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程双手接过双狮子坠,端详后道“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太师少师,也被文人称为携子上朝的吉祥之物?”

程楷点点头,严肃道“是祖父希望荣氏一族后继有人,能够继承祖上的荣耀辉煌。”

程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若是有可以,本郡主会将这‘太师少师、携子上朝’妥善保管的。”

暗道:她这个祖父程信,也算是位好官,但唯独对于后宅,既矛盾,又可恨、且可怜,对她那嫡亲的祖母荣毓莠,是亏欠了其一生一世,置其含恨而终,还有嫡亲的儿女、孙辈,尤其化为厉鬼的程宽,着实是

程楷不知程心中所想,见其不计前嫌,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心生折服的同时,开始思索他的祖母林淑清了。

程楷虽是程信次子程克俭之子,在身份上不及长子嫡孙的程尊贵,但却倍受祖父程信怜惜。

想他程楷早年丧母,生父程克俭,亦以才学名,工真草篆隶,累官薪州判官,一心扑在官场,对子嗣甚为漠然。祖母林淑清嫌他克母不待见自己,婶娘李莹亦不喜他。

好在往日有祖父给自己撑腰,是以很少入后宅,看内院脸色。

但就在一年前,祖父忽然失踪,终他程楷在一夜之间,体会到了人情世故,人心的冷暖。

之前就算再着隔一层,面上好歹还会装模作样的一片祥和,如今将这层脸皮撕去后,不仅那些奴才贬高踩低,便连南雍皆是不让自己去读书了。

他程楷虽无力反抗,却凭借往日攒下的底子,考取了堂堂正正的举人功名,也算扬眉吐气。

就在几日前,林淑清急召他入内宅,简述了荣毓莠的故事。

是以他程楷终于从曾经的谣言中,确认程勤真的是由于不孝,才被除去程氏族谱的,程更是程氏一族诡异的逆女,但如今看来程哪有林淑清说的那般人憎鬼恶的?

从那五百名一心护主的亲卫,便能看出程有多厚待下人,不然据他程楷所知,这些亲卫也不会以区区五百人,去拼杀一万二千多倭寇,更不会为了省银子,这些亲卫连白米、馒头都舍不得吃,一路全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听程府暗卫说自从上了五牙战船,这些亲卫不说连只烧鸡、烤鹅皆没买过,就连瓜果梨桃也没买过。

亲卫队不仅连月银都没有,还要日日去挖野菜、摘野果、网鱼虾来充饥,上到郡主下到亲卫,且不说吃苹果不削皮,就连吃虾都不吐皮儿。

林淑清说程吝啬,他曾也认为程小家子气,程氏一族虽不能如以往掌控小半个朝堂,但也根本不差这点银钱。

但沉淀心后他反复思量,若是程真是如此不堪,又岂会能令亲卫队这般心悦诚服的效忠。他程楷自问,他若是这般驭下,那些奴才绝做不到亲卫队的半分衷心。

记得去年,他还在南雍读书,猛地得知程月仙、程圻皆被程害命。虽匪夷所思但他还是信了林淑清的话,毕竟那是他程楷的亲祖母。

听说因此事,林淑清还愧疚的住进佛堂,日日诵经礼佛。

可如今他却是越看越不对劲儿,真相仿佛逆转,程不仅与林淑清描述的截然不同,就连凌蝶也与他印象中的不大一样了。那程分明比过世的程月仙善良讨喜。

程楷觉得自己,已坠入一潭无底的深渊,逃不开,挣扎不掉

船舱里,面带桃花的觐钥,蹑手蹑脚的避开众人视线,紧随谢等人离去。

其实若是没有程给亲卫们打过招呼,众亲卫又怎会真瞧不见觐钥垫着脚尖,轻手轻脚离开的样子。

卧舱内,程淡淡瞧着,谢等人或折服、或忿愤、或面带桃花的离开,还有那自以为聪明,不辞而别的觐钥,面带喜色上了谢的马车。

程即刻派卫午暗中跟上,只是内心有些许的不安,但她告诉自己,她程没有义务照顾鄙视自己的人。

待众人离去,程给谢迁一勺勺喂着汤药,担心其药太苦,分散着注意力,道“迁表哥,你说那谢咋想的,竟亲手将凌蝶托付给程廷珙护送去余姚,准备大婚事宜,谢他这准新郎,却亲自送觐钥回江西豫章!”

有了程的悉心照料,谢迁口中的药虽苦,但心里美滋滋、甜蜜蜜,如食了蜜糖,惬意的半阖着眼眸,打趣道“谢这不是助人为乐嘛?”

程水汪汪的杏眸,一眨一眨的好奇道“啥意思嘛,那谢插上毛比猴都精,哪会这般犯傻,迁表哥快告诉儿呗!”

谢迁瞅着程的撒娇,心中甚是舒坦,嘴角微微勾起,道“能比程氏、凌氏、以及少半个孔氏,几族合起来还要强大的,眼下可没几个,而豫章刚巧有位皇族朱姓之人。”

顿时,程想到孔氏与李莹的关系,程、孔两家可是连襟,不禁心中一禀,道“宁王朱奠培,是宁王?”

谢迁缓缓将口中苦药咽下去,回忆道“没错,大明的第二任宁王,朱奠培现便居豫章,其长子朱觐钧为世子,三子朱觐锥被封为钟陵郡王,四子朱觐为建安郡王。

还有一个克夫的二郡主,朱奠培唯一的嫡女,由于克夫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遂外面的人也不得知具体的情况。”

程将药碗放下,掰着手指头,道“长子朱觐钧、次女朱觐钥、三子朱觐锥、四子朱觐。没跑了!

觐钥便是传说中的二郡主,难怪不将儿这外姓的郡主放在眼里,人家可是正统的皇族血脉,如此就连谢的反常举动,也说得通了!”

霎时,谢迁半阖着的眼眸,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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