传来一个女声提示,听到我能听懂的语言让我差点泪流满面,虽然也就几十个小时没听到而已,但我感觉似乎经过了几十年的遥远。按照语音提示,我摁下人工服务的0键,但线路正忙,请稍后的声音让我心情有些焦虑起来。
反复拨打数次,足足消耗我将近二十分钟,永远都是那“线路正忙请稍后”的语音提示让我有些狂躁,好不容易有了电话,有了能够了解信息的渠道,但是却是这样的结果,我心头感觉一股子说不出的东西堵的让我难受。
“are you ok?”女人见我情绪很低落,有些关心的过来询问着。
“嗯,我……唉……ok。”虽然心情很难受,但是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我不想把太多负面的情绪挂在脸上表现出来,虽然它已经表现出来了。给自己深吸几口起,平扶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突然发现小餐馆里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惊喜之下,直接跑到电视旁喊着: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电视机叫啥,只能指着电视机喊叫着。
女人从餐台取过打开了电视开关,电视很快显现出图像,不过是那种无信号的雪花图像,女人尝试着调换了好几个频道,这才出现一个有信号的电视台,里面的新闻播报员正在播报着关于丧尸的新闻,她说的东西我虽然听不懂,可我看得出,这几个男人和女人对此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趣。
盯着电视好一会,我突然发现电视台的台标,想到什么的我在征询女人的同意后,接过了对方的不断的换台,电视台并不多,或者说,是还在播出节目的电视台不多,很多频道都已经是无信号,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坚持播报着新闻,而看到它们的台标,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把那张地图拿过来摆在桌上,翻到缩小的灯塔国全国地图,在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上用铅笔画个圈并打个勾,向女人说到:“脏笔,yes!”又马上在首都画了个圈,等待着女人给的答案。
从我旁边很意外的伸出一支手接过了铅笔,我回头一看,是一位白肤色老人,他轻轻的在圈的中间打了一个我最不想看到的勾,然后,用着我听不懂的话语,一个一个城市的打上了勾,每一个勾都让我心头一沉,没过多久,整个灯塔国,甚至包括两边邻国的一些能出现在地图上的大型城市,都被老人打上了勾……
不死心的我接过老人放下的笔,在地图旁边画了大洋彼岸的一块大陆,询问着老人,很可惜,老人接过铅笔,摇晃着头,在上面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说出一句:
“i dont know。”
满心失落的我像失魂一样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虽然在昨天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那只是脑海中一晃而过的最坏念头,当真正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巨大的失落和无助感让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从我前面伸过来一根点燃的香烟,我有些失魂的接了过来,香烟的醇和烟气让我的情绪恢复了些许,一支烟默默的抽罢,我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眼睛看着女人问到:
“闹,av巴蒂,喔特都英?!”我希望女人能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问,现在大家打算做什么,难道就在这里等着?
女人也许听懂了我的话,只是她也不知道如何用简单的词语来表达几个人的情况,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懂的话之后,我和她无奈的放弃了这个话题。
无话可说让场面有些尴尬,我突然看到了地上之前捆我的绳子,捡起绳子在我身上绕两圈后问到:
“歪?!”
提起这个事,女人稍稍想了下,她突然指指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在纸片上画了一个钟表面盘,三条长短不一的指针。然后指着满地狼藉的餐馆,然后指着窗户外面一具身着花俏服装的尸体说到脏笔,也就是丧尸,张开嘴示意咬人之后,她指着时钟面盘最长的那根指针旋转一圈后,她又浑身抽动的示意着这一分钟发生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我就能和她用图,用外面的尸体,用最简单的单词交流起来,慢慢的,我大概弄清楚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这里并不是直接爆发丧尸的,在昨天中午,也就是丧尸爆发没多久后,当时消息还没传播开来,大家只是从电视新闻、以及电话里知道了附近的公路上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然后没多久,一辆车,也就是外面的一辆老式轿车开了进来,那时餐馆里还有一些客人,这辆车下来三个年轻人,身着花俏的服装,其中一个人受了重伤希望能得到些救助,例如止血什么的,但是这个人还是没挺过来,大概几分钟后,这个人便死去了。
但后面的事情就因为他死去而爆发了,谁都想不到,这人死去后没多久就抽搐起来,一开始大家以为他又活了过来,特别是他的两个朋友更是贴过去查看,结果没想到,其中一个直接被咬了一口,大家赶紧摁住了那个死人,而这个被咬到的人,在一分钟后,也马上抽抽的变成了丧尸,这和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的情况是一样。
一只丧尸可能还控制的住,但出现了两只丧尸……整个小餐馆立刻就成了地狱,大家纷纷出逃躲避两只丧尸的攻击,但是还是有三位老人被咬中,其中一个直接被咬死,另一个被咬伤跑了出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隔壁便利店的老板也发觉不妥了,他取出了自己店里的霰弹枪,并轰杀了那两只最先异变的丧尸,只是在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