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猛看到萧红夜掏出一把似剑非剑的细长兵器,不屑的嗤笑一声,“唰”的一声从腰间拔出自己的长刀,用手轻轻抚摸着刀鞘上镶嵌着的红玉,笑眯眯的说道:“以你小子的身份,本来当不得我这一把红玉宝刀,但是你既然已经掏出了兵器,我如果赤手空拳来对敌,就显得有些慢待你了。”
“就让我这红玉宝刀饮一饮你这无名小子的血吧,让你死在我宝刀之下吧。等你到了九泉地府,也有了一些炫耀的资本!”司空猛装模作样的叨叨一番,挥起宝刀,猛地一刀横削向萧红夜的脖子!
这是要一刀削断对方的脖子么?看猛公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下手却是直奔对方要害,围观的军士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萧红夜连忙脚下急急后退,手里的长匕往上一扬,险之又险的挡住了司空猛的长刀。
长匕和长刀相交之下,一股大力顺着长刀撞向萧红夜的胸膛,将她撞的后退了两步,好强的劲道,萧红夜暗暗吃惊;再看司空猛,脚下也退了一步,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司空猛看到萧红夜居然挡住了自己这一刀,心中不悦,自己武士八重境的一刀,竟然让这个无名小子给挡住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恨铁不成钢的英俊面孔:二弟啊,你成天就知道沉溺酒色,浪荡度日,哪里还有半分司空家血脉该有的样子?年近二十,却仍然停留在武士境,你不觉得羞愧么?!
想到这里,司空猛看着对面黑瘦的萧红夜,顿时觉得她面目可憎,微微上扬的唇角似乎也在嘲笑着他:我修为比不过你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拿我无可奈何?
“我杀了你这个蝼蚁!”司空猛的脸容一阵扭曲,手里的长刀突然招式一变,变得狠辣刁钻,一刀刀直奔萧红夜头部、咽喉、心口等要害部位,就像是两个人有着深仇大恨一样,势必要夺了萧红夜的性命,才肯罢休!
旁边观战的周全暗暗皱了皱眉头,二公子一向骄横跋扈惯了,这他是知道的;但像这样对一个陌生人招招夺命,也是极为少见的,只能怪这个“黑瘦小子”时运不济了,偏偏碰上了二公子心情恶劣的时候
转眼之间,萧红夜和司空猛也交手了一二十个回合,萧红夜左右招架、险象环生的一次次避开司空猛的攻击,握住长匕的手一阵阵颤抖,就快要握不住这兵器了,对方的气力明显要强过他,招式也比她熟练狠辣的多,幸好她在这一次次的生死挣扎之间,“子母断魂”武技也使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慢慢的战局虽然不能朝着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但也总算是在对方疾风骤雨一样的攻势下,保住了性命;转眼之间,两个人已经打斗了五六十个回合,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是萧红夜身上也被司空猛的长刀划出了几道伤痕,形势紧急。
大灰这时候早已经跳到了陈鲁水的马上,看着萧红夜被司空猛逼得连连后退,嘴里发出一声声急促的低叫声,要不是陈鲁水轻轻按住了它,只怕早就要扑向司空猛了。陈鲁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轻轻叹了一口气,按住大灰背部的手一松,大灰顿时发出一声“喵呜”鸣叫声,从马身上一跃而起,就像一道灰色的光影猛地扑向司空猛!
司空猛看到半空中突然窜出一道灰影,接着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连忙后退,用手一摸自己脸庞,发现满手都是血迹,再看对面,萧红夜的肩膀上多了一只灰猫,冲着他呲牙咧嘴,露出不屑一顾的眼神。再看那只灰猫爪子上,还沾着一丝丝皮肉,吃了一惊,再次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是血糊糊的,这时候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来,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叫:“快,快拿药来!我的脸我的脸!!”
大灰抬起爪子,伸出舌头舔舔爪子上的血迹,“喵”一声叫唤,趾高气扬的望着对面的司空猛和周全一帮人;周全吓了一跳,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二公子竟然被一只灰猫冒出来抓伤了脸庞,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暗暗叫苦,一边大声呼喝:“围起来,不要让他们跑了!”一边冲到司空猛身边,掏出一只白色瓷瓶子,对司空猛讨好的说道:“二公子,这是我在一品阁求的玉颜膏,可以疗伤祛疤,生肌止血”
司空猛猛地用手一推,将周全推翻在地,咬牙切齿的嘶声喝骂道:“滚开,没用的东西!去,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但凡有一个活口,我就那你们的命来抵!”
周全一激灵,再也顾不得其他,将玉颜膏塞到司空猛手里,转身拔出长刀,一指萧红夜和陈鲁水:“是你们自寻死路,怨不得我!给我杀!”手中长刀一挥,那些军士纷纷翻身下马,抽出兵器杀向萧红夜和陈鲁水;一时间声势赫赫,刀光剑影朝着他们笼罩了过来。
萧红夜脸上平静如水,从学院考核擂台上的比赛开始,到赵善带人雨中追杀,再到离山之中追捕野兽充饥,再到今天这一场强加在身上的打斗,她已经开始适应了这些横空降临的厮杀殴斗。这世间哪还有是非对错,不都是打斗杀戮,强者为尊么?
公义、道理?退避?乞求?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萧红夜懒得再说什么,只是拿着长匕,迎上了向她扑过来的军士,打不打得过都已经不重要了,总得要先打过
陈鲁水则是叹了一口气,对大灰说道:“都是你这傻猫惹的祸,你看,这下麻烦了。”
而大灰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身躯一窜,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