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咳嗽,倘若他的生母还在世,他还会这样吗?不,不,还好生母不在了,这样肮脏龌龊的父亲配不上生母,躺在木板床上,痛的晕了过去。

晨雾飘渺天刚破晓,东方欲晓天色微明。

谢迁醒了之后已经是几天后的早上,脸色发黄,嘴角发白,起皮,无力的咳了几声。

谢家人还未起身,饿着肚子去了厨房,灌了几口冷水,捡些残羹剩饭。

这时院门外传来聊天声“这几天谢家三房,去参加伏虎村李大乡绅的纳妾大宴,风头可是盖过了新姨娘。”

“出什么事了吗?我就只听说李家摆了三日流水宴,那场面大的不得了,人乌泱乌泱的,新建的五进五出的大宅院,比县里衙门还大,还气派”

“是呢!是呢,我也去了,不过没碰见你,人太多了,不过啊!我看见了谢家三房媳妇儿,呵呵!在花厅里让新纳的姨娘给她母亲敬茶,但是故意绊了新姨娘一跤,手都划破了,新姨娘也不是个吃素的,爬起来就跑到了前院,把血糊了一脸,添油加醋的对着李大乡绅哭诉”

“后面我知道,李大乡绅气的给了谢家三房家的一巴掌,听说牙都打掉了,破相啦。”

“可不是嘛!这几天谢家三房家的躲在谢家大院,连门都不敢出,也不敢回县里,牙都掉了,太丢人了”

“我看啊!这事儿没完,那李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以后有新姨娘苦头吃”

谢迁不用出去看就知道这是马桂花,边石榴,赵谷香,王铁嘴又在村头大树下聊天。谢迁暗想把李家勾勒的十分形象啊,吃了两个杂面馒头,站在祖父床前留恋的往里望了又望,回了屋。

独立望春草,野人耕夕阳。

谢迁这一昏睡又是好几天,红霞万丈,傍晚十分,虽然一直睡,却总感觉浑身无力,扶着门,起身去了茅房,洗漱,又去厨房捡了了些剩菜残羹。

“公公,喝药吧!这八珍汤里有人参,最补的了,”边亚煵在正房,伺候谢老爷子用药。

“辛苦四房家的了,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小子,他身体好些了吗,家里的事,劳烦你了?”谢老爷子一饮而尽。

“公公放心,小迁这会儿还在睡,孟大夫说:睡觉是最好的良药。那我先出去了”边亚煵依旧如此彬彬有礼。

谢老爷子点点头,脸色发灰,没有精气神。

边亚煵侧过身,凉薄的眼神一闪而过,嘴角冷笑。暗想:你个老不死的。

又去了厨房端了一盅热汤,加了藏在袖中,手绢包裹严实的人参粉洒下,搅拌一会儿,出了厨房。

“小迊,休息下在读书吧,离来年二月,还有好几月才县试呢,可不能把身体熬坏了,来喝碗汤,娘特意给你熬的。”说着从盅里盛了一碗,递给谢迊。

“娘莫要太劳累了,既要照顾祖父,还要顾着家里,操持一大家子家务,这又费神给小迊熬汤,娘咱们一起吃”说着谢迊又给边亚煵盛了一碗。

边亚煵一脸幸福,发自内心的欣喜“好,娘喝,小迊真孝敬”

谢迁回了漏风的小屋,初春的天气有些寒冷,寒风吹过,打了一个机灵,团缩成一小团,发起了低烧。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两个月,虽然依旧气虚但终于可以起身了,不忍祖父担心,这两个月都没去看祖父,祖父该康复了吧!

忽然一股酸臭的味道袭来,闻了一圈,居然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还是先洗漱一下吧!忽然想起之前深山里那片圣洁的泉水,有些期许,那么美丽的地方好想再看一次。

出了院门,抬头看了看金乌,确定了方向,走向深山那片圣洁的地方。

夕阳西沉,弯月爬山枝头,青山披着淡淡红霞。小湖东面一片开满了蓝色的小花,更美了,阳光照着,蜜蜂儿蝴蝶儿,绕着花枝上下飞舞,一片绚烂极是浓艳。

湖光如水月如霜,晚风飘送蓝花香。

碧波拉破水中月,鱼跃惊醒睡鸳鸯。

谢迁轻轻的浸泡在泉水中,生怕打扰了这份惬意画面,把头藏入水中,与金色、银色的小鱼嬉戏,脸上不知不觉挂了微笑。

半泡在泉水中舒服极了,一点也不觉得冷,感觉全身上下都能呼吸了一样,不知不觉靠在大石上,本想小憇一下,却熟睡了过去。

一晃就睡过去了三天,一般在水里那么长时间早就泡发了,皮肤会特别皱。可是谢迁却感觉,之前的疲惫没有了,神清气爽。对着水面照了照,除了皮肤稍稍有点皱,气色居然好了不少,不再是黄灰色的病容。

晾干了衣服,头发,踏着轻快的步伐回了村。

八坡村

“谢家三房家的娘家,李大乡绅被下了大狱”

“石榴你这都老黄历了,一个月前就把李大乡绅的大老婆下大狱了。”

“桂花你听我说完,李家是倒了血霉,但判决最后,也就是大前天,把李夫人放了”

“为什么啊,石榴你这消息确切吗?不是李夫人杀人吗?”

“新姨娘不是李夫人杀的,是李乡绅杀了人,只不过推在李夫人身上,而且有人证,李夫人也有不在场证明,还有众多李乡绅为祸乡里的证据。”

“大宅院里的人好复杂啊,跟唱戏似的!”

“可不是,新姨娘之前有过婚约,之后被李乡绅那个了,但新姨娘暗地里,却和曾经那个有婚约的小子好上了,李乡绅被带了绿帽子,结果来了个杀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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