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方队伍齐动,战事打响,檑台上的人数瞬间又减少了一点。
檑台上,剩余的队伍依然保持谨慎,随着时间过去,这种僵局,就被各支队伍的内部声音打破了。
排名三百之内的学子则尽力保住自己,而排名之外的学子,则想拼了老命去抢夺积分。因此,每支队伍渐渐出现守与攻的两种声音。
时间越是紧迫,那些在排名三百名之外的学子越是按捺不住,终于,在一声声呼喝声中,冲突再次爆发了。
有人出手攻击其他队伍,甚至有些队伍出现了内讧的情况。越是多人的队伍,越是混乱,而拢络人手最多的温蒂娜就因此吃了大亏。
残存在檑台的学子实力不差,而温蒂娜所带来的蓝甲侍卫本身实力不高,队伍一出现内讧,跟在温蒂娜身边的蓝甲侍卫就遭了殃,就被其他学子淘汰得一个不剩。
温蒂娜仅在温锡的保护下,脱离了内讧的战场,身上虽说没有伤口,可是脸色却极为难看。
短暂利益不足以维持人心!
现在,乱战场终于名符其实,除了少数人依然抱团,结队而行,其余人都为争取积分而去互相撕杀。
天色昏黄,檑台上只剩下三百个学子,也宣示着圣星学院考核结束。
“终于完了。”刘仲鸣的样子狼狈无比,他无力地摊倒在地,喘气连连地道:“累死我了。”
黄翰亦松了口气,他抬头看向半空的光幕,查看起上面的排名。
积分排名第一的是赵九,那个放电的矮个子,他仰着头,不屑地瞥了一旁屈居第二的杨空一眼。
杨空倒不为意,反是对天朗笑着,宣泄着自己的快意,刚才的肆意的撕杀,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快。
在最后角逐的时候,所有人以为赵九不会再出手,怎料他那排名第一刚被杨空追过,就猛然出手,把靠近他的一支队伍全员淘汰,再次稳居第一的宝座。
好斗的杨空见此,也放开了手脚,在檑台上冲杀了起来。
两人为了争夺积分第一之位,大肆出手,展开了龙争虎斗,让本来混乱的场面更添变量。
“该死的疯子。”
陶环儿嘟着嘴,不忿地骂道,她本来想藉着帮刘仲鸣提升名次时,在刘仲鸣身上再狠狠地赚一笔。
可是杨空与赵九,两人似是发了狠般,在积分上你追我逐。
一人随手一道紫雷就轰掉一片人,一人随手一棍就扫飞一队人,唯恐被别人争先般,不断地出手淘汰人。
只是短短数分钟,就让整个檑台上的人数锐减了下来,剩下的学子都怕被两人逮着,争先恐后地远远避开。
檑台上的人数大减,这让陶环儿抓人给刘仲鸣去补尾刀的赚钱计划变得艰难起来,而后来加入积分追逐战的陶毅,更让她的计划彻底落空,断了财路的小财迷因此记恨起两人。
“大兄,你也是的,怎么也跟着疯起来。”
陶环儿气忿地踢了陶毅一脚,后者皮粗肉厚,搔了搔脑袋,咧嘴大笑。
陶毅本来是跟着陶环儿一起抓人的,眼见赵九和杨空斗得不似乐乎,陶毅亦按捺不住,跟着他们抢起积分。
若不是陶毅出手时,檑台上的人已被二人扫空了一大半,相信三人在积分排名上定有一番龙争虎斗。
至于黄翰,排在一百三十名,他倒想去抢些积分,令自己的名次好一点,可是刘仲鸣似是牛皮糖般缠上了他,要求他保护,让他腾不出手。
而经过黄翰身边的学子,大多被陶环儿抓了起来,给大财主补尾刀之用,到最后,弄得黄翰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
也许刘仲鸣也知道自己让黄翰蒙受了一定损失,他拍了拍黄翰的肩膀,爽朗的笑道:“放心,兄弟,你帮我这么多,我必有厚报,若要那些积分的奖励,我送你。”
“大财主,那我的呢”
陶环儿快脚跑了过来,小财迷似是闻到鱼腥味的猫,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向大财主讨要好处。
刘仲鸣挺了挺腰杆,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还有大兄的那份。”陶环儿提醒道。
“一样!”刘仲鸣摆摆手,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现在他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反正在考核中,单是欠陶环儿的,就有二百多万金币,再欠多一、二十万,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不久,留在檑台上的人都感受到身上的灵牌亮起一道光芒,将他们包裹起来,一一传送出了小世界。
黄翰只觉意识一晃,待回神时,才发觉传送的位置与淘汰的学子有些不一样。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在黄翰前方的百米处,立着一个巨大的人形石雕。
石雕所刻的一个坐在湖边垂钓的老人,他头带竹笠,身披蓑衣,双眼专注地盯着湖面。
“那是先贤石雕,亦是圣星学院的创办人,火阳圣尊谢阳羽。”
刘仲鸣凑了过来,他对黄翰的观感不差,眼见黄翰脸露疑惑,就如数家珍地在一旁解说起来。
于千年前,一位名叫谢阳羽的隐世圣者,在龙火山脉结芦潜心修炼,为了生活便利一点,谢阳羽走访了附近村落,收了几个村童作弟子。
那群孩童一边侍奉,一边学艺,长大成人后,各人凭着强悍的实力,在雪诺公国的军旅中屡获军功,才让雪诺公国留意起那个不起眼的草芦。
经过几次试探,雪诺公国确认了谢阳羽的实力,为了拉拢这位圣者,当时的皇家就将整个龙火山脉作为属地,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