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翠翠家多了两个伤患,家里又没什么资产和可卖的女娃儿了,为了救她的儿子,边姑奶奶变把主意打到翠翠娘身上,不顾礼法,强迫翠翠娘做了暗门子,且暗门子就在翠翠爹的隔壁,每次翠翠爹听着隔壁,屋里床‘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有……
翠翠娘不仅每日要侍奉一大家子的吃喝,也做着洗衣做饭各样的粗活,夜里还要伺候各种男人。
一个月后,风和日丽的某日,这可悲的女人在山上砍柴,偶遇变得珠圆玉润的翠翠,就告诉翠翠永远不要回去,那不是家,而是地狱。
香莲忍受了这么久非人的日子,她就是要找机会告诉她唯一的女儿,再也不要回去,远离那群魔鬼的家。她四个女儿全都卖的卖死的死,她就只剩下翠翠了。
翠翠得知后内心十分的难过,但毕竟软弱了十几年的人,在家从父的思想禁锢着她,她做不出有违父训的事,翠翠便让香莲去找父亲帮忙,她父亲定是不知道她奶奶的恶行,否则绝不会坐视不理。
香莲嘴角一个冷笑,犹如行尸走肉的身体,如木偶般回了葫芦村。偷偷拿出藏在那暗门子屋里的砒霜,这是她的常客看她可怜给她的。想她当年也是秀才公女儿,自幼知理识字,父亲病重时,便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姑姑一家,只求姑姑能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女儿。父亲死后,三七都没过,她就被亲姑姑卖给了这如魔鬼的一家,给他堂哥换了笔墨银子。
她恨这个家所有人,但最恨的便是她的夫君,那个明知自己的媳妇被不同男人占有,换了银子给他弟弟治伤,自己却戴了绿帽子,一直装聋作哑的男人,她第一次伺候那些男人时被下了mí_yào,就是这个男人亲口喂给她的,她醒后发现自己身上沾满粘液,曾有多绝望!她质问那个男人,那男人居然告诉她,他绝不会忤逆不孝。是啊!他是孝子贤孙,却把妻女置于何地,生生挖走她的四个女儿啊!
把砒霜藏在袖中的香莲去了厨房,就像往常一样的洗菜做饭,在无人时把砒霜偷偷放进粥里,但她却没发现,在她身后藏在树影下的小姑宛梧。
午饭时,香莲亲手把毒粥,喂给她曾经身心寄托的男人,这时边姑奶奶进来,冷眼瞧着,嘴角上扬道“老大你不觉得这个粥有点甜吗?”
翠翠爹不明所以憨厚的点点头。
“这粥里有我儿媳妇特别给我儿加的料,常来咱家的你振明表哥和你媳妇的关系,想来你也明白,这粥里面的料就是你振明表哥给你媳妇的,呵呵!”边姑奶奶,睁着混浊的眸子,继续道“明白的告诉我儿吧!这粥里加的就是所谓的‘砒霜’其实就是普通的糖粉罢了!”
“娘你什么意思?”翠翠爹睁圆小小的眼睛。
边姑奶奶侧过头,歪着嘴道“香莲亏你也是秀才的女儿,难道不知砒霜有多贵重吗?”
“是你个老虔婆计划好的,故意设局骗我这是砒霜,其实是糖粉!边振明和你们也是一伙的。”香莲歇斯底里的质问道。
边姑奶奶点点头道“脑子总算是灵光点了,振明那可是我外甥啊!你是什么性子我不清楚嘛?表面上是疼爱你那四个赔钱货,但只要不动你这个人,你就不会彻底反抗,所以同样当娘的我自然要多防着你一招了,就你凭你那猪脑子,又没有娘家撑腰,就算记恨又能如何!”
这时院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边姑奶奶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声道“香莲你不守妇道,勾搭成性,现在又来谋害亲夫。乡亲们快来抓住着毒妇。”随即又凑近香莲的耳边,低声道“你以为老娘我有空和你唠嗑不成,这其实不过是在等村里人呐!早就说过了,凭你的脑子,再活十年,也根本不是老娘我的对手。”
翠翠爹惊呆在床上,不能言语,暗自思量:日后会不会没有人再去照顾他,顾忌他的感受,帮他洗漱,换药,难道他的忍耐他的孝道错了吗?霎时脸色灰白,显得格外沧桑。
三天后,翠翠娘被困在晒谷场,周围摆好堆堆的干柴,葫芦村男女老少齐齐聚在这里,由最长的边姑奶奶亲自点火。
火苗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黑灰,烈火不顾翠翠娘的怨恨,也不去理会村民的嘲讽。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干柴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一切嘈杂都在这火艳中扭曲着。
从山上乍一看,湛蓝的天空被染成了灰黑色,村里冒着浓烟,这时墨漪带着翠翠回了葫芦村。
墨漪用了隐身术,村名们就只能瞧见翠翠自己一人走来,且还在自言自语。村里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愿去沾染这个有着不洁生母的女娃儿。
翠翠不解,抬手摸了摸一直跳的右眼皮。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很不舒服,憋气的厉害,于是随着人流的反向,到了晒谷场。
涌入眼帘的是,冒着浓烟黑漆漆的一片,但翠翠能感觉到,那最中央黑黑一坨的东西,则是她烧成黑胶的母亲,停留在黑色骨骼最后的面容是张着大嘴用力嘶吼,极其痛苦的表情。围在周围未散的是她的祖母,继祖父,父亲,二伯,宛梧小姑姑……
翠翠并不傻,单纯如她,也瞬间明白了,定是她的亲祖母做的。当年卖了她的两个姐姐就是给为了给二伯娶妻,把她的三姐活活溺死也不过只为了省药钱,之所以要卖她去勾栏院也不过是为了给宛梧攒嫁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