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呼……”
陈柯坐在马桶上,边解决了肚子疼的问题,边翻阅着手中的天工开物。
陈柯琢磨着,有空还是把这些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改成横行加上标点看着爽快。
“我虽然懂点机修,但和这位宋应星比起来,当真还差得太远。看人家,又懂种地,又懂军事,还会炼铜炼铁炼钢,煮盐榨油开矿!没有这些基础,空谈科技就成扯淡了。”
陈柯是机修工人,但没有真正参与生产过机器,更没造过枪炮。
用正常的逻辑推理,如果要造出蒸汽机,首先要生产出能够生产零件的母机。
也就是机床。
但要造出机床,陈柯就得先制图,还得发展势力罗织许多铁匠,还有木匠,工匠。
然后得先开矿,大炼钢铁,不然做机器的原材料都没有。最主要的是,吃什么?
这样算起来,还是得先种地。
如此这般,想发展势力,起码要拥有一个知县,甚至是知府的权势才能真正把想法付诸于实践。不然光凭陈柯一个人,就算能够制图,出版,最后还得和天工开物一样给朝庭禁了。
“看来造返的事情,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我还是先结合这本天工开物,了解这个时代的工业原料,先把基础打好再说吧。”
陈柯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将肚子疼的问题彻底解决,全身一阵轻松。
起身用满州人发明的草纸擦了屁屁,他真心有几分感激满洲人了。
“难怪满洲人骑射强!起码人家把屁骨照顾得好。”
提起裤子之前,陈柯还得意的把屁屁扭了扭。他仿佛看到了许多清流,文人士大夫那悲愤的目光。
“我擦了,你不爽!来舔我啊?”
有道是排除毒素,一身轻松。陈柯走出茅房之后,感觉头也不晕了,肚子也不疼了,精神也不萎靡了,大病之后终于恢复了健康。
“阿珂,吃早饭了。”
路过院子的时候,阿琪刚刚回家,手上提着一个小竹桶。原来她刚刚还了碗,又带回来了早点。
“哎呀,又是米线!我爱吃这个。”
陈柯一闻到香气,连忙跟着阿琪一起踮进了堂屋。阿琪一揭开桶盖,他就看见两大碗蒜蓉芝麻酱米线,扑腾而起的香气直钻入鼻。
“啊!先洗手!”
眼看陈柯伸手就要端碗,阿琪吓得一巴掌拍在了陈柯的手上。陈柯下意识的一躲一收,反手就要按住阿琪的胳膊,却被她一指戳中自己的手腕。
“哇,师姐你好厉害!”
阿琪这一掌又是“江河月下”,陈柯被激发了灵感,回了一式“仙鹤梳翎”,乃是分筋错骨手中的功夫。却被阿琪用一式玉女剑的“皓腕玉镯”破去了。
阿琪却是抱着竹桶一个劲的躲:“刚上了茅房不要摸碗,快洗手!”
玉女剑的招式,都是不与人接触的。很明显阿琪很怕陈柯碰到她,尤其是碰到那个装饭的竹桶。
陈柯“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去水缸那里洗手。
阿琪急得又叫了起来:“用瓢舀出来洗,那么大缸水别都弄脏了!”
“知道啦!”
陈柯发现,这个师姐有时候未免太哆嗦了一点。连师妹的粑粑都嫌弃,还敢说你是师姐吗?
洗了手后,陈柯终于和阿琪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除了一大海碗香喷喷的米线之外,他们一人还吃了一个雪白的大馒头。这一回,陈柯的身体当真是全好了,精力旺盛得简直要上房揭瓦。
“阿珂,看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功课可不能丢了,跟师姐一起练练如何?”
阿琪也看出来陈柯终于恢复了健康。
陈柯自然一口答应:“好啊好啊,我正等着师姐教我呢!”
不过陈柯刚刚起床不久,昨天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梳。阿琪只得又帮他梳了头,随后师姐妹二人换上了短衣,一同来到了后院之中。
后院比前院宽敞,也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什。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干草,墙角边还放着石担,石锁,显然是这对师姐妹的练功场了。
阿琪笑笑,说道:“来吧!”
陈柯也不客气,顺着身体的感觉,出手就按向了阿琪的胳膊。不想阿琪抬手一闪,另一只肩膀一下反顶陈柯腋下,弓身一抬!竟然把他一下甩过头顶。
啊!
陈柯顿时摔了一个七昏八素!好在地上铺的稻草相当厚实,不然这一下估计又得摔出屎来。
阿琪这招也是分筋错骨手的功夫,名曰“羚羊挂角”。
“阿珂,你的武功退步了呢!仙鹤梳翎是破招用的,怎么能拿来进攻?”
看着陈柯从地上爬了起来,阿琪嘻嘻一笑,猛然一掌就向他抽了过来。
“江河月下!”
江河月下和玉女剑法一样,都能以掌带剑。但玉女剑轻盈,江河月下重横练,因此空手对敌,剑铁门多用此掌法为战。
陈柯被阿琪的掌势吓了一跳,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信息。好在阿琪的掌势落下之时,陈柯吓得掉头就跑,居然闪身躲开了!
之后他猛然回头一掌,直指阿琪掌侧空门。
这一招看似败走,却猛然杀敌,正是玉女剑的“木兰回射”。
“好!”
阿琪一掌不中,反被抢攻,顿时有些意外。眼见陈柯这一掌已经指向她左肋,阿琪展身一横,回手又托住了陈柯这一掌,正是仙鹤梳翎。
陈柯被她这一梳,顿时足下不稳,给一把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