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迁话落,程溁脸色一凝,冷笑道“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是我大限将至了,可吓死本宝宝了。”
眸子滴溜溜一转,继续道“晚上咱们去当铺偷东西,这仇咱要一件件报,切莫打草惊蛇,找机会偷了嫣红的萝卜,换了这掌柜买的人参,最好再顺手牵羊点儿。”
月上枝头,月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轻轻的吹动着窗帘,夜空上的明月很是皎洁,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朦胧月光下,晚风轻拂,树叶儿“簌簌”作响。
程溁把迷香递给谢迁,随即一个眼神递了过去。
谢迁心领神会微微点头,接过迷香,纵身一跃,无视着值夜的吴绶,用着如影随形,去了嫣红的屋里。
正巧看见嫣红昏昏欲睡,手里还不忘握着怀里的小包裹,随即谢迁点燃迷香,彻底把嫣红熏晕过去,翻开小包裹,可不正是下晌卢教谕给的‘白萝卜’嘛!
程溁趁着谢迁出去,赶紧吃了颗自制的止喘药丸子,这种药可不能常吃,副作用大不说,吃多了还容易产生抗体,但是今夜她要去报仇,顺便卡点油儿,勉强吃一粒吧!又给自己泡了杯蜜水,润润喉咙。
“咚咚咚,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街道上的打更声传来。
不会儿,谢迁进来了,瞧见小人儿,也换了夜行衣,便知程溁是非去不可,他也舍不得阻拦,大不了惊动的人敲晕便好,背起程溁,即刻足尖轻点,踏着屋顶向着当铺而去。
吴绶瞧着这二人的装扮,便估摸着是去做坏事的,也不好打扰,安心的守着院子,省的被奴才们发现这二人不见了。就这样吴绶继续抱着绣春刀,坐在屋顶打瞌睡。
谢迁轻车熟路的到了当铺,把小人儿稳稳放在院子里。
程溁狡黠一笑,将剩余迷香点燃,睡熟的就再深度睡眠一下,睡得浅的直接助眠,弄晕了省事。
谢迁瞧着程溁来了精神,顿时心情大好,只要小人儿开心,就算是夜夜为贼又如何!
这一进了库房,顿时犹如进了宝库,可真真是金碧辉煌,但外面的仓库程溁没什么兴趣,好东西见多了,麻木了,找到自己的那两颗人参换了出来,又顺手把剩下的二十几颗人参都捡走,妥妥的装进特制双肩包里。
这可是整个南直隶第一大的运达当铺,会不会有密室?这个念头忽然冒出来,随后程溁用脚踏着地面,开始寻找机关,这可是大当铺啊,按理说应该会有密室,但机关会在哪?
想到这里,程溁这会身体也有劲了,头也不疼了,气也喘匀了,有了前几次寻密室的经验,这次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撩开一幅水墨画,后面如心中所想,果然有个暗格,轻轻一拉。
“锃!…锃!…锃!…锃!…锃!…锃!……”霎时,冒着寒光的弓弩连射而出,极速旋转着,对着程溁如梭射来。
谢迁一直警醒着,极速抱着程溁飞身避开,但在唯一没有弩箭的地面刚一落脚,二人就落入地道。
若是谢迁一人定然可提着内力,再次纵身而上,但怀里有程溁这个拖油**,他又舍不得放下,且四周又没有借力点,是以谢迁护着程溁一起滚入了地道。
虽说滚的是垂直的铁板,但程溁却被护得极好,就跟做滑梯一般,到了底部,被谢迁扶着站在铁室里,自嘲道“终年打雁却被大雁啄瞎了眼。呵呵!不过姐听说,这种密室都会防着自己人掉进去,所以设有机关,找到机关咱们就可以出去了。”
谢迁轻轻拍打着程溁身上沾着的灰尘,道“找不到也无妨,迁表哥出来时和吴绶说了,鸡鸣时咱们若是还没回来,便来救咱们。”
程溁点点头,笑眯眯的道“那样也好,至少有第二套方案,但咱们现在先找机关,反正当铺里的人也都迷晕了,说不定还有大宝贝在等着本乡君咧!”
谢迁作揖道“但凭乡君吩咐!”
程溁被逗得笑的见嘴不见眼,老气横秋的拍着谢迁肩膀,道“小子,快去寻寻这四壁铁墙有什么区别。”
“领命!乡君。”谢迁仔细查看铁墙后,道“溁儿,这四角都有微小方形缝隙的痕迹。”
到了这时程溁已经黔驴技穷,询问道“看来这有何建议?”
谢迁观察后,如实道“八门在五行上各有所属,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程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嗯,我也这么想的,但开那个门呢?”
谢迁指着几个方位,道“咱们四周都是铁墙,铁属金,金生水,土则克金。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因土附火而生,当铺五行属土。”蹲下后,继续道“是以按下从西南到东北贯穿整个铁房的方位才对。”
“好咧!”说着程溁便迫不及待的按下机关,“哗啦,哗啦!”铁墙上瞬间出现一道铁门,随即二人相视一笑。
谢迁在前,一手牵着程溁,一手握着湛泸剑。
这剑是程溁亲自设计的仁道之剑,其实就是融了一部分断箭的玄铁,重新制成似剑似刀的利器,还别说,谢迁用着新制的湛泸剑那叫一个顺手。
走到密道尽头,谢迁再一次推理,寻到了机关,石门应声而开。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