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二当家面色还在挣扎着,程溁继续,缓缓道“再说那买了我堂堂五品县君命的人,还能大张旗鼓的说出去不成?此事也绝不会影响山寨的名声。”姐从不撒谎,因为撒的谎自己都信了。
谢迦瞧着土匪们,被程溁说的一点点的意动,快速大喊道“谁说不知道,他们是金陵龙王山……啊!”
二当家的狠狠给了谢迦一巴掌,大喝道“毒妇!”
谢迦哪里禁得住这份蛮力,顿时被这一巴掌扇晕了过去。
二当家的上前一步,大笑道“县君!爷想过了,你的银子等弟兄们把你享用后,同样是我们的,那可就是一举三得,哈哈,我们又何必选择做生意!”
程溁看不出喜怒,淡淡道“但你们在程宅可搜出银子?”
“是啊二当家的,除了些日常用的,咱找了好几次并未翻出财宝!”一旁的老五插话道。
如今已是日入的酉时,程溁继续拖延时间,道“小哥智慧啊,有谁会把银子放家里,那不是等着人惦记嘛!”暗叹‘谢迁你快回来!谢迁,谢迁!’
谢迦扶着被扇晕的头,声嘶力竭道“别信这贱人,她不过是在等人来救她,马上院试就要考完了,再不动手便没机会了!”
即刻二当家便明白了,怒道“但县君已知弟兄们的来处,历来我们做活都是不留活口的,如此才能活到今日,再说我们绝不能违背山规!”
几个山匪上前,嬉笑道“比起钱,命更重要!”
“希望县君一会儿婉转承恩时,也能如此滔滔不绝,妙语连珠!”
“是啊,咱们兄弟们以后出去,一说也是上过比莴嫩娘还美,溁仙县君的汉子,那多有面子啊!”
二当家流出淫笑,道“快,大家一起上,时辰不早了!”
这时程溁仿佛乱了节奏,哭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手上的麻沸散药粉已经不多了,不能像刚才那样撒了,如今只能试着降低土匪的警惕心,她在等,等这群山匪聚在一堆。
仿佛程溁的期盼被上天听见了。
顿时这几个山匪得意了,被哭闹的美人撩得心潮涌动,把之前被迷晕兄弟们的事忘了,又有谁会把这个只会哭喊的弱女子当成一回事儿,山匪们勾肩搭背的露出淫笑一齐向着程溁走来,但可是别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程溁佯装害怕把头倚在树上,寻找依靠,实则闭上了眸子感受风着风速,静下心倾听这山匪的脚步声,找准目标,一把挥了过去,土匪二当家反应迅速,顿时后跃回去。
但这一瞬间便倒了七个还在说着谁先上淫笑的山匪。
远处的土匪二当家一愣,歪嘴冷笑道“真是小看县君了,手上居然还有毒粉?”
程溁面色淡淡的,心却狂跳不止,她手上的麻沸散药粉只有一点渣了,但面上不显,看不出喜怒,淡笑道“抱歉,仇家太多,习惯了!”
这时瞧着二当家给了自己树后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程溁瞬间回过头,这一瞧,竟有两个山匪就在离她不远处,伺机而动。
过了一会儿,夕阳突然失去了耀眼的光芒,血红血红的逐步下坠。远处山峦也被晚霞映得红彤彤的,连着被血浸泡成了红褐色的黄土,也凝固在一起染成了艳红色,天地万物均是一片血色。
此时这三人便一起围上程溁,程溁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把最后一点药粉残渣,对着二当家先虚晃一招,便奔着他的伤口捻了上去。
药粉是抹了上去,但毕竟药粉量不多了,二当家只是一愣,便把程溁快速收回的手一把抓住,反向一拧,只听“咔嚓”一声。
与此同时,程溁一个闷哼,忍着痛劲,不要命似的卯足全力,对着二当家的裆部就是狠狠一脚。
二当家即刻将发狠的程溁推开,双手捂着染血的裤裆,疼得躺在地上打滚。
这一推便是丈远,程溁被推到村口的篱笆下,刺骨的痛让她呼呼冒汗,深深感觉关节窝处空虚感。
她知道这是胳膊脱臼了,如此危难之际,自己就是想跑,都极难脱身,何况带着脱臼的胳膊,他瞧过谢迁给村民们接骨,但不大会。
可如今别无选择,她程溁绝不坐以待毙,狠了狠心,咬着牙,忍着痛将胳膊穿进篱笆空,肘关节屈曲,借着篱笆夹着的力度,上臂轻度外展并向下牵引,然后外旋,将上臂内收,并推向上方,将脱臼的侧手置于对侧肩部。
此时,只听“咔嚓”一声,程溁虽然疼得咬破了唇,但手指有了弹跳感,她知道成功了。
做完这一切,不过片刻,但程溁便如水洗了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如从水里捞出的一般,可怜极了。
但那两个山匪却没有因此放过程溁,这时已走到程溁跟前。
居高临下的露出淫色,道“想不到县君区区一女子,竟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手,我们兄弟佩服,不过县君的命可是值十万了白银。”
另一土匪露出淫笑,解着腰带道“能有十万两白银的买命钱,县君这辈子也值了,但现在先让爷快活一下!”
如今的程溁的确已力竭,但还是极力对伸来的脏手,狠狠咬了几口,口口见血,思维快速转动,猛地一侧头,瞧见乌漩的黑尾巴毛,从树后吹起了几根。
刹那间,程溁心头一喜,松开咬着山匪的胳膊,低喝道“乌漩,踢杀!”
乌漩也没发出如往常的嘶鸣声,踏着红褐色的血土地,在这二匪还未来及反应过来时,猛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