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悄悄上前,掏出装着粗布帕子的荷包,谢迦早就暗暗瞧着边亚煵的步子,配合上前,程溁小小的萝卜头身材在这个角度只能瞧见谢迦,随即一个闪躲,谢迁这时也瞧见边亚煵和谢迦上前,随即牵着程溁一个用力。

程溁自己闪躲的力度再加上谢迁牵着手的用力下,小肉团一个趔趄,踉跄了几步,一个不稳摔了一跤。

谢迦哭哭啼啼上前挡住谢迁,边亚煵趁机上前,给程溁拍土,还轻轻的给她揉揉腿,用身子一个侧挡,在别人看不到角度,掏出荷包快速塞进程溁怀里。

程溁觉得尴尬,不想让不安好心的边亚煵触碰,但人小力微挣扎无果,大叫“迁表哥。”谢迁听到后把挡在前碍事的谢迦一把推开,从边亚煵手里把程溁抢过来,紧紧抱在怀里,焦急道“疼不疼?”

程溁成年人的灵魂哪能摔一跤,就要死要活的,但谢迁这么一问小肉团顿时觉得委屈,小嘴一憋,葡萄眼含泪,说掉不掉的,泪眼朦胧,一眨一眨的瞧着谢迁。

谢迁这时也顾不上谢家四房了,抱着程溁大步回了小楼,要尽快瞧瞧小肉团伤了哪儿,聪明的小毛驴自觉跟上。

两人一驴儿踏着夕阳,给谢家四房留了个背影。

谢迦朝程溁的方向撇撇嘴,揉了揉被谢迁推疼的肩膀,暗道举人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个短命鬼,随即一个冷笑。

边亚煵和谢迦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的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拉着谢父,谢迊回了八坡村。

谢迊一直冷眼瞧着,他站的角度刚好都能看到,更能看全,看来是借不上程举人这一步棋了,默默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程溁回到小楼,瞧见自己衣服都脏了,也皱了,这么注意形象臭美的小肉团,自然是要沐浴更衣。

谢迁从厨房提了热水,试了试温度,才叫程溁进来。

程溁享受着谢迁的照顾,笑的见嘴不见眼,美滋滋的刚解开外衣,随即掉出一个做工粗糙的荷包,这绝对不是小肉团的东西,但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不是好东西。找了两根筷子,警惕的把荷包打开,夹出里面塞的东西,是一块沾满血污,而且血迹发黑的粗布。

“啊!”小肉团本能的大叫。

不远处小桥上伴着夕阳赏荷的谢迁,即刻道“怎么了?”几个纵跃来到闭合的房门,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门栓子应声而断,随即快速扫了一眼浴室,瞧见地上满是污血的粗布,不明所以,伸手就要拉瘫倒在地的程溁。

程溁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大喝道“别过来。”

谢迁从未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程溁,刹那间五味杂陈,是因为谢家四房来找他,给程家添麻烦了吗?谢迁顿时一脸受伤,略带乞求的眼神望着小肉团。

程溁瞧见谢迁一脸受伤,很是不忍,决定把自己的推断告诉谢迁,没有自以为是的为他好就隐瞒,伤人的赶他离开。

程溁含泪强笑,道“迁表哥!这血布和荷包应该是刚刚边亚煵趁乱塞进俺怀里的,俺怀疑这是得病之人咳血的手帕,所以才让迁表哥离远些以防过了病气。”

谢迁一听边亚煵的名字,顿时额头青筋一跳,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发出颤抖着声音,道“这,这是什么病,溁儿知道吗?”

程溁实话实说,道“这血布上还有一些粘液,看着像擦拭了痘疮流脓后的痕迹,俺曾听爹说流民那里正在闹天花!”

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扎他的心,谢迁即刻双眼爆红像一只暴怒的孤狼,声嘶力竭,道“什么居然是天花?不,不!边亚煵我杀了她。”随后掉头就走。

程溁强颜欢笑,蹬着小肉腿绕着谢迁跑过来,张开双臂,道“迁表哥,冷静,俺只说可能是,可能是天花,再说天花这种东西,边亚煵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呢?可能只是吓吓俺罢了。”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从这污血布的颜色,沾染暗疮的色泽,还有这粗布的污渍,这是出自患病流民无疑了。

谢迁可不傻,哪能让程溁糊弄住,缓了一下心情,含泪道“那迁表哥把这血布丢到谢家,让他们也尝尝天花的滋味。”说着大步上前就要捡起血布。

手脚无力的程溁艰难的绕着谢迁跑过来来,挡住血布,道“天花传染性极强,患病者十室九空。百姓甚至会怀疑患病者是处怒了逗神才会染痘,会被烈火烧死,献祭给逗神。官府倘若发现村里有人患有天花,管辖者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官途,背着朝廷屠村。边亚煵用如此恶毒计策害俺,但俺定不能为了如此报复边亚煵,就连累无辜村民的性命。”

谢迁从牙缝吐出几个字,定定的看着程溁,道“他们与我何干!”

程溁内心是感动的,她知道就算是现代的天花都是以预防为主,极难治愈,清代顺治帝就死于天花,天花猖獗可怕,就如同现代的艾滋病,人人谈虎色变,思虑后,含泪道“迁表哥拿着黄金走吧!俺也看出来了,不论迁表哥患不患天花,边亚煵都会散布谣言用灾星之名取迁表哥性命,所以迁表哥买个假户籍换个地方从新开始吧!”

谢迁一个冷笑,道“我走了你怎么办,等死吗?”

程溁很想摇头,却艰难的点点头,道“感染天花的人必须远离人群,隔离直至痊愈,俺打算一会儿就去和娘说,去庙里祈福,然后去蛇洞隔离四十日,观察看看俺患没患天花。”

谢迁气的手发抖,大喝道“你要自己去蛇洞,你当我是个傻子吗?还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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